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如此多重(穿书)(79)
阮修竹沉吟片刻,摇了摇头,道:“宫里既是递了话,若是不去总是不好,容易落人口实。”
阮行止却顾不得什么,仍旧坚持道:“自上回从宫里回来后,樱樱便病了许久,索性这次便借口病情未愈,直接避过这次赏花宴?”
阮修竹闻言,神色冷肃的瞥了眼阮行止,目光如炬,语气却冷了下来:“我是怎么教你的?临大事静气为先。不过些许小事也值得这般?”
如同冰水浇头,阮行止冷静下来,深吸了一口气,自省道:“是儿子关心则乱,自乱阵脚,倒叫父亲失望了。”
见他认错认得干脆,又是因为关心妹妹方才如此,阮修竹到底也没有再训斥,反到是提点了一句道:“燕王并非那等阴谋小人,不至于为着前朝那些事而迁怒樱樱。”
阮行止还有些担心,但还是受教的点了点头。
阮修竹一面思忖着,一面接着道:“此回赏花宴虽算不得好事,倒也不必太担心了。一则,樱樱既有个做皇后的长姐,论起辈分,与燕王不大相称;二则,宫中怕也不会乐见樱樱为燕王妃,无论是太后还是皇后都会力阻此事......”
“所以,我们实在不必在这事上白做恶人。樱樱她还小,还是小孩脾气——这种时候,越是拦着越要出事。至于燕王,”阮修竹语声一顿,神色不动,缓声往下道,“燕王贵人事忙,自不会有太多时间与樱樱往来。我也会交代下去,让樱樱身边的人多看着点,让夫人多给她寻些事情,少叫她出门。只要这见不了面,慢慢的也就淡了。”
阮行止闻言,终于还是点了头:“是,儿子知道了。”
阮修竹不再说话,抬手揉了揉自己的额角,有如冠玉的面上略有疲惫之色。
阮行止见状,不免想起如今朝中正闹得厉害的京察,心知阮修竹这些日子怕也忙得很,此时还要为阮樱樱之事烦扰,实是辛苦。他为人子,有心要问上几句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阮修竹没看他却仿佛能察觉到他的想法,微微阖眼,接着说了几句:“行了,这事就先这样吧,你也别操多余的心。再有别的事,也不是你一个没入朝的人可以置喙的。很快就是今科春闱了,你该准备起来了,万不可在这时候马前失蹄,丢了阮家的脸面。”
阮行止心头微凛,又应了一声是。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晚安,么么哒mua!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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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又来一个
比起阮修竹和阮行止的思虑, 徐氏想的却是另一件事。
这日晚间,徐氏独坐在妆镜前, 不必侍女服侍,亲自抬手将乌鬓上的金簪玉钗一一摘下。不知怎的,她忽而想起了那日从宫中出来时,阮清绮附在她耳边说的那句话, 心里不由一顿, 菱花铜镜上映出的那张娇面上似也微微的变了变。
但是,徐氏的动作仍旧是不紧不慢,只随手将手中的金簪搁到了一边。
金簪簪头磕在沉香木案上, 发出细微的声响, 便如徐氏心头那细微的动摇一般。
她很快便收敛起了面上的异色,仿佛是不经意, 随口与阮修竹说道:“说起来,樱樱这孩子年纪也不小了,也是考虑婚事的时候了。虽说这回赏花宴不过是走个过场,可若是不将她的婚事定下,便是没有这回也会有下回......与其如此,倒不如提前相看起来,日后也能有个准备。”
阮修竹闻言却是不以为意:“急什么?她还小呢,我本就想要叫她在家多留几年, 很不必这样着急。”
徐氏正抬手取下耳饰,闻言指尖微动,牵动耳垂上的耳洞, 竟是一阵钻心的疼。但是,徐氏那张娇美的脸上没有一丝异色,甚至连声音都是依旧含笑,只听温温柔柔:“可怜天下父母心,老爷这心,我如何不知道?樱樱是我看着长大的,我做娘的只把她看作眼珠子心肝肉,自也舍不得她这么早出嫁。只是,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对姑娘家来说,嫁人就是第二次投胎,这婚事最是要紧不过,便是一千一万个小心也不为过。我们做父母的便是想要多留她几年,也该早早相看起来,慢慢挑拣着,省得到时候手忙脚乱,反倒耽误了孩子的姻缘......”
徐氏说得恳切,阮修竹也听进去了些。只是,他沉吟了片刻,仍旧没有松口,反倒顺势转开了话声:“行了,这事先放一放......马上就要春闱了,依着行止的成绩必是要金榜题名,你若得闲倒是可以先替他看看各家的姑娘,先把行止的婚事定下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