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如此多重(穿书)(217)
一念及此,阮修竹本就惨白的脸上已无一丝血色,下意识的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悔恨、恼羞、绝望、不敢置信等等情绪如同汹涌的波涛,不断的在阮修竹心口翻涌着,那一股子的腥甜仿佛也跟着涌上了舌尖。
阮修竹用力压着自己的心口,张嘴欲言,话还未出口,口里便先呕出一口血来——他竟是被气到呕血。
见状,徐氏吓了一跳,险些便又要叫出声来。
然而,阮修竹吐过血后反倒冷静了一些,攥住了徐氏的手腕,凝目看她,咬牙与她分辨道:“樱樱她是你长姐与那游商的孩子,因你长姐临终所托,我方才会将她抱回阮家。真算起来,她与我并无血缘关系.......”
虽然他一向待阮樱樱如亲女,甚至胜过了阮清绮这个亲生女儿。但是,这种时候,阮修竹却是必须要当众说清她与自己没有血缘关系——这种事情,养女总是比亲女要好些,至少还有个回转余地。
徐氏早便猜着阮修竹会有此辩,心下冷笑,面上却是惊疑不定。
阮修竹却已顾不得徐氏的反应,他咬紧牙关,从牙缝里挤出声音,“还有,赶紧去叫太医,你赶紧去叫太医过来!我和樱樱都是被人陷害了!查!这事必要查个清楚!”
虽然知道叫太医肯定会将事情闹得更大,可事到如今,阮修竹哪怕为了自证清白、表明态度也只能如此了。
徐氏嘴里含糊的应了一声,心下却不以为然:都过了这么久,那药效都已过了,便是太医又能查出什么?
再说了,倘阮修竹持身正,不动歪念,便是有酒和药也起不了效果。
说到底,也是阮修竹自己心里存着那见不得人的念头,平日里人模人样还知道克制,被酒水药效一激,被阮樱樱一刺激,可不就发作了?
阮修竹勉力交代了几句,到底还是有些支撑不住,眼前蓦然一黑,竟是又给气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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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阮修竹和阮樱樱处唤了太医,萧景廷与阮清绮很快便知道了这事。
虽然早知道阮修竹对阮樱樱一向偏心,父女两个甚至都好得过了分,但.....阮清绮还真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情,听说之后简直有种崩三观的感觉。
半晌,她都控制不住自己脸上的神情,说起话来都有些语无伦次了:“......假的吧?阮修竹他都不要脸的啊?”
这可是古代,就算是养女,闹出这种事来也是要被人唾弃一辈子,一家子名声扫地的。阮修竹虽然渣,但他好歹也该有脑子吧?像他这种身居高位,野心勃勃想要再把持朝政十几二十年的人,总不至于想不开到自己往坑里跳吧?
萧景廷倒是知道的比阮清绮更多些。他很快便想起了前段时日燕王与徐氏私下的往来,微微的蹙了蹙眉头,思忖片刻后才伸手握住阮清绮的手掌,提醒般的捏了捏,然后才道:“这事太巧了,阮修竹应该是被算计了。”
阮清绮毕竟不傻,一听这话音便想起了徐氏——徐氏前段时日没保住孩子,虽然面上看着和往日一般,可她心里未必没有怨气。若是徐氏私下动手,阮修竹又没有防备,阴沟里翻船也未必不可能。
但是......但是徐氏她真的这么敢的吗?阮清绮还是有些难以置信,抬手揉了揉额头,感觉一肚子的槽,想吐又吐不出来,梗得她十分难受。
萧景廷握着阮清绮的手,有意无意的捏着,心下却想着这事接下来要如何处理:事已至此,阮修竹算是彻底完了,朝里估计要有一番动荡,改换的人正好可以借机换下去。至于燕王那里......
想到燕王,萧景廷心念一转,忽的便松开了阮清绮的手,扬声吩咐左右:“来人,去请燕王过来。”
阮清绮被萧景廷的声音惊动,侧头去看他,下意识的问道:“这个时候,请燕王过来做什么?”
萧景廷挑眉一笑,颇有些意味深长:“阮修竹不是那等见坑就跳的蠢人。若是无人与徐氏配合,只徐氏一人必是无法把事情办得这般漂亮,将阮修竹算计至此的......正好,朕也想听一听燕王对于这事的想法。”
阮清绮听出他的话外音,猜到这事可能就是徐氏和燕王两个人搞出来的,但还是有些难以置信:燕王是男主,阮樱樱是女主,总不至于为了算计个阮修竹,就把女主丢坑里吧?
萧景廷心里其实已有了底,只是还需问一问燕王,所以他并未多说,只与阮清绮道:“别想太多,等燕王到了,问一问他就知道了。”
阮清绮还欲再说,萧景廷却已经拉着她在榻边坐下,一针见血的点了一句:“出了这样的事情,他和阮樱樱的婚事想必是要另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