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暴君的炮灰义父+番外(70)
“....”
“我知道你没睡。”
段飞羽收拾一下被子,抱被子去床上,柴凌泰挪开位置,身体自动和他划分楚河汉界,近乎要贴墙睡,段飞羽见状,放下被子,心想大不了今夜不睡,去茶桌那儿趴着休息。
柴凌泰拉住他:“你去哪里”
段飞羽道:“没有要去哪里,你不让我去,我自然是听你的,督主放心。”
阴阳怪气的。柴凌泰拉他进怀里,段飞羽一怔,马上挣脱,柴凌泰按住他耐心说:“没有人永远得势,连我也一样,今天猜对了,珠宝玉石,某天猜不到,脑袋搬家,等哪天我顾不着你,你没有身份没有地位,如何生存,我知道你不喜欢那姑娘,那姑娘也不喜欢你,但这一纸婚约是多少老百姓吃斋念佛都求不上,而且能助你逃离这个地方,你可以做任何人任何事,你难道想被锁在皇宫|内院中,过一辈子吗?”
段飞羽也不顾他怎么想了,紧紧抱着他,脸埋在他胸前,泪水止不住地落:“可我.....还是好恨你啊。”最恨自己生得贱,若是出生在大富大贵之家,鱼和熊掌皆可得。
柴凌泰道:“这么多人恨我,恨到想杀我,多你一个不多。”手扫过他的背,给他顺毛,段飞羽肩膀一抽一抽,呜咽渐止。
段飞羽道:“你说过我可以写信给你,也是骗我。”
柴凌泰心说怎么猜这么准,我辞呈还没交。
段飞羽闷闷道:“要处理的公文,每天都有,收到薄薄一封信,你也看不见。”
柴凌泰想了想道:“我真名叫柴燕潮,进宫时跟的大太监觉得不好听,给我改了,没人知道,你若是写信,就写在燕潮二字在信封,我一看就知道是你写的。”
他本是穿书来的,真名叫柴玮。作为拿笔混饭吃的新闻工作者,笔名一定要好听易记,燕潮就是他的笔名。
段飞羽道:“我想要男人。”
房间里蜡烛已灭,窗户虚掩,月光照入,一条白宽光线,把床|上一处划分为阴暗隐秘|处。
柴凌泰手一顿,怀里的段飞羽抬头,眸子似有星火,重复道:“我不会跟小官干那种事,我就想跟男人亲热一下,你不放心可以在旁边看着。”
在旁边看着是什么狼虎之词,臭不要脸!
柴凌泰道:“不行!”
“觉得恶心,可以偏过头去不看,你不就是怕我跟人上去房间里头吗?”
“说了多少遍!你不恶心!”
柴凌泰回想,段飞羽接近他是居心叵测,而让他听话去嫁给别人的自己又何尝不是。对段飞羽是猜忌防备兼而有之,只多不少,朝夕相处间,发现他不过是个比自己年纪小的少年,不知不觉间随意对待他,出嫁西源,亦是顺水推舟,顺势而为的喜事,谁知他半途坦白性向,硬是把柴凌泰眼中的喜事转为丧事。
若是从未试过,心中难免留有残念。
养在身边数年,要他狠心说不行听话,乖乖去嫁,他是说不出口,可是,放任他去纵情,万一将来直不回来怎么办?
那才是害他泥足深陷!
柴凌泰道:“心静自然凉,别老想着。”
“督主喜欢女子,当然看不惯我喜欢男人。”
柴凌泰道:“你还小,长大了不一定有这种想法。”
段飞羽奇道:“你的意思是说,你年轻的时候男女都可以,长大了,才发现比较喜欢女子。”
“我对男人从来没有过意思!”
段飞羽泪眼婆娑道:“但我有,却连亲热都没有过。”
“你啊。。。”
柴凌泰心一软,闭眼贴上他的唇,浅浅地磨蹭一下,松开,道:“亲热完了,睡觉。”
他背过身去睡觉,没看见少年一滴清泪滑落在弯起的嘴角。
柴凌泰也是第一次亲男人,翻来覆去睡不着,又不能呈大字型睡,伸手就碰到身边人。
烦死。胸口烦闷欲呕。
这一天一夜发生的事,柴凌泰转眼就忘了,准确来说是决心不再提起,当做没有发生。
一切都在有序进行中。
柴凌泰很擅长将不愿记起片段抹去,继续吃香喝辣,理论当然享受宫中生活。
直到出嫁当天。
段飞羽披上嫁衣,嫁衣是宫里准备的礼服,常见的款式,朱红底色云锦,腰间是一条墨色大带,发带是红,却犹如脱胎换骨一般,衬得他俊美无双。
做了驸马爷应有尽有。柴凌泰送给他一条珍珠手链作为嫁妆,亲自带在他手上,转身倒了杯喜酒:“西源山高水远,我在敬你一杯喜酒,祝你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段飞羽猛地从后抱住柴凌泰。
柴凌泰发现房中只剩他们二人,耳朵一热,梳妆镜台映出背后人,段飞羽啄吻他耳朵,他一惊,又回想起宫外被他扑倒,心想这里可不是荒郊野岭,用|力|一|顶,段飞羽垫在他身后,两人撞倒圆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