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天神的伴手礼+番外(60)
仁王雅治背后突然发凉。
还是警告家人离这个新邻居远一些吧,这人怎么看都不像个好人。
还有,之前合宿时见到这家伙的时候,他好像是说自己叫费奥多尔啊。原来是借用了朋友的名字吗?
费奥多尔踏进门内,接上了鹤原日见没说完的话:“你说不定会立刻送我去见上帝。毕竟激情在你这里只是一个笑话,你说过很多遍了。”
“送你去见上帝有点便宜你了。”鹤原日见回头冲他扯开嘴角笑了起来,表情十分扭曲,“怎么也要把你对我做的事,一件一件都还给你。才算解我心头之恨啊?”
随着他这句话落下,室内的温度似乎都骤降了下来。
不,不是似乎。
费奥多尔的周身已经漂浮着无数的细小冰晶,并且正在持续地增长,慢慢凝结成一座冰牢的形状。
“哦?那辛多雷你,要怎么把这些事一件件地都还给我呢?”费奥多尔对自己身旁的危机视而不见,笑着反问,“消除我最重视之人,摧毁我毕生所愿,泯灭我的肉/体。最后把我制成一具行尸走肉?”
“辛多雷。你是这么想的吗?”
“闭嘴。”鹤原日见声音低沉。
费奥多尔听而不闻:“辛多雷,辛多雷。罗塞曼尼·辛多雷·阿方索尼亚斯塔夫。你总是让我感到惊喜,也总是让我感到失望。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我不想听。”
“因为你的理想和我如此相似,却有着懦弱的牵绊作为你的阻碍。你拥有着神明一样的力量,却为了区区人类甘愿作茧自缚。”
“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
随着鹤原日见还带着德语口音的俄语脱口而出,费奥多尔才从善如流地停下了话语。
冰牢已经彻底结成,鹤原日见一手狠狠握上了外层的冰柱。尖锐的冰刺伸出,架在了费奥多尔的脖子上。脖颈处苍白的皮肤被冰刺尖端划过,渗出红色的血珠沾染在晶莹的冰上。
“我以为你不会记得,我以为你最起码也会把这些事深埋在心底。”鹤原日见的眼白上布满了红色的血丝,他的喉咙发热,声音嘶哑得要命,“没想到啊。一桩桩,一件件,你不是记得很清楚吗?哈,你这混蛋?!”
费奥多尔的脸上依旧挂着让他觉得可恨的微笑:“原本你不会知道这一切的,但是因为什么原因,你知道了。既然你知道了,那么为什么我还要为此遮掩呢?”
“你觉得我想知道这一切吗?如果没有你的多管闲事,我现在依旧可以听不到看不到,好好的做着我的最强武器。”鹤原日见冷笑,“我原本可以安稳地活到终老,直到这愚昧的世界将我埋葬。”
“是有人不知好歹、自以为是,敲开了外壳,将我拖出来直面这座炼狱。”
如果当年不曾在俄罗斯遇到费奥多尔,那么所有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他还是那个比平常人聪明了一些的罗尼,还是实验室里的最强武器AF2000。他依旧能够在父母扭曲的爱里装聋作哑,对世界的丑恶视而不见。
他不会想要改变这个世界,不会想要实现自己的理想。
如果从没有拥有过理想,那就好了。
“是。这一切都是我的错。”费奥多尔站在冰牢中央,保持着站姿不动,显露出他无害的姿态,“年少时候做下的错事需要弥补。辛多雷,我在重新赋予你活着的意义。”
两个人隔着冰牢的柱子互相对望,一时之间谁都没有说话。
仿佛过了半个世纪之久,鹤原日见突然笑了。
“大言不惭啊,费佳。”他低声说着,咬字模糊不清,像是情人之间的喃喃细语,“我来告诉你吧。五岁那年,纳粹战败,父亲带着我和母亲逃出了德国。”
“那个时候还是春天呢,本应该充满鲜花和碱水面包的香气。但是我们在路上遇到了追杀。”
“一个为纳粹工作的科学家,想要得到他的人不少,想要杀死他的人也不少。很不幸的是追兵全部都是父亲的仇人。所以母亲中了枪,她倒在了血泊里。”
这不对,在记忆里,对方的母亲应该一直活着才对。费奥多尔皱起了眉。
“你在疑惑,费佳。你在疑惑为什么我和你提起时我的母亲依旧是活着的。”鹤原日见轻声笑了起来,就像是嘲笑路边找不到早餐的小鸟,“但是啊,他们可是叫我造物主呢。”
“因为母亲的死亡我患上了超忆症。也在那天我发现了自己能力的新用途,我杀死了追兵,并且修复了母亲的尸体。”
“我赋予了这具尸体新的生命,让它活了过来。从那天起,那个继承了我母亲一切的东西,就是我的新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