果然没等多久，就有铃铛的声音响起，叮叮当当，很是清脆悦耳。

莫软软却堵上了耳朵，面无表情地看着来人。

际雨打着把小巧的红色油纸伞，穿着身月白色的旗袍，伞柄处系着三个小铃铛，分别是金色、银色和红色的。

“你好呀小朋友。”际雨的声音就像铃声般清脆，她还带着笑意，听起来格外悦耳。

“感觉你不是很好呢，小鲫鱼。”莫软软依旧面无表情，不过加重了最后三个字的读音。

不知道为什么，莫软软一眼就认出了这人是条鲫鱼精。可能这个世界真的是妖精与人共存的，她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发现她可以变回原形了。

莫软软这一句话成功让际雨变了脸色，悠闲自在不复存在，换之以警惕狐疑。

际雨本来是出来溜达的，然后看到了莫软软，想起莫软软就是那个得票第一的学员，随便来逗逗而已。（没错，她就是导师之一）

没想到叫人一眼看出了原形，而她却看不透对方。对方一丝妖气都没有，但也没有灵气，看起来就是个普通的凡人啊。顶多是好看了点。

“行了你别看了，就你那一百年的道行再看也看不出来。”莫软软嫌弃地摆了摆手。

际雨心中一凛，别管她是人是妖，一眼就看出她的原形和道行，绝对是她惹不起的。

“前辈对不起，是我冒犯了。”际雨立马收了伞恭敬地道歉。

“没事儿，你走吧。”莫软软叹了口气，转而轻轻地拨弄地上的蚂蚁。

际雨来人世本就为寻找机缘，而现在遇上一个看起来需要帮助的前辈，此时不上何时上？

“前辈看起来很是忧愁，不知有何我能帮忙……”际雨颇为诚恳地蹲到莫软软旁边。

话还没说完就被莫软软打断了，“你谈过恋爱吗？”

“恋爱？”际雨心中一喜，这绝逼是她的机缘啊，她豪放地拍着胸脯说，“这个我很在行啊，无论男的女的老的少的，我都有经验啊。”

莫软软定定看了际雨一眼，一个眼里写了“渣”，另一个眼里写了“女”。

际雨捋了捋发丝，毫不在意地说：“哎呀前辈，这毕竟人妖殊途嘛，又是你情我愿的事，怎么能算渣呢？”

在接下来的半个小时，莫软软听际雨讲述了她的罗曼史。在她短短一百年的妖生里，跟五十几个男男女女谈过恋爱，还有一个算半个真爱，可惜前年过世了。

听完后，莫软软只觉得懵逼，两只眼都变成了蚊香眼。她心想，这个世界的妖精可真是放荡，一百岁放到她们那儿还是小崽子呢。

总而言之，际雨用经验折服了莫软软，成功上任莫软软的感情顾问。

莫软软也不知道问题出在那儿，她就感觉无论她多么努力，叶焓之还是不肯撤去两人之间的屏障。

好吧，就是她心急。她好像拨开雾气，拥抱那个叶叶。

两人交换了手机号码和微信，并约定莫软软选择加入她的班级。十个导师理论上是要带十个学员的，但经常会有被淘汰的嘛。

莫软软回去的时候恰好看到小飞鹅和叶焓之在对峙，具体情况如下：叶焓之全程面无表情，该做什么做什么，而小飞鹅一直绕着叶焓之打转，脑袋的屏幕上挂着几个字：交出莫软软。

莫软软：……

“咳咳，”莫软软咳了咳，见一人一机器都看向她，举起了手中的袋子，“我去下边买了些早饭。”

叶焓之是知道莫软软离开的时间的，什么早饭能买一个多小时？但她什么都没说，毕竟小飞鹅在。

莫软软觉得叶焓之刚才看她那一眼很莫名其妙啊，感觉怪怪的。

她的确买了早餐，豆浆和包子。味道一般般，但胜在价格便宜量还大。

吃完收拾收拾也就差不多了，莫软软先跟直播间的观众打了个招呼，然后和叶焓之一起去黄花广场集合。

广场周围树了一圈旗子，每隔两米就有一个保安，好几台摄像机架着，中间搭了高台子。

也许是时间比较早，周围没有多少围观的群众。

小飞鹅带路，莫软软找到了登记处，做好登记后被发了一个胸牌。胸牌正面是她的名字，导师那栏还空着。背面是任务等级评定，那个“1”后边戳着“优秀”的字样。

以后这就是她的身份证明了，丢失一次扣一半积分给补办，第二次自动淘汰。

而叶焓之的胸牌则跟莫软软的不一样，是属于监护人的，她那上边有她的名字，还有莫软软的名字。

广场中间空荡荡的，别说凳子椅子了，连个坐垫都没有。

莫软软张望了四周，“看样子是没打算给我们地方坐啊，让我们一直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