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将府小娇妻(9)
琬宁手心都是汗,可是憋屈了一路,心里生气。
她也顾不得面子里子,恼了他一句“你就是心里有我,嘴硬不承认罢了。”
前边就是柳影巷,沈辞将她放下来,揉了揉酸疼的胳膊,抿抿唇,“你说什么便是什么。”
他越这么风轻云淡,琬宁就越生气,就好像蓄满了力的拳头打在了棉花上。
她跺了跺脚,冷哼道,“我,我诅咒你娶不到媳妇,满盛京的人家无人敢把闺女嫁给你。”
沈辞抱着臂,盯着她,反问,“那你呢?”
琬宁没想到他这么不要脸,瞪圆了眼,“我也不嫁!”
说完,一溜烟的朝林府方向跑了。
留在原地的沈辞眯着眼,看她离去的方向,抬手抹了抹唇,笑出声。
*
相府一片寂静,只余几盏昏黄刻着“林”字的指路明灯,余下漆黑一片。
琬宁回到了萧院,宝珠香绿两个人卧在廊下,哈欠连天,困的直点头。
她走上前一人敲了下脑袋。
宝珠冷不防被惊醒,下意识抹了抹嘴角的口水,见是琬宁,惺忪的睡眼带着惊喜。
可见她一脸怒色,又瘪了瘪嘴,“姑娘,是沈二爷让我俩先回府,说姑娘自有他照顾的。”
香绿也醒了,附和道,“姑娘别怪我俩,其实沈公子让我们走的时候我们不想走,后来宝珠姐姐说姑娘巴不得和沈公子多呆一会儿,我俩这才走的。”
“嗯。”琬宁应了声,没再说什么。
香绿说的没错,她何必怪罪她们两个。
沐浴后,琬宁换上了月牙白的亵衣。
她躺在床上,透过纱帘,看见外面朗星墨空,总是觉得有一团散不开的结,郁在心头。
想着今儿这么一闹,明早肯定是一场滔天波澜。
退婚这么大的事儿,没让父母做主,姑娘家抛头露面的解决了。
琬宁叹口气,该怎么解释过去呢?
就这么想着想着,到底是折腾了一晚,没多会儿琬宁就进入了梦乡。
*
翌日,一场暴雨过后,晴空万里,空气格外清新,草木边上都冒出了碧色新芽。
院外那些下人婆子又热闹了起来,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宝珠从外屋走进来,端着漱盆进来打算服侍琬宁洗漱,见她柳眉轻蹙,心里转过劲,约是晨起外头那些婆子碎嘴吵的,转身便将门关上了。
琬宁漱完口,随意问道,“外面在讨论什么?”
宝珠想了想,到底是没忍住,“都是些碎嘴婆子,我待会儿就去训斥他们,主子姑娘的事也是他们能议论的。”
琬宁放下手帕,约摸着昨夜她当街露面与宋家撕扯的事儿,盛京传开了。
“姑娘,我服侍你洗漱吧,老太太一早传了话,让你去松竹堂。”宝珠声音有些担心,“主公还有大娘子他们想必已经去了。”
“无妨。”
琬宁既然选择撕破脸去了结这门婚事,就已经做好家里震怒的准备了,她不后悔。
用过早膳,琬宁朝松竹堂走,想到一会儿的情景,她有些头疼。
林家的这个老太太最是看中男丁香火,母亲薛氏成婚七年只有自己一个女儿,因此她们娘俩虽是正室和嫡出,可在老太太那儿却十分不受待见。
相比之下,小娘柳氏生了一双儿女,庶长子林长明,庶三女林婉香,在府里作威作福,便是嚣张跋扈些也无人说什么,只因林长明是林家孙辈里唯一的男丁。
果不其然,琬宁刚走到松竹堂的院外,就听见老太太在数落母亲,她那个最重视门面的父亲也不曾帮着母亲说话。
琬宁快步走进去,弯身作揖,“宁儿给祖母请安,问父亲母亲安好。”
坐上的老太太,一头灰白的发被簪子绾到脑后,大圆脸,眼睛虽小却有神。
此刻见琬宁来了,指着她不客气骂道,“丢人的东西,林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琬宁没动。
林毅呵斥,“还不跪下。”
薛氏心疼琬宁,可又不敢忤逆长辈,急得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可又不能说些什么。
一旁的琬香以帕掩面,低笑了出声。
她是妾室柳氏所出,一向看不上琬宁在家中以嫡女自居,眼下琬宁落难,她得意极了。
琬宁冷眼瞧着这一屋子人,除了母亲是真心疼她,每一个人都带着自己的心思。
老太太恨母亲未能给林家生一个嫡孙子,连带着迁怒与她。父亲科考出身,如今能在朝中位列一品,最注重家族的脸面,柳氏母女更不必说,能看正房的错处,她们巴不得多踩上几脚。
这就是大宅院,外人眼中的显贵人家做派,无趣的很。
琬宁清了清嗓子,“祖母,您口口声声说宁儿有错。可难道您真的愿意看见他宋家这般打我林家的脸面吗?两家的婚事传得沸沸扬扬,宋庭严在这个节骨眼上当街与别人搂搂抱抱,这摆明了没把林家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