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他又死了[快穿](50)

作者:银海路日光

街灯之下,人们的表情都在一片暖黄之下变得暧昧不清。宋秋远侧头,看了一眼宋知遇,而后者却将目光抛向了脚下石板路的远方,涌起一种微妙的情绪,让人难以捕捉。接过手札,宋秋远只展开看了一眼,就猛的合上了。被掩藏已久的心碎,像是往波塞湖中投了一颗石子,在岸边推出无数的涟漪,不受控制的弥漫了整片心境。

“你……你看过了吗?”

“看过了。”

“好。”只是淡淡的回了这么一句,宋秋远接着往前走着,表面上平静地就像是刚才接过的不过是一张过时的报纸。

“您,”宋知遇抿了抿嘴唇,想让自己的语气看起来不至于太僵硬,“没什么别的想说的吗?”

“谢谢。这本手札,对我很重要。”

“行,知道您不会主动说的。我只有一个问题,那场火灾到底是不是意外?”少年人的眼睛中像是盈着一丝新月,看得到光,更多的是不解。

“那只是一场意外。”依旧是那个熟悉的语气,让宋知遇觉得自己永远都是那个长不大的孩子,“知遇,忘了这件事。我们回家。”

一直是这样是了,在宋秋远的面前,他永远都是那个被小心呵护的孩子。纵使他独自一人离家多年,现在也可以自己支付学习的费用,但在离家的那一刻起,在父亲心中他久永远的停留在了12岁的年纪。

宋年独自走在街道的另一边,半张脸埋在高高的毛衣领中,双手插在短外套的口袋,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的气场。他明白宋秋远的顾虑,也理解宋知遇被莫名其妙排斥在外的心情,但是这件事情,表面上被卷入其中的人,都不是利益既得者。新势力的手脚都已经以及伸到了宋年的身边,他不相信梵卓——这个约定的缔造者,会袖手旁观。

似乎是被领子细密的绒毛,过些裹挟得有些烦躁,宋年抬手把领子翻下一层,抬眼看见远处一辆轿车缓缓地开了过来,停在前方不远的路口,但是没有熄火。宋年隐约看见车中的人拿起身边的副驾驶座上的瓶子喝了一口,然后拐向了另一条街。希望瓶子里装的不要是酒。等等,拐向的那条街上有宋知遇和宋秋远!离那个街口越近,越可以闻到一种刺鼻的气味。

一种不安的感觉,席卷了宋年。

临街传来了一声爆炸的闷响,鼓动着人们的耳膜。宋年的世界中只留下一声呜咽的长鸣,像是养鸽人的哨声。

将视线转向几小时前的市政厅广场。

马托尔一身装束与加西亚在酒吧里起冲突的那晚一般无二,烟味混杂着酒味,渗入皮肤,像是一个上帝的弃儿。酒瓶不一会儿就见了底,敲开路边的车窗,随手扔在了路旁,当啷当啷地叫着。熟练地打开了车门,抽出方向盘之下的打火线,堂而皇之地的将车开走,留下了一股黑压压的浓烟。屋内的人似乎没有发现任何的端倪,门前的铜质铭牌上写着“姆林街48号坎顿”。

阁楼上的窗帘,在轻轻地摆动着。

轿车半旧不新,但看得出主人保养得很好,马托尔在车里骂骂咧咧的。拐了几个弯停在了圣洛伦索教堂的后门,没人知道他想做什么。随手捡了墙角边的石块,脱下外套一裹,甩手扔进了二楼的窗户,只见得他身形矫捷,不一会儿便翻身进了室内,消失在黑暗之中。。

室内一片漆黑黑漆漆的,可以凭借街外的灯光看见一个个玻璃展柜的反光。马托尔擦亮了一根火柴,小心翼翼地护着微弱的火苗,压低脚步,在柜子之间穿梭,似乎在寻找着什么。这里是圣洛伦索教堂的一间小陈列室,一般会在一些节日的时候对所有公众开放,放置的主要是一些更替的,在修复或者与研究相关的文物和古董,。这儿比不上乌菲兹的馆藏,也没有什么名气,为了方便工作操作,并不是所有的物品都被锁所在柜子里,在工作台上也散落放着不少藏品放了不少。第一根火柴慢慢熄灭了,马尔托随手一扔,划亮了第二根火柴。终于在桌面的角落里看到了他要找的那个方盒子,拿在手中掂量了一下,揣在怀里,吹灭了火柴,原路走到窗边,纵身跳下,开着车走了。

他丢下的第一根火柴还微微冒着火星,在深色的木质地板上彰显着自己的存在感。

掏出了衣服口袋中的另一壶酒,这次里面装的可不是什么勾兑酒,正儿八经的威士忌,带着浓浓的泥煤味。呷了一口,放在副驾驶座上,像是某些电影中的末日狂徒,接着上路。

不过显然,这位今天晚上偷了车,又了盗了文物的埃斯波西托先生,心情没有他的表面上的动作看起来那么利索。在拐向弥尔律所所在的那条街之前,他在邻街停下来又喝了一口酒,便然后把车开到了律师事务所的正门口,下车之后正打算扬长而去。刚走出五米左右的距离,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巨响,气浪将他掀在了地上,从街边的玻璃窗泛起浓浓的红的反光中得知,身后的车已经成为了一团巨大的火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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