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天命之子后(189)
实在是太热了。
萧魏升看着又掏出了折扇,扇着风坐下,左右看着四处摆着的小火炉:“你不热吗?”
“他身子凉,我要热了只需抱着他,就凉快了。”梁景湛坐在椅子上斟着茶,热气腾腾的茶顺着壶嘴流出一道亮莹莹的茶线,慢慢落到翠绿色的杯中。
“我家主子是让你这么用的吗?”小书先是不肯了,也不顾身份就站了起来,但他总觉得自己好像说的有点不对。
但是哪里是不对。
想了一会他才想起有什么不对,再次匆忙补充道,“我的意思是,我家主子又不是东西,更不是给你用的。”
梁景湛笑了,亲自递了几杯茶过去:“谁说不是东西了?他不就是我的小东西吗?”
小书听着就急了,但他嘴又不如梁景湛灵巧,气得辩解不出来什么话,只干巴巴的瞪着他。
“别瞪了,喝茶。”梁景湛把桌边的茶往他手边推了推,自己也端了一杯慢慢喝着,“这可是你家公子亲自为我煮的茶。”
小书更不满意了,他都没喝过主子煮的茶,第一次竟就叫这个无赖给喝了。
“傅侍……”萧魏升刚要习惯性地说傅侍中,忽然想起他辞官了,连忙改了口,“傅公子泡的茶啊,我还没喝过呢,你可有福气,快,快让我也尝尝。”
萧魏升已经从桌子上捞起了一杯泡好的茶,大口灌了下去。
“你是不是忘了什么?”梁景湛身子靠在椅背,懒懒抬眼望他,一身红色让他身上的风流气更加明显,眼尾的笑也更耀眼。
萧魏升抬手胡乱抹去嘴上沾的茶水,放下了杯子,顺口夸了句:“好喝!”
舔了舔嘴,他才愣愣地睁着大眼睛看着梁景湛,很茫然地问:“你说我忘了什么?”
梁景湛看着萧魏升空空的手,皱了皱眉:“贺礼啊。”
“上次的图不算吗?”萧魏升无辜地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
梁景湛起先没想到他说的图是什么图。
想了会,才知道原来萧魏升说的是春宫图。
但白闻和小书对萧魏升的话,是一点也听不懂,两人摸着头脑愣是一脸懵。
梁景湛已经喝完了茶,他掏出帕子细致地擦了擦手:“那算什么贺礼?那些玩意儿我都会,还用得着用几副图来教我?既然没有贺礼,那你还来我这蹭什么喜酒?”
萧魏升尴尬地笑着,两手在自己怀里掏了起来:“我当然还带了其他贺礼,我给你找啊,给你找找。”
梁景湛就看好戏般地环着胸,看他能找出什么。
而这个时候,白闻和小书都递过来了自己的贺礼,放到了桌子上后,又坐回自己的座位。
一时间,三道目光就都聚集在了萧魏升身上。
“找到了。”萧魏升拿着手上的一个小盒,“有了它,晚上就不会痛了。”
“为什么?这是什么?”小书和白闻异口同声地发问,两人再看向萧魏升手里的小盒,眼神都带着敬重和新奇。
那是脂膏。
但梁景湛念在白闻和小书还很单纯,没好意思说出口。
梁景湛在心里暗怪着萧魏升。
谁家送礼物总是送些不正经的东西,贺礼都不能送点好点的东西来。
“就这?没了?”梁景湛瞄了一眼他的衣袖,似乎希望从那里面能找到点新东西,“我床榻边当然有,还需要你备?”
萧魏升很尴尬地收了盒子,又在袖子里翻找半天,忽然他又举起一个东西:“找到了!”
这回是一把沉香小木梳。
萧魏升特意解释了一下里面的含义:“木梳意为结发夫妻,听说成亲时宾客最常送的贺礼就是木梳,不知道对你们来说合不合适。”
“合适啊,当然合适,白头偕老。”梁景湛上前很满足地收下了。
他刚将贺礼都安放好后,萧魏升就看着角落香坛里燃着的香问:“吉时快到了吧,快让傅公子出来,拜堂成亲。”
吉时,差点忘了。
梁景湛嘴角已经情不自禁地弯着了,眼里笑意像春水一样盛满眼底。
他出了中堂,走向后厢的一个小房间。
那可是他很期待的吉时。
忍耐着急切的情绪,梁景湛推开了房门,床边正端坐着傅晏宁。
看到他的衣服后,梁景湛惊讶了好一会。
傅晏宁性子倔,一直不愿换上喜服,只想要穿紫色衣服。
梁景湛也不愿强迫他,便由着他的性子来。
但此刻,在床榻边的傅晏宁却穿着一身喜服,脸上未施一点粉黛。
本就白皙的肤色让红衣衬得更加的白净,张狂的红色却仍掩不住他的霞姿月韵,在梁景湛眼里,他就像亮晶晶的星子一样璀璨美好。
美好到梁景湛觉得自己用尽一生,也必须要保护那难得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