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了病娇后他总想杀我[穿书](99)
像是突然发癔症了一样, “唰”的一下就哭出来了,哭也就算了,还直抽抽,简直难看得要死。
但是季月一点都没有嫌弃她……还帮她擦眼泪。
她觉得季月越来越像一只猫了。
——只是这个擦眼泪的方式可以改改, 她有点承受不住。
白稚吸吸鼻子, 难为情地推开季月:“哎……我们, 我们继续找人吧。”
她不敢提刚才的事情,怕自己再陷入到那种糟糕的情绪里面, 更怕自己又控制不住哭出来。
她一个单杀罗刹的女强人, 怎么能这么软弱呢?哭哭啼啼还撒娇,像个受气包一样, 这要是被别人看到了, 她还活不活啦。
季月默默看着白稚脸上的表情不停变幻,只觉一阵好笑。再看看她的眼圈还是通红的, 像只小兔子一样, 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白稚觉得自己被嘲笑了。
季月笑得很不客气:“阿稚, 你这个样子, 好像我们养的肥兔子。”
……日。
说她像兔子也就罢了,肥兔子是什么意思?难道她很肥吗?
白稚立刻低头看了自己一眼,顿时气成河豚:“我哪里肥了, 你见过什么叫肥吗?”
季月用手比划了一下:“这里, 还挺肥的。”
他比划的地方, 刚好是白稚的胸_部。
白稚:“………”
小姑娘的表情顿时又变了, 她紧抿着嘴, 一副虽然憋着气,但是又很想偷笑的样子。
“现在这里也有点肥了。”季月又戳了戳白稚鼓鼓的脸颊。
“要你管!”
白稚一扭头,径直向前走去。
看在他说的是胸部的份上,她就当做是夸奖了。
季月挑了挑眉,跟上她的脚步。
直到他们渐渐走远后,一个修长的人影才从一棵参天古树的后面默默走了出来。
黑色劲装,眉目疏冷。
是姜霰雪。
他只是在找人的过程中,突然听到前面传来一阵隐隐约约的哭声。他以为是有村民躲在这里哭泣,又想起来这个村子里的人似乎都对邪祟与鬼怪深信不疑。
难道真的有什么邪祟之物隐藏在这片树林里?
姜霰雪是不信这些的,他只相信自己和师父。但既然这个村子有古怪,那他还是谨慎一点为好。
于是他彻底收敛了自己的气息,悄无声息地慢慢靠近过去。
然后他就看到了白稚站在月光下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脸无助地喊着季月的名字,而季月无声地俯身吻她,动作自然又亲昵。
这种事情,他们一定做过很多次了吧。
姜霰雪的心里无法抑制地产生了这样的想法。
白稚还在小声地呜咽着,她没有伸手抱住季月,也没有推开他。姜霰雪隔着层层叠叠的树叶,就这么看着季月亲吻白稚的眼睛,鼻子,舌尖轻轻撬开她的双唇。
他能够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很激烈却又很沉重。
他忍不住去想,白稚为什么会哭呢?他见过白稚哭泣的样子,在鹿元山上的那个傍晚。
当时她听闻自己父母身死的消息,睫毛一眨,眼泪就落了下来。
余晖笼罩在她的身上,将她的眼泪映照成一颗剔透的琥珀。
那个时候,姜霰雪就隐隐产生了一种想要保护她的冲动。
可在那之后,白稚就再也没有露出过无助的样子了。她表现得太过坚韧,即使被罗刹掐住了脖子,生死一线,也没有露出惊恐害怕的神色。
姜霰雪还以为,白稚内心最柔软的地方已经随着她的父母一同消逝了,从此都不会再露出软弱的一面。
现在他才明白。
原来白稚不是不会软弱,是只会在季月的面前软弱。
***
白稚和季月一起在草丛里走了很久。
这里的植物很多,看起来长得大多相似却又好像不太相同,这可愁坏了白稚。
她作为对草药一窍不通的小罗刹,根本就无法从这些植物里辨别出香蚀草。再加上原书中对香蚀草的描述也不多,只用一句“看起来和其他药草没什么区别”就轻描淡写地带过了。
“没什么区别”个屁啊!这样还让她怎么找,用嘴尝吗?!
虽然对苏木瑶他们说的是出来找魏离,但白稚的真正目的可不是魏离啊。魏离反正有苏木瑶等着呢,她现在只想快点找到香蚀草,看看这个倒霉玩意究竟是不是对自己也有效。
原书中香蚀草对季月是无效的,那她喝了季月的血,应该也会对她无效的吧……?
白稚在一大片望不到头的草丛里闻来闻去,季月好奇地看着她像只小仓鼠似的嗅来嗅去,却也不问她要做什么。
反正阿稚做的事情都很有趣,就算阿稚什么都不做也是可爱的。
药草的样子长得都差不多,味道却是千奇百怪。白稚在闻了不知道多少种味道后,终于觉得自己快要味觉失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