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四个大佬的亲妹妹(194)
都是十足野蛮的吃法,因为西北天冷,冬天下雪的时候,大山里数月都出不去,所以当地的菜不仅块儿大,油盐也重,饱饱地吃一顿羊肉,一整天都不会太饿。
兄妹几个都没见过这么豪迈的菜,尝了之后才发觉是从未感受过的快乐。
难怪大哥长得这么英武,天天吃这些横菜,不长高个子才奇怪了。
他们训练、打仗都耗费体力,吃食上自然要有保证,怕将士们吃不饱,他们还专门搞起了养殖。
猪牛羊都有,尤其是对精锐队的孩子,早晚还有牛奶、羊奶。
蜚蜚和阿柔吃的不多,几大块羊肉就饱了。
吃好也没有离席,在那儿听他们喝酒闲聊,为了配合这餐豪迈的晌饭,父兄喝酒的器具都换成了碗。
大哥瞥见蜚蜚乖巧地坐在那儿,冲她使了个眼色。
蜚蜚灵机一动,拿出一个大碗,双手举着,对阿木说道:“大哥,我敬你一杯。这些年,你辛苦了!”
她还没喝,说话就有点喝大了的模样,众人先是一愣,反应过来就开始笑话她。
阿柔张罗着要给她倒茶。
蜚蜚连忙盖住碗,说得一本正经:“给大哥敬酒,怎么能用茶?显得我不诚心,是不大哥?”
“是……罢?”阿木也没想到家人对她喝酒管得这么严,没敢跟爹娘说自己专程运了她十几坛烈酒回来送她。
“你们看大哥都说了,”蜚蜚撒娇,“我就喝一点儿,下午我哪都不去。”
江敬武便给她倒了个碗底的量:“好了,敬罢。”
“来!”
豪气干云地与大哥一碰碗,蜚蜚将碗中的烈酒一口闷。
今日喝的便是大哥带回来的东风烈,初闻只觉得有谷物的醇香,入口却发现,这酒比她喝过任何酒都辣!
辛辣之余,回味却更加醇厚、丰富,如吞了团火进肚子里。
——所到之处,尽是余香。
然后,蜚蜚就傻了,脸上已肉眼可见的速度爬上红晕,眼神也混沌了起来。
众人:“……”
她喝完酒格外乖,撑着脸看别人,也不说话,也不笑,竟有几分小时候的傻气。
阿木有些心虚,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没事罢?”他有不确定地问爹娘,“才一口就喝醉了?”
阿柔将他们先前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再见大哥这心虚的模样就觉得分外好笑。
“大哥,我也敬你。”她也拿了个空碗,作势要与他喝酒。
吓得阿木几次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后说一句:“要不、还是以茶代酒罢。”
众人差点没笑翻。
-
晌饭后,蜚蜚睡了一下午,傍晚的时候才起来。
阿柔陪着爹娘去各铺子理账,暂时不在家,大哥有事,出门去了,二哥在读书,三哥也关了门在研究乐谱。
渔灯节不少人都来求他作曲,开年后他就在为这事做准备。
凌乱却仍然好听的乐声时不时传来,蜚蜚看着窗外眼色绚丽的夕阳,以及窗口那支摇摇晃晃的海棠。
上面缀着鲜艳的花苞,似乎在朝蜚蜚点头打招呼。
她趴上窗台,下巴垫在胳膊上,仔细瞧着它们,葱白似的指尖无意识地抚上去。
脑中似乎仍在混沌,耳边先是琴声,后又变成了琵琶,最后不知怎么变成了如泣如诉的埙声。
蜚蜚心口一跳,整个人清醒过来,发现海棠的花苞让她搓掉了好几朵。
不由心虚,双手合十冲海棠道歉几句,跑过去洗手。
脑子里却一直回荡着昨夜寂寥的埙声。
怎么想到他了?
蜚蜚使劲摇摇脑袋,跑出去才发现姐姐不在。
夕阳落在院子里的竹流水上,“咚”的一声,竹管落下来,将里面的流水泼干净,复又立起,接下一管。
反反复复,似乎能到地老天荒。
“姑娘睡醒了?”不醉从院外回来,笑着看她,“怎么没有叫我?”
蜚蜚刚睡醒,尚有些迷糊。
“马上吃晚饭了。”不醉蹲过去和她一起看竹流水,不曾听见她说话,便问,“姑娘怎么了?”
蜚蜚小幅度地摇摇头,又过了一会儿,才指着自己心口,小声说:“我这里,有点难受。”
“怎会心口难受?”
不醉吓的不轻,忙用手去试她额头的温度。没试出来,就贴过去与她碰在一起,察觉不到热,似乎没有发烧。
她对此一窍不通,但家里有大夫,便着急道:“咱们找宁大夫看看去?”
“不用了。”蜚蜚叹了口气,“让三哥别吹了,这声儿太惨了,听得我好想哭。”
“啊?”不醉慌里慌张的,“真的没事儿?”
蜚蜚点点头。
她便连忙跑过去了,过了会儿,埙声停了,她又跑了回来,迟疑地说:“三公子听了你的话之后,不知为何特别高兴,说他找的意境终于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