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暴君的炮灰义父+番外(77)
汗血宝马就在不远处。周围没有狙击他的弓箭手。众臣窃窃私语,等待帝王发言。
千头万绪间,柴凌泰忽感肩膀一痛,季德水拍肩五指深陷他右肩,一用力,五指犹如钢爪,抓出五个血窟窿。
要全身而退,唯有趁现在,拼一拼。
柴凌泰痛得闷|哼一声,凝聚邪力,掌心运起一团黑气击去。
哔———
“啊————————”
空气变得稀薄。他张大嘴呼吸。
黑气消散。柴凌泰眼前一片空白,仿佛被圣光照射,他能清晰听清旁人的议论,高座上的怒号,季德水后足拖后,做弓步时划过地面的滋啦声。
他甩开季德水,捂住耳朵,周围的声音依旧清晰,那道尖锐的声音疯狂肆虐他的耳膜。
旁人的议论声依然,柴凌泰望着议论声来处,听见:“他怎么了?”“使苦肉计吧。”“装得真像。”
除了柴凌泰,无人感受到高音的威力。
这声音只对他一人有效。冲击他的心钟。让他恨不得多生出两只手,两只捂耳,两只捂心,他明明在陆地,但犹如要溺死在声音浪潮中,喘不出气,更别说使用灵力。
“抓|住柴凌泰!押到天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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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凌泰醒来时,黑黢黢一片,他以为自己瞎了,抓到一片袖子,熟悉的声音响起:“柴大人,晕了五个时辰,终于醒了。”
是湘云的声音。
弓湘云点起了蜡烛,柴凌泰才得以看清,自己的情况,他坐在一堆稻草上,刚晕过醒来,感觉双手双脚沉重,低头一看,脚踝手腕栓上铁链,铁链另一端连接墙壁铜环,他的鞋子被脱掉,身上所穿的丝绸朝服还在。
弓湘云摇动手腕,手链上一串银铃响动。
哔——
她轻摇一下,停住。柴凌泰耳膜痛不欲生后,旋即懂了道:“是你,呵,竟然是你,为什么?”
弓湘云蹲下来,墙上火把摇曳,背对本来阴暗的光线,她脸上浮现奇异的笑意。
因为复仇的快|感。
“对付你,我费心找到一种草药,青耳瞑,放心,这不是毒药,要是毒药,恐怕你早就尝出来,灵力受阻,这药能增强你的听力,但有一个缺点,服药的人会因为听力太过敏锐,到了后期,听到我这链子铃铛,会有种想死的感觉。”
前情种种,历历在目。
乔柏铭和段飞羽被森罗刺客打伤的那天。弓湘云安然无恙。
他和段飞羽赶到码头时,弓湘云踢掉船梯,对他们视而不见。
软禁紫霄府时,陪同在身边的三人,也有弓湘云。
知晓暗格存在,能进出西厂内院。只有弓湘云。
柴凌泰没有悲伤愤恨,都被押到天牢中,还有什么余地可讲。坐在草堆上,平静问道:“那年森罗的刺客是你的人,为什么?为什么要出卖我?”
弓湘云道:“你害死了我父母。”
她是一户农民的孩子,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日子过得平淡安乐。
某天,一个发着高热的男人晕倒在农田中,她的父亲好心送那男子去看大夫,之后几天,父亲和大夫开始发起高热,半月后,一天晚上突然退烧,第二天他们都死了,镇子上越来越多的人,像她的父亲那样发病,镇民赶走了他们,在投奔亲戚的途中,母亲经受不起周居劳顿,病死在路上,痛失双亲的湘云,考进太医院,被西厂掌医卫档头赏识,收归门下。
故事听到这里。柴凌泰心道:跟我有什么关系?
是没什么关系。某次,医女弓湘云被派遣到一处村庄,村民发高热,过了半月退烧就死,跟她爹发病特征一模一样,不同的是,这次她能靠自己研制出解药,却被掌医卫林档头拦下,不允许叫人服用,要经过验证,她怒了,村民个个活不过半月,与其验证在他人,倒不如让生病的村民试药,好了就活下来,死了的话,本来无药可救的病一样死,吃了解药死,总比什么都不做就死强。
弓湘云笑意越来越冷道:“后来我翻看十年前的病历,林档头不让我去救人,就是因为你!”
她进太医院后,可以去藏书阁翻阅典席,在史书画册中,看见十年前晕倒在父亲田地的男子,是先皇梁祯的皇子。
“你故技重施,为了杀掉其他皇位继承人,在上流河水里投毒,将其伪造成是瘟疫!”
“十年后的小村庄出现同样的病症,当然只能跟以前一样不了了之,即便不能揭过去,也不能太快治好村民,否则当年毒死皇子的瘟疫会被人彻查!”
原著柴凌泰的确会做这样的事。并不稀奇。
问题是,现在柴凌泰壳子里装的是我无公害无污染的灵魂啊!
什么叫水洗都不清。柴凌泰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