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知春色如(78)

作者:向阳葵

姜桃桃只是憋不住,想找个人倾吐心中的喜悦,说完了便痛快了,又潇潇洒洒地离开了。

留下急得要命的姜杏之。

姜杏之又愧又慌,若是五姐姐的婚事真因为她而产生了变故,她自己都要恨死自己了。

姜杏之六神无主,如果这辈子五姐姐和郑国大长公主的孙子结了亲,那位五姐夫该怎么办?

“你们了解郑国大长公主吗?”姜杏之满脸愁绪地问阿渔她们。

香净和她一起来汴京,对汴京了解的或许还没有她多,阿渔倒是在汴京长大,但她常年待在农庄,知道的也有限。

她们俩摇摇头。

倒是一旁的十五像是有话说,姜杏之期待地看着她。

十五道:“郑国大长公主是圣上嫡亲的姑姑,圣上十分敬重她,公主性格刚毅倔强,年轻时与驸马感情不和,果断和离,不过公主也并未再嫁,这些年一直独居在江陵府的温泉别宫,一般不回京城在,姑娘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姜杏之一愣,捉住了重点:“公主和离过?”

“是,公主的前驸马是承安伯,两人共育有二子一女,公主和承安伯和离后与子女们都鲜少来往,连他们成亲时都不曾回来,不过听说他们的婚事都经过公主许可过的。”

姜杏之说:“可刚刚听五姐姐说,大长公主现在在汴京呀?”

“大长公主入了春之后才回来的,承安伯年轻一辈的公子姑娘们都到了适婚年纪,都是十五六岁的年纪,一下子那么多个婚事要操办,承安伯府忙不过来这才请大长公主回来帮忙的。”

“承安伯府的三公子是叫子恒吧?”以防万一,姜杏之又多问了一句。

“嗯,子恒是三公子的字。”十五点头

姜杏之张着红润的嘴巴,把自己摔入软塌内,松了一口气,拍拍心口,小声嘀咕着:“虚惊一场,虚惊一场。”

方才姜杏之真是害怕极了,原来是她搞了一个大乌龙,承安伯的公子傅岸便是郑国大长公主的孙子啊。

这就好,五姐姐还会像上辈子一样幸福!

“原来子恒公子有这样厉害的背景啊!姑娘你还记得有一次我们在街上瞧见的那只会‘咕咕’叫的小木鸟吗?那就是子恒公子造的。”

阿渔兴奋的说。

姜杏之摇摇头,她不记得了。

“子恒公子名气好响的,我住在农庄里都听过呢!”阿渔小嘴叭叭。

姜杏之鼻尖皱皱,娇憨地说:“我是乡巴佬,田舍翁,当然没听说过。”

十五捂着唇笑。

“上个月赌坊在开盘,赌大长公主会不会留下参加小辈们的婚礼,承安伯府的大公子婚期在年底,大姑娘的婚期在明年春上,一共开了两盘。”初一冷不丁儿地冒出了一句。

世人对皇亲国戚贵族世家的事情总是格外好奇和关注,每每有大事发生,赌坊都会赚得盆满钵满。

姜杏之没问她为什么对赌坊的赌盘这么了解的,而是眼睛闪着光芒:“现在还有吗?”

“有的,姑娘想下注吗?”初一正经地说。

姜杏之脑袋直点:“想的,想的。”

上辈子郑国大长公主没有参加五姐姐和三公子的婚礼,席上也没有人感觉到意外,更没有人提起,所以她才不知道承安伯和郑国大长公主的关系。

如此稍作一想,必定是前几个孙子孙女的婚礼她都没有参加。

“如果我押注十两公主没有参加婚礼能赚多少银钱?”姜杏之不懂规则,挪到初一身边问她。

初一:“如果姑娘赢了的话,少说能翻一番。”

哇!这么多呀!

姜杏之两眼冒金光,心里小算盘打得飞快。

跑下软塌,趿拉着绣鞋,又从钱匣子拿了两包银子:“那就拜托初一你去一趟赌坊了。”

“都押不会参加吗?”初一问,“别人都押会参加,毕竟这次公主亲自回京了。”

姜杏之果断的点头:“初一,听我的,没有错。”

“姑娘,你少押点儿,万一赔钱了呢!”香净觉得押这么多银钱太冲动了,少押点银子凑个趣也就罢了。

姜杏之神神秘秘地说:“香净,你相信我。”

若是赢一次,都能抵得上她花好久的画了,姜杏之弯眉微蹙,有些犹豫要不要把银子全部拿出来押进去。

不过看香净那不赞同的眼神,姜杏之还是没胆子开口,默默地打消了注意。

其实还是也有些可惜的,承安伯府孙辈虽多,但有了前两次赌盘开盘结果,后面的那些大家都能猜到了,到时候赌坊肯定不会再开赌盘了。

香净看她兴致高,无奈地摇头。

姜杏之已经在笑弯了眼睛,晃悠着腿,等着数钱啦!

过了几日,郑国大长公主和承安伯夫人亲自上了门,这下两府要结亲的消息传遍了整个汴京城,自然也包括了王含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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