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人走茶凉(31)
只想与那人一同走过金黄的麦田。
徘徊在落叶铺满的梧桐树林里茶话人生。
一起倚靠在高楼上看夕阳西下,高鸿过尽。
也曾想过,与他一同爬上那巍峨的高山,看朝阳万丈光芒。
也想过与他并肩红纸伞下,在斜风细雨中踏过温柔的西湖。
也想过与他牵手走进茫茫人海,看南来北往的人们挥手告别或重逢,只是那里面,没有他们。
也曾想过白发苍颜,也还是如年轻时相守相依相偎,坐在椅子上笑看花开花落,云卷云舒。
只是,终究只是一场无妄的虚幻罢了!
梦,醒了,幡然悔悟,才发现之前的甜蜜都是虚假的泡沫,如同黄粱一梦,醒了,就会发现曾经,可笑至极!
雁十三笑道:“想过啊!就是过普普通通的乡村生活,种点菜,过自给自足的平淡生活。你呢?你是怎么想的?”
“应该是……和你一样。”沈竹叶晃神道。
都是经历过那么多的人,都是死过的人,自然是向往杨氏与沈大山他们那样的生活。
虽然不富裕、不舒适、没有山珍海味甚至饭也不一定能吃饱,可以说是穷的只剩下对方的那种。
但是,他们对对方都是无条件信任,不需要任何解释和话语,仅仅一个眼神、一个表情,就可以明白对方的所思所想。
他们之间没有欺骗,没有猜忌,没有算计,简简单单平平淡淡的如水一般波澜不惊的生活似白开水一样寡淡,却是他们这些曾经生活在刀剑炮火在下的人最羡慕的地方。
“雁家,发生什么事了?”沈竹叶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雁十三面色凝重,道:“不大清楚,但似乎与我有关!所以,雁家人都来信让我先别回去。”
沈竹叶仰头看天,道:“与你有关?会是什么呢?”
雁十三摇摇头,他低头看了看面色同样不大好的沈竹叶,关心地问道:“你怎么了?”
沈竹叶摇摇头,道:“娘说,这段时间那个王老头一直在骚扰她,还差点……”沈竹叶忽然闭嘴,雁十三大概也猜出来什么,面色一沉。
“你想怎么做?套麻袋打他一顿?”
沈竹叶因为这段时间经常与楚千溪这个大变态呆在一起,以至于现在的沈竹叶虽然看起来和以前冷冰冰不沾俗事的样子差不多,但是知沈竹叶如雁十三,怎么可能看不出沈竹叶眼底的那抹与楚千溪如出一辙疯狂复杂的神色。
雁十三捂脸,沈竹叶这下子是真的被楚千溪玷污成一个和他一样的病娇变态了!他的错,没有保护好沈竹叶躲过楚千溪的荼毒!沈竹叶这么一朵干干净净纯洁无暇的玉兰花硬是让楚千溪给染成了罂粟!
救命啊!有变态残害花季少女啊!
晚上,喝的醉醺醺的王老头歪歪扭扭的往村脚的小破屋走去。
刚到家门口,就让人给莫名其妙套了麻袋,还给打晕了。
雁十三看着王老头,皱眉道:“不打他吗?”
沈竹叶摇摇头,道:“楚千溪告诉我,找弱点,人性的弱点。”
雁十三再一次捂脸,发誓自己一定要把楚千溪套麻袋!
当年只知道揍人砍人单纯干净明亮的沈竹叶去哪儿了?谁能还他一个干干净净的沈竹叶,他跪下来谢谢他全家!
沈竹叶才多大啊!她的心智跟一个婴孩有什么区别?这才跟楚千溪在一起多久,就知道人性了?
“……你,要做什么?”雁十三忐忑不安的看着沈竹叶,希望不是他想的那样。
“打一顿,切了他老二,再扒光了吊村口。”沈竹叶歪了歪头,面无表情道。
雁十三深吸一口气,还是如他所料,沈竹叶被楚千溪黑了个彻底。
连这种阴损的招式都能光明正大理直气壮的道出,只能说楚千溪不愧是千百年来最不光明正大的将领了!
楚千溪打仗可喜欢用阴招了,能不正面对敌就绝不正面对敌!撒药泼粪滚大石等等损招让那些蛮夷猝不及防,且每次的损招都是不重复的,千奇百怪让人头疼不已。
现在,只要楚千溪出面的对敌,敌人宁可丢盔弃甲,对敌将领宁可不顾形象破口大骂,也要求将楚千溪这个龟孙子换走!说什么,汉人就知道使些旁门左道!有本事正面对敌轰轰烈烈打一场!
结果那次楚千溪出面,居然让士兵投放过去了一个个黑黢黢的麻布口袋,然后带着士兵躲了起来。
那些将领以为又是什么阴招,就不敢靠近,结果等了半天也没出什么事,一个新兵鼓起勇气把身旁的麻布口袋戳了个洞,结果发现里面只是香甜无比的蜂蜜。
敌人大疑,把所有的口袋打开发现都是这样的蜂蜜,却不明白楚千溪丢蜂蜜的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