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侯爷驯养手札(重生)(89)

作者:林一衣

木夏眼神威胁:骗谁呢!撑的吧你!

长正丝毫不惧他,嘿嘿一笑,然后转头冲帐篷里道:“侯爷, 夫人, 我今夜闹肚子,可否先回去休息?”

帐篷里清脆又透着冰凉的声音传来, 孟长宁面无表情道:“回去吧。”

木夏眼睁睁看着长正就这么找了个烂借口溜走, 眼里都要蹿火了, 平时看着如此木讷的人,此刻居然如此鸡贼!

他一咬牙, 捂着肚子,痛苦道:“侯爷,我好像也吃坏东西了……”

他跟了谢锦随这么多年, 一撅屁股谢锦随就知道他要放什么味道的屁, 谢锦随淡声道:“滚。”

“好嘞!”得到了特赦令, 木夏果然麻溜儿地滚了。

一时间营帐里此时就剩下他们两个人, 沉默地各干各的活计。

谢锦随不开口,孟长宁更不会开口,沉默黏腻了空气,让两个人都有些坐立难安。

可在这令人窒息的空气里, 孟长宁显得格外淡定,人总是这样,有秘密的人露出了半点蛛丝马迹就更容易心虚和慌乱,而察觉到秘密的人占据了上风,握住了更多筹码,自然就淡定坦然更多。

孟长宁冷静地看着手里边角有些磨损的兵书,他不说,她就不问。不问为何他袭不了爵,不问为何韩温凉如此笃定谢锦随袭爵大有益处,不问为何成婚多日谢锦随从不曾提及这些事情。

烛火摇曳,将两人的背影打在帐篷之上,如一幅画作一般,安静美好,灯光蜡黄,烘托出了一室的温馨感,祥和静谧。

只是画中人都藏了心事。

谢锦随突然一失手,手中的书掉落在地,恰恰落在孟长宁的脚边,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

孟长宁抬了抬眼皮,没动,也没说话。

谢锦随无奈,只能自己把书捡起来,状似无意地拍了两下灰,灰尘都飞到孟长宁那边了。可只见孟长宁把头一扭,书页翻动的声音响起。

谢锦随无奈地叹口气,咬了一下后槽牙,大丈夫能屈能伸,他先缴械投降,温声道:“长宁,夜深了,该休息了。”

孟长宁冷冷哼一声,“不困。”

“长宁,山里晚上太凉,我给你暖被窝好不好?”

“我练武体热,不需要。”冷冰冰的话语直接就拒绝了谢锦随的求和。

完了,今夜怕是一场苦战。

谢锦随咬唇,心里开始打鼓,“长宁,我……”

“你吵着我看书了。”

“……”

谢锦随小声道:“灯火都很暗了,再看就对眼睛不好了。”

一室静悄悄,除了烛火摇曳,没人搭理他。

这下好了,孟长宁真的生气了。

他还是第一次遇见孟长宁生气,谢锦随有些手足无措。

从他遇见孟长宁开始,孟长宁都很好说话,总是笑嘻嘻的,嘴贫得很又爱打闹,不管出了什么事情,都是自己先想办法去解决,不惹事可也不怕事,有时候还会借着收拾别人过过手瘾。

可是这样一个人不愿意搭理他,宁愿沉默着也不想和他说话了……

谢锦随开始有些心慌,委屈地低下头,微微嘟起唇。她必然是对自己失望极了……

谢锦随看孟长宁看了许久也不见她有要和自己说话的迹象,失落地放下书,然后一步挪一步悄悄瞥了一眼又一眼地回到床上,像极了被遗弃的小奶狗,只是遗弃他的主人丝毫没有反应也不心疼他。

他便只能带着委屈缓缓睡去,偏心底还藏了一丝丝气愤,睡觉时面对着帐篷背对着孟长宁以表达他的不满。

山上清冷,夜晚安宁,烛火偶尔会有闪过一两个火星子。

明明没有人说话了,连呼吸声都远了几步,可孟长宁看着书上的字符觉得和鬼画符一个模样,碍眼得很。

烛火在沉默着渐渐暗淡,孟长宁觉得眼睛酸涩,放下书本,看着床榻上拱起的一座小山,在心中无声地叹气。

都这么晚了,应该睡了吧。

孟长宁放下手里的书,熄了剩下的半截烛火,解开外衣摸黑回到床榻上。

可刚等她躺下准备闭眼睡觉,瞬间就被旁边的人翻身给抱住了,谢锦随暖和的身子温暖着孟长宁,他把头埋在孟长宁颈部的发间,一声“长宁——”叫得让人骨头都酥了,撒娇的意思藏都藏不住。

“你不要和我生气也不要生闷气,好不好……”谢锦随蹭蹭她的脸颊,像个没长大的小孩子一样向她服软。

他向来是个能屈能伸的,孟长宁心情好,他便贪心些,蹬鼻子上脸,孟长宁真的生气了他便认个怂,先把人哄好再说。

可是半天也没见孟长宁回应,谢锦随心里更加慌张,开始有些蛮横道,“你不能和我生气!”

孟长宁想把他放在脖子的手拿下来,可谢锦随瞬间就不干了,以为她还不原谅自己,更用力地箍紧了孟长宁的脖子,不讲理又委屈地退让一步道:“你生气也行,你必须要原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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