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成了权臣掌中珠(340)
看到魏鸾疯了似的跑过来,永穆帝脸色愈发肃然,当着满宫的眼睛不能失仪,只促声道:“怎么回事?阿姮不见了?”
“是孙嬷嬷!”魏鸾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侍卫说孙嬷嬷抱着昭蕴出去了,但昭蕴还在睡觉,她抱的是阿姮!奶娘被人迷晕,也只有她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做手脚。皇上,得赶紧派人拦住她!不能让她抱着阿姮离开北苑!”
她疾声说着,双腿发软,跪在皇帝跟前。
永穆帝忙命人将她搀扶起来。
换在往常,宫里若出了这种事,总得问明了缘由才好行动,毕竟深宫不比别处,真假虚实混杂,更关乎皇家威仪,举动轻率不得。不过的禀报简要而清楚,以她在盛煜身旁的稳重行径,永穆帝也信得过她的判断。
更何况,失踪的是阿姮。
比起昭蕴和昭庭这对堂兄弟,那个娇软的小女孩在帝王心头有极特殊的分量。
永穆帝稍加沉吟,当即命人封锁宫门,严查出入。
而后匆匆赶往流华殿。
因这一番闹腾,原本安睡的周昭蕴也被吵醒,正惺忪着眼睛坐在那里,茫然看着周遭众人。永穆帝问了他几句话,昭蕴只说睡着时孙嬷嬷还在身边,醒来就不见了,旁的也不知情,反倒被这阵势所惊,不自觉地往角落里缩——经了章念桐被废和周令渊被禁的事,对于这样的大阵仗,他多少有些惊弓之鸟。
永穆帝遂命人带他回麟德殿,而后召太医过来,将奶娘弄醒。
而奶娘的言辞,也印证了魏鸾的推断。
——周昭蕴刚睡下不久,孙嬷嬷便将他的衣裳脱了下来,说是孩子不惯睡觉时束缚。奶娘知道宫里的孩子金贵,也没在意,只管守着小阿姮。后来内侍叫走染冬,孙嬷嬷说昭蕴身上有处奇怪的胎记,她不曾见过,想请教在宫外见多识广的奶娘。等奶娘过去,鼻端被呛了粉末,不等出声叫人便昏死了过去。
余下的事,她自是无从知晓。
但事情却已显而易见。
孙嬷嬷无声无息地藏起奶娘,将周昭蕴的衣裳套在阿姮身上,作了伪装。她是宫里的老人,成日带着昭蕴进出,阿姮又睡熟了不会出声,旁人哪敢盘查小皇孙?就那么让她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这其中,牵扯的还有传口信的内侍。
今日在永宁楼伺候的内侍就那么些人,少了谁轻易便能查出,可惜内侍也已失踪,一番盘问下来,也只知昨晚孙嬷嬷曾找过他,旁的再无线索。
这般折腾了半天,宴会那边才得知动静,淑妃派人悄悄来问缘故。为免动摇人心,永穆帝吩咐不许传扬,淑妃便压着消息,连魏夫人和周骊音都没惊动。
唯有魏鸾和永穆帝焦灼等信儿。
可惜监门卫一番盘查,毫无所获。永穆帝查问过近处的侍卫宫人,也只知孙嬷嬷抱着“昭蕴”离开流华殿后,去了近处的密林,后来再有人见到她,已是孤身一人。永穆帝遂命人去找,四处皆不见小阿姮的踪迹,却在偏僻处找到了孙嬷嬷和那内侍的尸首。
种种消息报到跟前,永穆帝脸色黑沉,魏鸾几乎瘫在椅中。
如此前后衔接,显然图谋已久。
而追查孙嬷嬷这两日往来的人、去过的地方,也无有用线索。只能从这环环相扣的安排里推断,安排孙嬷嬷行事的那人,必定知道今日宴请的事,亦知道淑妃邀请了武将女眷携子女入宫的恩典。
永穆帝大为恼火,未料些许贪心会酿出如此祸患,命人掘地三尺地深挖。
魏鸾等到傍晚也没见到阿姮,只能暂且出宫,乘车回曲园,整日紧绷后精神都有些恍惚。
谁知才到府邸,门房便奉上了封信。
那封信平平无奇,用了极寻常的蜡封,门房呈上时却颇郑重,“晌午时候有人来送这信件,说里头的事关乎紧要,不宜耽误太久,让老奴务必在少夫人回府时立时奉上。老奴原想留下人,他说还有要事在身,已经走了。”
这般叮嘱,委实古怪。
魏鸾脑袋里那根弦紧紧绷着,不等他说完便撕开蜡封,展信来读。
信写得很短,里头的内容却让魏鸾且喜且忧。
所喜者,里面说阿姮性命无恙。
所忧者,对方提了条件,若她不遵从,阿姮定会凶多吉少。
第144章 救女
往里走的路上, 魏鸾仔细琢磨那封信的内容。
信里写得很直白, 对方冒险在宫里挟持阿姮,是因婴儿容易摆弄,比对魏鸾下手轻松得多。如今阿姮已被送到京郊玄清观的后山,成了个小人质,若魏鸾能安分地以身易质,盛家自可安然无恙地抱回孩子, 若魏鸾不肯, 孩子则会死无葬身之地。
届时线索尽断, 便是盛煜亲临也查不出所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