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如此多重(穿书)(215)
阮樱樱从未见过阮修竹这般神色,不由吓了一跳,下意识的退了半步。
她平日里可能有些懵懂,然而这一刻却是出乎意料的敏锐,见此情况立时便反应过来了:只怕,燕王与她说的事情都是真的!她真不是阮修竹与大徐氏的女儿,只不过是阮修竹抱回来的养女罢了.......
一念及此,阮樱樱的眼泪便更加止不住了,语声绝望:“所以,我真不是爹爹的女儿?”
“行了!”阮修竹终于忍受不了阮樱樱那断断续续的哭声以及头上一阵阵的疼痛,胸口压了许久的火气也终于窜了上来,迫使他厉声呵斥起来,“这些年,我是如何待你的,阮家上下又是如何待你的?你心里难道不清楚,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一想到阮樱樱可能就是收了燕王挑唆,这才回来与自己歪缠,阮修竹便越发压不住火气,声调也越发的严苛:“你也不小了,也该懂事些,知道什么是远近亲疏,怎么能听着外头三言两语就来我面前说这些胡话?!”
阮樱樱本就只是初闻身世,一时惊惶无措方才来与阮修竹说话,此时被阮修竹这般疾言厉色的一番质问,不由便吓白了脸。她惊惧着往后退了几步,步履踉跄,慌乱之中,说起话来也失了分寸,越发的没了体统:“爹爹和阮家如何待我,我自是知道的。只是,只是,爹爹你当初将我抱回来,当时是怎么想的,这些年又是究竟是怎么想的,谁又能知道呢?”
阮樱樱这话本就是便如一道雷霆,直直的戳入了阮修竹的心头,似是将他心头那见不得人的阴暗面也都给照亮了。
阮修竹就像是被人说破心事一般,蓦然从榻上起身,抬步朝着阮樱樱走去,森冷的语声里似是压抑着无法言说的火气,一字一句的重复道:“是啊,我究竟是怎么想的?”
一开始,是大徐氏临终所托,他既愧疚又怜惜,爱屋及乌,自然是视之若亲女,发誓一定要好好的将她养大,不负大徐氏所托。
再后来,他亲眼看着阮樱樱在阮家一点点的长大,从牙牙学语的孩子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小姑娘......
这是他亲眼看着长大的小姑娘,从头到脚,从上到下,没有一处不合他的心意,甚至比大徐氏还要的贴近他。
就仿佛是贴着他的心肝长出的玫瑰花,花刺扎在他的心上,花苞开在心尖,令他又是欢喜又是小心.......
他是怎么想的呢?
这一刻,昏沉的脑子好似有巨浪翻涌,气火、羞恼、窘迫、难以言明的复杂情愫都一一的涌了上来,在这一刹那将他仅剩下的理智和克制都淹没了。他突兀的冷笑了一声,目光灼灼的看着阮樱樱,忽的伸手抓着她的肩头,指尖用力,几乎嵌入肉里。
阮樱樱肩上被他这般抓着,痛得变了脸色,又惊又怕,下意识的叫了一声:“爹爹!”
阮修竹浑身都在发烫,脸上微微有些涨红,只那双乌黑的眸子里像是烧着火,仿佛只是这么看着,就能将面前的阮樱樱焚烧殆尽。他抓着阮樱樱的肩头,把人往自己怀里拽,压低声音与她说着话:“怎么,你现在又叫我‘爹爹’了?”
阮樱樱从未经过这般场面,不由被吓得脸色发白,嘴唇微微发颤,竟是被他吓得说不出话来。
阮修竹半拖着她,直接将人压倒在了榻上,俯身下去,伏在她耳边说话:“是啊,你的确不是我的女儿。你是那游商的遗腹子,你母亲临终所托,我方才将你抱回了阮家。”
“我养你这么些年,看顾着你长大,时时将你放在心上,待你如珠如宝......”
“樱樱,我这样疼你。这养育之恩,你也该回报一二才是。”
阮樱樱已然被徒然翻脸的阮修竹吓傻了,甚至忘了反应。待她回过神来却发现阮修竹已经伸手去探她的衣襟,似是要去解开她衣上系带。阮樱樱才止住的眼泪不由的又往下掉,惊慌的伸手去推人,声音尖锐的险些破音:“爹爹!你不能这样!你......”
阮修竹已然失去理智,俯身堵住她的嘴,轻声叮咛道:“小声些——你这样,要是惊动外头的人,就不好了。”
阮樱樱蓦然止声,紧接着便又哭着哀求起来:“爹爹,爹爹,是我错了......你放开我好不好?我以后再不会惹你生气了.......”
然而,紧接着她的哭声给堵住了。
随着阮樱樱断断续续的呜咽声,凌乱的衣衫被丢掷到了地上,榻边的烛火也跟着摇晃起来。
之间榻上的人影重叠又分开,分开又重叠........所有的声音渐渐也都低了下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营帐的帘子重又被人掀开,帐内灯影摇晃,紧接着便是徐氏惊慌失措的尖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