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美又强(6)
阮姨娘自来了便闷声不吭,听到这话,惊诧过后看向另两位姨娘,心头暗自思量。
几人的性子,江楼月已大致了解,又各自说上几句,彻底打消了她们的顾虑,让她们明白,只管各施手段勾住钟初煦,她这个做主母的,是真‘大度’,绝不会阻拦使坏。
钟初煦过来见到几位姨娘也在,稍怔住,忙去看江楼月的神色。
早间被一脚踹在头上,天旋地转半晌,他现在还心有不满,但也难免会想,在一起这么多年,夫人受再大委屈,都能温柔着包容下来,现今这般待他,必然是动了真怒,得好好哄哄,是以才决定今晚在夫人院里歇下,可是……
钟初煦的目光忍不住往三位姨娘那里飘,以前夫人不肯松口,他同几位姨娘相处甚少,放着美人在后院不吃,他也能算得上半个圣人了。
纳妾之事,自李氏来京便提过,早几年钟初煦官阶低微,心里想的只有升迁,忙起来格外拼命,哪会有此等心思,他自己就拒了。
后来在官场上越来越如鱼得水,权术之下,他的欲望也在不断滋长,包括美色,盛京里想将自家女儿塞进来的更是不计其数。
他是个爱惜羽毛的人,不可能十房八房的娶,只暗自收集来画像,挑出他最喜欢的三张送到李氏那里,将纳妾之事,彻底交由母亲处理。
毕竟此事少不了要过温蕊那关,他得做出被逼无奈的样子。
想到温蕊,钟初煦定下心神,轻轻碰了碰她的手,刻意将声音放的轻和:“晚些就寝,有许多话,我都想同夫人说。”
两人在一起,早几年是钟初煦主动,后来忙起来顾不上了,便是温蕊主动黏他,也极为好哄,那些话,他早就能倒背如流。
他等着她欢喜又羞怯地答应。
只是,对方分毫温柔小意的眼神都没给他不说,反而轻皱了眉,似乎……是嫌弃?
江楼月可不就是嫌弃,但也不好表现得过于明显,只能按捺住性子,回道:“不是已经说好,接下来一段日子要住在姨娘院里么?”
说完将目光投向几位姨娘,隐晦地轻轻眨眼。
阮姨娘立即会意,身子一倾,汹涌挤靠在钟初煦胳膊上,娇笑着给他夹菜斟酒。
钟初煦平日虽能端得住,但再怎么也是男子,柔软抵上手臂,他霎时便想到昨夜,将它们把玩在手心的模样。
莫姨娘做不出这般亲密之举,但夹菜敬酒一样没落下,表现出恰如其分的依恋崇敬。
庄姨娘只随着敬酒,还是不说话微垂着头的模样,看起来如池上颤巍巍待开的莲花,别有一番风味。
瞧着钟初煦一瞬间的失神,江楼月很满意。
“那也不能忽略了夫人。”钟初煦喝下几杯酒浆,强行从身边的香风丽影里找回意识,只是声音已有了丝干哑。
江楼月温声道:“你和母亲都盼着开枝散叶,也的确该抓紧些,再说你昨日福泽了阮姨娘,这莫姨娘和庄姨娘也该雨露均沾才是。”
话虽在理,但相当于是在拒绝,钟初煦心里有点不舒服。
即便他巴不得和同床共枕多年,已是左手摸右手般乏味的妻子分榻,可在主动示好时,她怎能拒绝?
阮姨娘见钟初煦眉眼一沉,忙将头歪靠过去,半倚在他身上,其声婉转又拖出两分气音来,直听得人血脉喷张:“大人,阮娘的头好晕啊。”接着又凑到钟初煦耳边,细语着说了句什么。
钟初煦喉结轻动,垂头看向那水光潋滟的眼,还有红润娇嫩的唇,他的脖子和耳朵悄然染上层欲动的粉,一时也忘了接上方才的话。
江楼月一直用余光观察着,见钟初煦这般,她知晓今宿能安生了,不由又去看阮姨娘,她是三位里最主动,也最会撩拨的一个,值得奖赏。
接下来匆匆吃完收场,钟初煦只道日后再补偿夫人,抬眼看了阮姨娘一眼,率先起身离席。
阮姨娘忙站起身,正要随去,却被江楼月叫住。
江楼月的心思,阮姨娘摸不准,但也不怕了,夫人亲口说的绝不会阻拦使坏,真要刁难,那不就是打自个儿的脸吗?
除了阮姨娘,另两位也被江楼月留下来。
“勿要紧张,只是见你们穿戴素了些,生得这般好看的脸蛋,总该配上更好的衣衫和首饰才是。”
锦棠早就得了吩咐,此时领着抬了箱子的小厮过来,三个箱子一打开,里面尽是华丽衣衫和珠宝首饰。
阮姨娘的目光一下子就亮堂起来,忍不住红唇微张,她进这首辅高门,所为的可不就是这些吗?
“这些……夫人是要送给我们?”莫姨娘和阮姨娘所图不同,但也免不了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