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了病娇后他总想杀我[穿书](220)
季月认真地清洗她身上的血迹,仿佛在对待一件易碎的宝物。尽管被水打湿的白稚看起来虚弱极了,他依然没有做出更进一步的事情。
白稚忍得很辛苦。
季月注意到白稚头顶的角也沾了一滴血,抬手便要替她擦去。然而修长的手指刚一碰上漆黑的尖角,白稚身体一僵,唇边溢出一声慌乱的低吟。
“怎么了,疼吗?”季月微微蹙眉。
白稚垂下眼帘,掩盖住眼底的羞赧:“不疼,只是……只是有点痒。”
不会吧,这两只角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敏感?只是轻轻碰一下都让她情难自禁、浑身无力,这要是多摸几下她不就得彻底阵亡了?
“还有一点。”季月说着,再次摸上那只沾有血迹的角。白稚顿时双腿一软,控制不住地趴到季月的身前。
“季月,可以了,抱我出去吧……”她压住颤抖的声线说道。
不能再让他摸下去了!
如果这个时候让她一个人洗冷水澡,说不定还能好受点。偏偏季月是和她一起进入水中的,这比唇齿相碰还要令人难以忍受。
简直就是酷刑。
“好。”季月将白稚抱回床上,又帮她擦干身体。最后他躺在白稚身边,紧紧拥住她。
“阿稚,现在有感觉好一点吗?”季月抚摸白稚柔软的长发。
白稚点点头,身体不受控制地紧贴着季月。
其实并没有感觉好一点,反而更加难受了。但她不想说出来,不想让季月“帮助”她。
“可你看起来一点都不好。”季月疼惜地凝视她。
白稚轻喘着笑了一下:“没事,只要你陪着我就……”
“阿稚,我可以碰你吗?”季月忽然打断她。
“什么?”
白稚有些讶异。他不是一直都在碰她吗?无论是刚才的洗澡还是现在……
“我是指,更多的。”季月的睫毛轻轻眨动,透彻的漆黑眼眸宛如星光闪耀的无边夜色,“你看起来很难受,我不知道这个时候接触你,会不会让你更痛苦。”
“可是一看到你这个样子,我就忍不住想要靠得更近。”
他并不知道自己的话意味着什么,凝视白稚的目光纯洁而热切。
白稚微怔了怔,随即恍然大悟。
她因为不想迫使季月而忍耐,殊不知季月也在因为不想令她承受更多的痛苦而忍耐。
单纯如他并不知道什么是“发情”,他只是以为白稚现在很难受,所以才会这样小心翼翼地对她。
不知怎么,白稚忽然回想起她与季月自从相遇起的点点滴滴。
虽然季月在其他人的眼里是个可怕的怪物,可是在对待她的时候,却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呢。
真是一只……温柔的小怪物啊。
白稚情不自禁轻笑起来。
“阿稚?”季月出神地看着她。
“可以哦。”白稚忽然捧起季月的脸,声音轻柔似水。
“我和你一样,想要更多更多地靠近你,触碰你。”
更多更多,更多更多的爱。
所以,爱我吧。这是我唯一的渴求。
季月什么都没说,只是定定地注视着白稚。他的眼中是满溢而出的爱意,灼热而浓烈。
无需言语。
他们相互凝视着彼此,剔透的眼眸中倒映着对方的脸。季月伸手轻柔地抚摸白稚,手指顺着冰雕似的锁骨缓缓向下。
白稚的身体滚烫,每一寸肌肤都因他的触碰而疯狂颤栗。
她发出幸福的叹息,全身心地回应他。
他们拥紧彼此。
***
白稚的发情期足足持续了三天。
因为白稚的状态非常不稳定,季月便一直和她待在房间里没有出来。这期间,众人都知趣地没有去打扰他们,只是按时送去饭菜。
三天后,白稚头上的角终于恢复到原先的袖珍大小,来势汹汹的发情期这才结束。
白稚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颇有些难为情。好在大家并没有调侃她,对他们二人的态度也和以往一样,这才让她渐渐放松下来。
虽说始作俑者已经死了,但在那之后的善后工作还有很多。白稚和季月不在的这三天里,苏木瑶和苏慈马不停蹄地处理云阴的烂摊子,不但迅速铲除了云阴养在暗处的人手和罗刹,还将他的行径全部公之于众。
百姓的信仰崩塌,一时之间仍有许多人不愿相信这件事情,甚至还有一些心思活络的人开始质疑一国之主的统治。这其中的领头羊之一便是白稚曾经的“雇主”——燕七。当然,这些都是苏木瑶和苏慈要去解决的事情,好在苏木瑶本人似乎并不觉得麻烦和头疼。
她为自己终于能够做点什么对缘国有利的事情而由衷地感到满足,只是苦了苏慈,那么一副孱弱的身体还要陪她到处奔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