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本公主劝你善(37)
“可是公主得了失魂之症……”
“失魂之症又当如何?难道这成亲之实就会被掩盖了吗?”赵景程“啪”的合上折扇,坐在两人中间。
“驸马人还活着,你就是想上位,也不必如此急不可耐吧。”赵景程嗤笑一声。
霍思墨紧紧攥着拳头,一字一字道:“这是我与公主之间的事,你一介外人插|进来作甚?!”
赵景程哈哈笑了一声,“我是外人,可你西南大将军不也亦如是。”
☆、解药
“你……”霍思墨狠狠的瞪着他。
“我如何?这不是实话吗?”赵景程盯着他,眸子映出霍思墨愤恨的神色,“还是咱们的西南大将军在境外待久了,便以为任何事都能握在手中,闭着眼睛不愿看清楚局势了?”
这可不是单纯的话语,直接内涵霍思墨手持重兵,随时有造反的可能,这就不是一个简单的事情了,霍思墨心里明白,却并不挑明,“话里有话,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什么,你西南大将军会不知道?”赵景程嗤笑一声,“装傻可不是这般装的。”
霍思墨身子前倾,微眯着双眼,面上显出怒意来,“我乃皇上御赐的西南王,只服从于皇上,为皇上马首是瞻。你如此污蔑我拥兵自重是何意?”
“嚯。”赵景程忽的轻笑一声,“我说西南王,你是不是过于敏感了,我方才是在于你讨论公主的事情,何时有过质疑你的态度了,你这鸡蛋里面挑骨头的行为,让我很不爽。”
霍思墨这才展平面部,一挑眉头,“是我多言了。”既然他没有将此事往上推,他自己急着给自己定罪岂不是自落陷阱。
白芷扶额,如此听他们争论半晌,只觉头昏的更厉害了,隐隐作痛。
“公主脸色不太好,可是生病了?”霍思墨说着就要上手去探她的额头,被赵景程一扇子打开。
“你也知道她是公主,还如此毛毛躁躁的动手动脚是何规矩?”
霍思墨面部微微抽了抽,讪讪收回手,眼底似有烈火在燃烧。
赵景程无视他的视线,悠悠地展开折扇扇了扇。
白芷听他们二人的争吵声,只觉头痛欲裂,更为严重了,双手托着下巴,眼神空洞地看着远方,默默等待青檀。
只是青檀方才去煎药,怕是还要再过些时辰才会回来,白芷兀自叹了口气。
赵景程突然一拍脑袋,“对了,灵染说有事要与你说。”
“不去。”想起屋内的白兰,她的头便更痛了,此时去只是自寻烦恼,还是避开的好。
便听赵景程道:“果然……”
“果然什么?”
“果然与灵染猜的一模一样。”赵景程哈哈笑了一声,“他还真是了解你啊。”
“休卖关子,快说。”
“他说若你不来,就道两个字便好。”见白芷皱着眉头,眼皮耷拢着显然没了耐心,“丹药。他说只要说了这二字,你保证……”
解药?!头昏的厉害,差点糊涂了,她今日还未得到解药。
赵景程看着风风火火,片刻不待思考便匆匆离开的白芷,哑声半晌。对着眼前空无一人的位置,默默把后面的话说完,“……保证火速赶过去。”
赵景程惊讶地站起身,看着消失的无影无踪的白芷,感叹道:“灵染这嘴,莫不是偷偷去开过光?!”
白芷匆匆赶了过去,踏入房间却不见一人,如此安静竟显得有些诡异,她一步一步地走了进去,只见尚灵染手持书籍正安静地阅读。
“旁人呢?”白芷开口问道。
“旁人是谁?”尚灵染合上书。
“自是白兰。”
“我嫌她碍手碍脚,让她离开了。”尚灵染将书放在一旁,拍了拍床面,“过来。”
白芷不明所以的看了他一眼,还是提着裙摆走了过去。
尚灵染轻声笑了一下,拽着白芷的胳膊,一把将她拉入怀中,“张嘴。”
他一系列行云流水的动作,令白芷猝不及防,半分也没有防备,白芷依着这个角度呆呆地看着尚灵染,只觉似曾相识,好像在哪里见过。
“发什么呆,张嘴。”见白芷依旧是一副出神状态,尚灵染只好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张开嘴巴。
将一粒红色药丸塞到她的嘴里,这才把她放开。
白芷一口吞了下去,摸着喉咙,疑惑不解的问道:“你喂我吃了什么?”
尚灵染淡声回道:“解药。”顿了顿,又补充道,“今日份的。”
连解药的模样都还未看清,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吃了,白芷暗道可惜,若是见了解药的模样,说不定有机会能趁尚灵染不在家,将解药偷出来呢。
瞥了一眼愁眉苦脸的白芷,尚灵染拿起书,翻开另一页,“不必想了,解药我随身带着,断不会给你翻到她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