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欧皇[快穿](55)
这棵杏树比他这栋小木屋高出些许,树干有两臂粗,凭着欧子洲不怎么靠谱的植物学知识判断,估计能有上百岁。
在主城区,为了避免树木成精,用于造才的树木长到百来岁就必须得砍,其他用途的树木寿命更加短,能自由自在生长的植物少之又少。
这棵百年杏树在这里见证过的风霜和历史恐怕是欧子洲的数十倍。
而且这栋房子之前肯定住过不少人,前人们都没有把树挪走,他这个初来乍到的新人反而要对树动手,怎么想都有点不礼貌。
这么想着,欧子洲不仅打消了挪树的念头,还从池塘舀来一桶水给杏树浇水。
一阵风刮过,吹下一阵黄色的杏叶雨。
欧子洲抬手把嵌在头发里的树叶取下来,没有留意正在浇水的手,手不留神磕在树干上,居然被树干上一个粗糙的小结磕破了皮,当下就流出了血。
欧子洲顺手用桶里的水将伤口的血冲进泥里,扔下水瓢,回屋拿了几张纸巾压住伤口,拿胶带贴上,做了个简易版的创口贴。
他回到院子里,打算把剩下的水浇完收工的时候,却见水桶已经空了。
刚才已经浇完水了吗?
欧子洲有点懵。
他总觉得自己没有浇完水,但事实是水桶已经空了,显然他已经完工。
但如果刚才就已经完工,他应该顺便把水桶拿回屋了才对,何必还特地出来一趟?
欧子洲摸了摸头门,发现自己脑门有点烫。
这时又吹来一阵风,杏树落下叶子,他的衣服也被吹得簌簌作响。冷风顺着袖口灌进来,他冷不防打了个喷嚏。
糟糕,该不是发烧烧糊涂了吧?
难道得了植化病,抵抗力也会跟着下降吗?
大风没有停下的意思,他怕感冒病情雪上加霜,忙提着空桶回了屋。
因为风太大,他反手将呼啸的风声关在了门外,没有察觉到身后的大风忽然改变了方向。
这个世界还没有完备的医疗系统,但是合成简单的药物,像阿司匹林之类的,早已实现大量制备。
他记得村子里有医生,寻思着加件衣服去医生那里买点药备着,一出门,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在门口晃荡。
褚多多正躲在屋外一棵树后面朝大门探头探脑,见欧子洲走出来,大叫一声,躲在树后假装不存在。
然而那棵树不过一掌宽,根本挡不住他的身子。
欧子洲不点破他的掩耳盗铃,关上门准备去找医生。
谁料经过那棵树时,褚多多忽然伸出手,拽住欧子洲的衣服。
“不躲了?”欧子洲问他,“有什么事吗?”
“嘿嘿……”褚多多笑了两声,“我是来还碗的!”
褚多多将藏在背后的保温递了出去,是早些时候欧子洲送到他们家去的那只。欧子洲接过碗准备拿回屋,又被褚多多拽住衣角。
“那个,青哥哥……我还想问问,那个炒饭,还有吗?”
提到那碗炒饭,褚多多眼睛亮得不行,还咽了口唾沫。
居然是来讨饭的。
为了这碗饭,连称呼都变得这么歪腻。
欧子洲觉得新鲜:“怎么?刚才不是还问我为什么要送饭给你吗?”
褚多多自知理亏,低头不敢看欧子洲,但语气丝毫不服软:“我,我又不知道你做的炒饭这么好吃……”说着舔了舔嘴角,还是不能忘记那碗蛋炒饭的美味,终于鼓起勇气抬起头,问欧子洲,“青哥哥,城里是不是的食物都这么好吃呀?”
褚多多天真而向往的眼神叫欧子洲顿住。
别院和主城区的隔离已经有数百年的历史,两边的文化交流几乎被交界处那道无形的墙完全隔断。
主城区的美食文化蓬勃发展,别院则因为人们将进食视为任务,没有这方面的需求,人们对食物的要求逐步降低到能消化就行的地步,才会这样随意。
但他们不是味觉消退,尝到真正真正的美味时,这种潜伏已久的最原始的欲望还是会被重新点燃。
既然如此,拯救向阳村村民味觉的重任,就落到他欧子洲肩上了!
欧子洲洒脱一笑:“主城区最优秀的厨子做出来的食物也未必有我做的一半美味。”
褚多多毕竟是被那碗蛋炒饭折服的人,对欧子洲的吹牛深信不疑,瞬间化身为欧子洲的迷弟:“青哥哥真的好厉害!连我妈都说她从没吃过这么美味的炒饭!所以还有吗还有吗?”
“没有了,”欧子洲老实交代,“最后一口已经在你肚子里了。”
“啊?”褚多多的失落毫无掩饰地全都写在脸上,“那,那你明天还做吗?”
“看情况吧。”
欧子洲迈开腿,褚多多立刻蹦蹦跳跳跟在他后面,十分活泼地搭着话:“一定要做啊!青哥哥,我听村长说,你是不是打算开个小餐馆?只要你做蛋炒饭,我就帮你宣传!让全村人都来你的餐馆里吃饭!不过,不过你的价格不能订得太高,因为大家的钱都不多……一条电路要好几十万的硬币,我们村的东西又很难卖到城里去,村长说我们至少要攒个十几年才能攒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