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本公主劝你善(25)
白芷展开宣纸,不顾他们的调笑兀自静心作画。
尚灵染看着画成一团乱麻的画,微微愣了愣。
便听赵景程说道:“血影阁的孽徒抓到了,秋后处斩。”
尚灵染一挑眉头,“哦?这么些天来,皇上有问出些什么?”
赵景程摇了摇头。
尚灵染似是不在意的问道:“如此全城戒备,调出如此庞大的人马来,居然什么都没有问到?”
赵景程以折扇拍手,感慨道:“查的是挺凶的,也不知为何皇上总抓着这点不放。”
“这可不是咱们皇上的风格”尚灵染刮了刮茶杯,“还是说……咱们皇上又在放长线,准备钓什么大鱼?”
赵景程一展折扇,“这还用说,自是准备放长线钓血影阁的人。”
尚灵染冷笑一声,思忖:以为放出这个虚假的消息来,就能引起血影阁的注意,从而顺藤摸瓜将我一网打尽?愚蠢至极!
听到“血影阁”这三个字,白芷笔下顿了顿,“本公主今日在新安街看了告示,处以绞刑,民声颇为鼎沸,全是称赞皇上英明的,这‘血影阁’到底是何组织?竟招致民怨至此。”
“公主还是不知道的为好,知道多了容易招致杀身之祸”赵景程收起折扇,放在一旁,“就连太子他们也敢动,还有何人是他们不敢作为的?”
白芷微微一怔。
“是啊,公主可要离他们远着些,以防火烧到自己身上。”尚灵染虽如此说着,语气里却尽是轻松之意,勾唇一笑。
“这倒是,况且公主……”赵景程刚开口便蓦地住口。
“此事先往后稍稍放一放,眼下还有一个更为重要的事。”赵景程喝了一口茶,舒了口气道,“‘血影阁’的人秋后处以绞刑,由霍思墨执行。”
尚灵染放下杯子,“秋后?是个不错的日子,咱们皇上年年处以极刑,都是选在此时。”
“重点是这吗?你怎么老是抓不住重点?”赵景程扫了一眼无动于衷的尚灵染,“霍思墨执刑,咱们的西南王正在快马加鞭回来的路上。”
“捷报刚到京城,咱们这个皇上就在思考如何嘉赏与他,此事不出半日满城皆知。”尚灵染喝了一口茶水,仰头看了看天上自由飞翔的鸟儿,“你特意说与我听是何用意?”
“霍思墨少时便随父出征,在西南一待就是十年,这期间立下战功无数,也不见他有回来的苗头,可偏偏在这时回来,你难道会猜不出来他的心思?”赵景程杵着手肘,托着下巴,“你倒是给点反应,驸马爷。”
尚灵染斜斜瞥了他一眼,“话说一半,如此藏着掖着可不是你赵公子的风格。”
“你是真不懂呢?还是装不懂?”赵景程看了一眼还在认真画作的白芷,“他与公主可是有娃娃亲在身的。”
白芷笔下一顿,是……是在说我吗?可我并不是真正的白芷啊。
“那又如何?如今我已与公主共结连理,他还能带着公主私奔不成?”尚灵染嗤笑一声,“只是年少无知说出的稚言罢了,岂能当真。”
“也只有你不当真了,人心里可是一直惦记着。”感慨的叹了一口气,“不然也不会专抽这个时间回来。”
“打狗也得看主人,更何况是一个人呢?”尚灵染嗤笑一声,“纵使他是西南王,他还能翻天不成?”
“驸马爷心胸宽广,我等佩服!”赵景程抱拳冲他虚虚行了一礼,“既然你这个局内人都如此不在意,我又瞎在这里杞人忧天做什么。”
☆、金玉不移
“我……是狗?”白芷乍舌道。
赵景程笑了笑,道:“只是打个比方而已,公主不必在意。”
“公主可不要断章取义,臣没有那个意思。”尚灵染淡淡说道,面上一脸平静,“且静观其变吧。”
“也对,我们驸马爷天不怕地不怕。”赵景程拿起折扇悠悠地扇了扇,“就算是被兔子吃了窝边草,也不会有个水花的。公主说臣此言说的对是不对?”
“你可不要带上本公主,此事与本公主有何干系?”白芷笑了笑,放下手头的笔,“你们二人话里打架倒是罢了,休要扯上本公主。”
“公主此言差矣,此事怎的就不关公主的干系了,他霍思墨可是与公主有实打实的娃娃亲在身的。”赵景程一拍折扇,颇为头疼的摇了摇头,叹息一声,“罢了罢了,你们如此不配合,臣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白芷无奈一笑,并不给予理会,拿起宣纸兀自欣赏了一会儿,满意的点了点头,“本公主画的如何?他若看见了会高兴吗?会来找我吗?”
赵景程回头瞥了一眼画上的“柳树”,当即笑道:“来不来找公主倒是不可知,高不高兴吗……怕是看到此副自像画,会被活活给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