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我成了宫里最厉害的崽(122)
许是伤口的缘故, 卫长恭睡的并不踏实, 总是容易惊醒, 萧元景就守在床边, 快到凌晨时卫长恭还发了高热, 萧元景慌得去叫醒了刚刚熟睡的大夫, 然后又用凉水为他降温,等着他的高热退了, 天都亮了。
萧元景累的趴在床边睡着了, 可心里却毫无怨言,毕竟伺候自己的媳妇儿呢,应该的。
而荣平王府的听雨阁中,玉绥心半倚在软榻上,凤眸含笑, 直视着站在纱帐外的那名黑衣人:“都安排好了?”
黑衣人抱拳恭敬的应着:“是,都安排好了, 京兆尹府哪里也会向梁帝如实禀报,只是这样一来,荣平王他……”
玉绥心敛眸轻笑:“怎么了, 心疼了?当初让你来中原, 可不是为了让你与他们成为一家人, 而是做内应。”
黑衣人垂眸叹息一声,也没有再说什么。
玉绥心冷哼一声:“你若是不愿意了,我自会修书一封告知你的父王,让格图来替你。”
黑衣人忙道:“不必了,我能做,天色已晚,属下告辞。”
玉绥心并未理会他,只是在那黑衣人离开之后,她才抬眸朝着他方才站的地方望去,眸色幽深,若有所思,许久后才喃喃道:“我这个人最讨厌的就是背叛,如果有一天我发现你背叛了北夷的话,我一定叫你生不如死。”
玉绥心眸色陡转狠戾,旋即拂袖起身朝着寝室走去,瞧着这屋内所布置的一切,玉绥心的唇边便是一抹嘲讽的笑意,随即便关上了寝室的门。
而昨夜萧元辰与萧元贺回宫以后,也将灯会上卫长恭遇刺一事告知了皇帝,皇帝心惊,想着卫长恭是因为被北夷人所伤才回京养伤的,如今旧伤刚好,又添新伤,皇帝不由忧心忡忡,便也在早膳后出了宫,直奔镇北王府而去。
因考虑医馆的不方便,所以一早镇北王府的人便将卫长恭及萧元景接回了王府,这会儿刚刚安置好,便听到成友之的声音在燕月台的庭院中响起:
“陛下驾临,众人跪迎。”
萧元景看着床上的卫长恭,脸色疑惑:“父皇怎么来了?”
卫长恭摇摇头,却还是目睹着一身私服的皇帝进了卧房,瞧着屋内的萧元景与卫长恭,也不计较萧元景为什么在这儿,而是直接去到了床边,关切的望着卫长恭:
“伤的可重?太后可是急坏了,怎么样,大夫怎么说?”
卫长恭刚要起身行礼,却被皇帝拦下了,卫长恭惨白的脸上勾勒起一抹笑意:“臣伤的不重,多谢陛下挂心了。”
皇帝这才放心不少,这才瞧见一旁站着的萧元景,不由道:“景儿呢,可有受伤?”
萧元景也摇头:“小王爷将儿臣保护的很好,不曾受伤,只是灯会是儿臣邀小王爷去的,如今害得小王爷受伤,儿臣实在过意不去。”
皇帝担忧的神色这才减缓不少,上下打量了萧元景一番,略微叹息一声,转头看着卫长恭道:“长恭可认识那些出手的人?”
萧元景朝着卫长恭递了个眼色,他便立即会意,略想了想才回答皇帝的话:“那些人都蒙着脸,听声音有些耳熟,多的实在不知,不过……臣倒是看过那刺伤臣的短箭,好像是北夷人所用的。”
一听北夷二字,皇帝立时便警觉了起来,又仔细的询问着卫长恭:“北夷?”
卫长恭:“是,只是那些人的尸身都被巡防营带走了,臣还未来得及去查探。”
皇帝脸色凝重,仔细想着卫长恭遇刺一事,若真是北夷人所为的话,那这京城之中岂不是混入了北夷的细作?
这北夷久居北境草原沙漠,居无定所,时常骚扰中原边境抢掠粮食银钱,自皇帝的太祖父起,这边境的忧患更是日益严重,直到祖父即位后,重用武将,当时有一位少年将才,不过十八岁的年纪,便立下赫赫战功,打的北夷人是闻风丧胆。
也正是因为有了这位少年将军的存在,边境防线才慢慢重铸,虽然每年都要与北夷交手几次,可到底都是让北夷人没有讨到半点好处,而后,那位少年将军便被封作了镇北王,世袭罔替。
如今北夷人猖獗,竟然还派了细作进入到了京城,若是假的,这倒是警醒皇帝该励精图治,若是真的,只怕这个年,大家都过不好了……
皇帝过后也不过是关切了卫长恭几句,便借着政务繁忙为由离开了镇北王府。
只不过皇帝前脚刚离开,卫长恭便朝着萧元景投去了询问的目光:“为什么不向皇帝说,那些人是冲着你去的?”
萧元景狡黠一笑,撩了裳摆坐到了床边上,笑嘻嘻的看着卫长恭:“你……信不信我?”
卫长恭点头:“你聪明,我自然是信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