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和离否(穿书)(230)
这谁受得了?!李幽林只觉得一身火气陡然升起,脑袋里又浮现出那两个人开始过招,左一招,右一招,没完没了,没完没了……
李幽林看向不远处的榻,心头一热。还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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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啦一阵水声,李幽林抱着林芝兰从水里站起来,脚在水底轻轻一踩,往前一跃,在空中旋转几圈,翩然落地。
林芝兰本就晕乎乎,中午吃得又多,刚又喝了酒,被李幽林抱着这么一转,只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连忙伸手捂住嘴,另一只手攥成拳头捶着李幽林,示意他把自己放下来。
李幽林满心满脑子的都是那些招数,只当他兰儿催他,他把林芝兰卡在腰间,就往榻边走,一边走一边声音暗哑地哄道:“兰儿莫急,莫急!”
几步走到榻边,李幽林把林芝兰轻轻放在榻上,林芝兰挣扎着坐起来,捂着嘴就要下地。可李幽林却站在榻边挡在她面前,林芝兰说不出话,伸手扒着李幽林的腰,想让他让开。
可从李幽林那个角度看过去,他只觉得脑中有根弦断了,脑袋里再也没有别的,只有五个字:掀翻到榻上!
可还不等李幽林伸手,林芝兰扒着他的腰:“呕……”
李幽林刹那间黑了脸,额角青筋直跳,伸在空中的手紧紧攥成了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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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之后!
林芝兰换了一身干净里衣,乖乖巧巧躺在榻上靠在最里侧蜷成一小团,小脸红扑扑,浓密的睫毛轻颤,不敢睁开眼睛。
看着林芝兰抱着胳膊那可怜兮兮的小模样,李幽林什么脾气都没了。
刚才他兰儿那一呕,呕了他裤子,更是把他那点儿见不得人的心思全呕了个烟消云散。
他在心里暗骂自己真是自作孽不可活,自己没安好心,哄着兰儿喝了酒,灌醉了她,本就打了歪主意,结果倒好,给自己挖了坑。
当时他和他兰儿那般衣衫不整,尤其是他兰儿那诱人的样子,他舍不得让任何人看了去,哪怕是她的丫鬟也不行。
于是,堂堂安国侯,只好放下身段,把他和他兰儿都收拾干净了,又强硬着帮稀里糊涂又在闹的林芝兰换了身干净里衣。
因祸得福,李幽林是饱了一顿眼福。
林芝兰虽没哭,可自打李幽林给她换了衣裳,她就再没跟他说过话,连看都不看他了。
李幽林觉得他有些冤枉,好好的机会,也不知为何搞成了这样。再说兰儿那连扣子都解不开的模样,他总不能让她穿着又脏又湿的衣裳吧。
不管怎样,现在结果就是他兰儿不理他了。他都叫了她多少遍了,她都不理她。他只要往近凑凑,她就睫毛颤颤,嘴巴扁扁要哭的样子。
李幽林试探着坐在了榻上,林芝兰虽没睁眼,身子却微微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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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头还是晕的,可刚吐了那一通,又被李幽林一顿收拾,又喂了茶水,林芝兰早已清醒。
林芝兰暗恨自己为何要贪嘴喝那什么樱桃酒,喝醉了发了酒疯,被李幽林亲了,她又发疯亲了回去,后来更是吐了李幽林和自己一身,再后来更是被李幽林硬换了衣裳,她全都被那狗男人看了去!全被狗男人看了去!
林芝兰虽没有那些大家闺秀那种被看光就恨不得撞墙而死的观念,但、她心中还是羞愤欲死。她觉得她没脸见人了!没脸见人了!
林芝兰背后紧紧贴着榻边,抱着胳膊蜷缩着,只觉得脸上火烧火燎。她不敢睁眼,不想面对那狗男人!
衣服是脏了不能穿了,刚才她是没力气换,可狗男人就不能叫冬青进来吗?啊?就非得他自己换?
她挣扎了,反抗了,可她本就力气小,又喝醉了酒,那点儿小力气还不抵狗男人一根手指头!
可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还有什么用!换都换完了!换都换完了!林芝兰扁扁嘴!
可要怪李幽林吗?林芝兰又不确定,毕竟自己吐了他一身,他没生气没发脾气,还好声好气哄着她说没事,还不嫌弃地帮她收拾干净。
又想起刚那狗男人带着已经不刮人的茧子的大手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换衣服的时候频频碰到她,那奇怪又陌生的感觉,林芝兰又忍不住心尖尖一颤。狗男人太坏了!太坏了!这是故意撩拨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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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林芝兰的小脸神色变幻,一会儿委屈异常,一会儿又咬牙切齿,李幽林在心中叹气。怕是今儿这事儿没那么好过去。
李幽林试探着,轻轻躺在了榻的边上,随即小心打量林芝兰的脸色。
林芝兰沉浸在自己那五味杂陈复杂的情绪中,没留意李幽林已经躺到了榻上,自是没反应。
李幽林微微松口气,悄悄往里挪了挪,又挪了挪,随即伸手试探着轻轻握住林芝兰的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