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是我白月光(40)
娇美少女正无精打采的模样,双手捧着白皙细嫩的脸蛋,坐在书案前,看着窗外院子里的一树雪白梨花愣愣出神。
春风拂过,纯白无瑕的梨花花瓣随风飘零,一时仿佛冬日漫天纷飞的落雪一般。
谢云窈长叹了一口气,自相国寺回来之后,回想起那日事情始末,她便觉得一肚子都是火。
一个是气自己让人利用了还浑然不觉,到头来人家也没有把她的东西归还,另一个是气容二哥哥明明答应会帮她,结果从始至终都没见到人影,根本就没把她的事放在心上。
唯一庆幸的,恐怕只有姝妃顺利逃出了相国寺。
只希望,她这回真的能逃出生天,别再像前世一样,最后惨死在宫里。
不过谢云窈又该开始头疼了,没了淑妃,今后该去哪里找宿离才好?早知道她就应该抛下顾忌,直接问问姝妃认不认识宿离的。
只可惜现在为时已晚。
谢云窈坐在那里发呆感慨时候。
秋月突然小碎步跑进屋,面带欣喜微笑,还上气不接下气的,便凑上前来禀报道:“姑娘,容二公子到府上来了!”
听说容二哥哥到府上来,谢云窈登时眸光明亮,心下大喜,不过笑容还没流露出来,转瞬又憋了回去,神色渐渐暗淡下去。
她冷哼一声,鼓着腮帮子,别开脸道:“与我何干!”
秋月脸上笑容渐渐凝固了。
先前秋月猜测,她家姑娘的心上人肯定是容二公子,所以瞧见容二公子今日突然来府上造访,一口气没歇,立即跑过来禀报。
谁知听说容二公子来府上的消息,谢云窈反应异于往常的冷淡,好似漠不关心,甚至有点像是在怄气?
秋月试探询问,“姑娘不过去瞧瞧么?”
谢云窈翻了个白眼,“有什么好瞧的。”
既然容二哥哥这么厌烦她,她才不想再去热脸贴冷屁股!
更何况,那天相国寺分别时候,她都已经放下狠话,说过今后再也不会去找他了,若是这么快就食言,那岂不是太丢脸了?
谢云窈得知容二哥哥就在府上之后,表面上风平浪静,心里却总觉得躁动不安,坐在椅子上都觉得如坐针毡,总惦记着外头的光景,连院子里的梨花也没心思再欣赏。
她心下琢磨着,容二哥哥与昌乐侯府向来来往也不多,没什么大宴不会过来造访,今日突然来侯府作甚?难不成,是来找她的?
一想到容二哥哥很可能是来找她的,谢云窈更加坐不住了,来屋里来回踱步不停。
再加之,秋月还特意探听了容堇的动向,过一会儿就回来禀报,“姑娘,容二公子到世子书房去了。”
“容二公子跟着世子到练武房去了。”
“……”
“容二公子跟世子就在莲台水榭下棋,姑娘当真不去看看么?”
谢云窈本来已经很是心下焦躁,偏偏秋月还屡屡前来报信。
她脸色越发难看,都怀疑秋月这丫头,是不是已经猜出来她喜欢容二哥哥了?
前世也是秋月最先知道的,还曾鼓励过她表白心意,还说容二哥哥说不定没那么讨厌她呢,只可惜,在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准备好了要送给容二哥哥的荷包,却只听闻了容二哥哥的噩耗。
回想起前世的痛失所爱,抱憾终身。
谢云窈想了想,终究还是忍了下来,“更衣。”
秋月大喜,目光明亮,赶忙询问,“姑娘要去找容二公子么?”
谢云窈不屑道:“谁说要去找他了,我去找二姐姐玩!”
“……”
昌乐侯府的莲台水榭建在莲花池旁,池水清澈见底,水面上冒出一片片翠绿莲叶,随风左右摇晃。
水榭之内,容堇与昌乐侯世子谢青川正相对而坐,一面说话,一面对弈。
谢青川去年跟随宁王出征,在辽东之时早就结识了容堇,也见识过他在战场上杀伐果断的天分,有着超越年纪那雷霆万钧的气势,无数次让谢青川都想暗暗与他较劲,却又有些自愧不如。
虽说认识已久,不过容堇这个人一向目中无人,独来独往,朋友也寥寥可数。
谢青川和他并不熟络,今日为什么要把他请到府上来,连谢青川也有点没想明白。
当时谢青川与容堇闲聊了两句,客套的说,改日请容二公子到府上喝酒。
谁知容堇回答,择日不如撞日。
然后就有了现在谢青川和容堇对坐下棋的画面,虽然谢青川都没什么闲心应付他,可既然都请到府上来了,又只能硬着头皮接待。
容堇也是如此,表面上在与谢青川下棋,心思却是早就飞到了九霄云外,目光总时不时往外头瞄去,似乎在寻找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