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美又强(53)
鹤婉恣没动,凌白坐到她身边,靠得很近:“姐姐想玩什么, 我都可以送给你。”
“什么都不要, 你出去。”他越是毫无脾气黏着,鹤婉恣越是觉得别扭, 有这么自来熟的吗?
凌白目光幽幽,“姐姐,我还会扎纸鸢,明日送你。”
不待鹤婉恣说话,他起身快步往回走。
春桃瞧着那小可怜样,于心不忍:“小姐,您一直没有玩伴,如今有了凌白,他还主动示好,不是挺好吗?”
“不要多嘴。”春桃帮忙说话,鹤婉恣更是笃定凌白和鹤安是一类人。
春桃垂下头:“那小姐,这鱼……奴婢再送过去?”
哗啦——
几条鱼儿猛地甩尾追逐,鹤婉恣耳边响起凌白那句,投喂它们很有意思的。
“给我拿点鱼食过来。”
“是,小姐。”春桃应完才反应过来,“啊?”
“翻腾得这么厉害,可能是饿了,你快去吧。”
春桃行礼退出去,忍不住笑。
鹤婉恣拿出怀里的竹蜻蜓,忍不住搓动双手,让它飞起来。
母亲在她不到两岁时就病逝了,父亲严厉,从不会送她这些小玩意,这还是第一次玩,一时爱不释手。
翌日早,鹤婉恣跟着先生背完书回来,凌白笑着拿出一个蝴蝶形状的纸鸢。
“姐姐,这是答应要送给你的。”
鹤婉恣昨日给几条鱼儿喂食,看它们你争我抢的确很有意思,她笑得格外开心。
至于凌白说要亲手扎纸鸢,她原本不以为然,却没想到做的这么好,她不得不佩服,t 他还挺厉害的。
冷着脸接过纸鸢,鹤婉恣错身继续往前走,“没用饭的话,一起吧。”
“姐姐,你真好。”凌白总能把姐姐两个字叫得清甜。
午后的院子有微风,‘大蝴蝶’在鹤婉恣的拉扯和奔跑下摇摇欲坠,凌白时不时帮忙控制线,不经意间会握住她的手。
鹤婉恣仰头看着不断升空的纸鸢,心里长久的压抑似乎也跟着在飞走,格外放松,笑得欢快。
偶尔覆着她的那只手很软,微凉,很舒服,鹤婉恣微微沁出汗。
纸鸢越飞越高,陡然大风突起,吹乱了她的头发,一连串轻呼下,线断了,鹤婉恣眼睁睁看着‘大蝴蝶’飞走,急得想哭。
那阵突如其来的风停了,她跟着纸鸢掉落的方向追过去。
凌白抬指轻弹,一抹微光飞出朝着纸鸢就去了,硬生生拖着它调转个方向,落在了鹤府最高的那棵大树上。
鹤婉恣一路追过去,站在树底下准备叫人,凌白抢先一步。
“姐姐,我帮你把它捡下来。”
鹤婉恣仰着头,这颗树很高,她的后脑勺都快要挂到背上去了才能看到落在树顶的纸鸢,“我去叫几个身手好的护卫过来,你去捡太危险了。”
“姐姐。”凌白已经轻巧攀上树干,回头笑,“我是真的想让你高兴,不是别有居心。”
鹤婉恣紧张得心直跳,急忙劝道:“太危险了,你快下来!”
凌白还在往上爬,速度很快。
眼看着越爬越高,鹤婉恣已经看不到他的身影,急出哭腔来,“我信你,凌白!”
“我拿到了。”树顶上是他欢喜的声音,唇角扬起,一手拿着纸鸢,另一手又快又狠地朝着双腿拍去,妖力震荡,骨头碎开。
鹤婉恣听他说拿到了,稍松口气,能爬那么高,应该是没问题,正想着,头顶传来树枝折断的唰唰声。
一道身影重重摔下,鹤婉恣吓得捂住嘴,眼泪一下就冒出来了。
凌白躺在地上,胸前抱着纸鸢,闭着眼,地上有血迹蜿蜒流出。
“凌……凌白!”鹤婉恣吓得大哭,不敢去碰,跑出院子呼喊叫人。
人很快被抬回榻上,府上的大夫背着药箱赶来,检查过后叹了口气,“命在,但是双腿废了。”
鹤之邱听到这话,眉心皱得很紧,“没有医治好腿的可能?”
大夫摇头,“骨头全碎了,腿没得治。”
鹤之邱脸色微沉,不再说话。
他原本看凌白是个比同龄人更懂事聪慧的孩子,想要好好培养,连学堂都安排好了,只等过两日就送过去,眼下这双腿废了,岂不是成了无用之人?
鹤婉恣的眼睛已经哭肿了,听到大夫的话,更是抽噎的连话都说不出来。
凌白亲近示好,还送小玩具,她其实很高兴,但更多的是戒备猜疑,还将鹤安留给她的伤害转嫁到凌白身上,认为他们是同一种人。
然而事实上,凌白并没有做伤害她的事,还在这几日带给她很多快乐。
鹤婉恣都快自责内疚死了,她决心一定要好好弥补凌白,他想要什么都满足。
当人都退出去,只有鹤婉恣坚持守在塌边时,凌白悠悠睁开眼睛,轻轻软软地唤着,“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