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暴君的炮灰义父+番外(101)
“我叫杨元,”青年顺从地答完,马上回过神道:“快把我放开!”
柴凌泰思考片刻,道:“放了你有什么用?放了,你也逃不出我手掌心。”
杨元心感不妙道:“我坐你家门口而已,捉我到官府也定不了我罪。”
柴凌泰拿来烛台,烛火摇曳,照得自己脸庞明暗不定,森冷道:“我作鬼多年,终于等到你这个短命鬼,你进了我宅子,就要做我手下鬼。”
杨元颈脖微微颤抖,嘴唇紧抿,牙关咯咯作响。
柴凌泰放下烛台心想:“不会吧?我这张脸没涂白没翻白眼,有那么像鬼吗?不对不对,这个不是重点。世上竟有人跟段飞羽长得一模一样,还刚巧乞讨乞到自家门口?打死我,我也不信。”
他道:“不过还有另外一条路,凡人至关重要的脏腑心脏在左边,我要你左边的一件东西就放你走。”
杨元道:“你你你.....挖了...我心....我就变鬼了。”
柴凌泰笑道:“你的心挖出来就不会跳了,我一个鬼要你心干什么,我吃元宝蜡烛和阳气,我要你自己砍下你的左手。”
杨元道:“你不是说不吃人吗。”
柴凌泰捏着鼻子道:“谁说要吃你了,你又臭又脏,我要你的左手去献给大王,你不愿意?那我就只能吸你的阳气了,吸七七四十九天,你等着变干尸咯。”
柴凌泰转身离去,留这小乞丐在黑房。
先放他一晚。肉在砧板上,不由得他不剁。
第二天,柴凌泰醒来,发觉听力恢复了。院子里的柳树枝头鸟叫,但是,隔壁小道童的呼噜声听不到了。
莫非....是好了?
柴凌泰去洗把脸,水盆倒映出他头侧一个尖尖的东西,他举手摸了摸,软软的,毛毛的,捏捏,靠,是会痛的。
他拿来铜镜一看,头顶长出一只长长的白色兔耳朵!!!
冲进小道童房间,揪起小道童两只耳朵,拆掉他的发冠,翻找他发顶有没有长耳朵。
小道童揉揉眼睛道:“施....施主!!!”眼前的人确确实实长出一只长兔耳朵。
柴凌泰带上小道童,又上山拆房子。
老者拿着一颗绿豆大小的药丸,这回瞧准时机,顺手一丢,丢入破口大骂的柴凌泰嘴中。柴凌泰一阵天旋地转,醒来时,以为会被五花大绑,谁知,那老者只是在桌案前喝茶。
柴凌泰检查身体,有没有缺件少块的,头顶的兔耳朵不见了,他坐起来道:“你给我吃什么?”
老者道:“施主把我的小道童送回来了,礼尚往来,我也给施主一天的解药。”
柴凌泰道:“一天?!!!”也就是说一天之后,这耳朵还长出来。
老者道:“施主即便身体突生异变,也没有伤我小道童一根汗毛,上次说要施主砍下一只人手,并非为了我的药,而是为了施主你。”
柴凌泰疑惑道:“我要人手做什么?”
老者道:“施主体内的青耳冥,需要人手做药引,若没有,服下我那颗妖灵丹,可取得异曲同工之妙,代价便是长出一只妖耳朵。”
柴凌泰道:“小道童也吃了,他怎么没长?”
老者道:“红尘俗世,老朽和弟子们早已放弃,妖灵丹入体,也不会受他变化,唯有未断尘缘人才会,施主若心软,不能砍下别人的手,可每天来草舍做些打扫除尘的工作,来换取一天的解药。”
强抢是不成了。
打扫除尘?我没砍你的手就算不错了!弟债师还!
柴凌泰搜刮了一圈丹药,下山回家。
每一瓶的丹药都打开,倒出,闻了闻,舔|了舔,试图回忆那一瞬被丢进嘴的丹药是什么味道。
琢磨了一晚,根本毛用都没有。
怎么可能记得!
天刚亮,柴凌泰望着桌面堆积成一座小山的药丸,理智和情感在砍手与打扫间来回晃荡。哐当一声,小黑屋里的小乞丐破门而出。
过了一天一夜,柴凌泰的长白兔耳朵又长了出来,追小乞丐出门时,没来得及盖住,街边的大|爷大妈看见他半人半兔,大喊妖怪孽种,他连忙捂住头,低头快跑,躲进暗巷中,等天黑再回家。
寻到一处山高水远的宜居之地,花费他的时间和精力,少说都有几年,闹大了就不好留在这村子里生活。
柴凌泰躲在一堵墙的麻包袋后,肚子咕噜叫,一颗馒头出现在面前。
杨元拿着馒头给他道:“原来你是小妖怪,不是鬼。”
柴凌泰不愿意让长得像段飞羽的人,看见自己落魄,道:“滚,等天黑了,我就去吃了你。”
杨元跳了进来,伸手道:“吃吧,啊。”
柴凌泰咬牙切齿,想揍他,又揍不了。杨元笑道:“兔妖是不吃肉的,嗐,亏你还吓唬我,要吸我阳气,小爷我原谅你了,来,我背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