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地府直播掰弯男主[快穿](16)
四目相对片刻,池述脑中复杂的很,难道是因他找人将江翎关在浴室,一冷一热,他便病了。
面面相觑片刻,江翎飞起一脚,踹在了池述大腿上,他好似烧糊涂了,这一下力道不大,池述踉跄着退后一步,看着江翎一头栽到他床上。
对着空气又比划了一拳,他看段子似地看着江翎嘴里念念叨叨:“君子报仇十……十年不晚……还回来了……不孝子……”
池述:“……”
不知所措了片刻,池述拿出手机,拨通了杨秀真的电话。
“喂,池述吗?”
“是我,江翎病了。”池述回头看了眼嘴里念念有词,烧的眼冒金星的江翎,“他发烧了。”
杨秀真闻言立马急了,他忙道:“我现在就带着夭夭去接他。”
“嗯,在我房中。”
江翎的脑中一片混乱,远处似乎有台老式电视机,他远远看到了屏幕上的雪花。似乎有人叫着他的名字,冰冷的手搭在他的脸上,可江翎并不想搭理。他好似回到了多年前,回到了花树下,看着阳光洒满院落,花树枝叶茂盛。
他仿佛变回了一个小男孩,靠在树干下,腼腆地不敢前行,他面前的一群小朋友大朋友,面对面围成一个大大的圆圈儿。一位小朋友蹦蹦哒哒地跑在他们身后,在玩儿丢手绢。
江翎不敢过去,他害怕极了得到了,又要退还回去的快乐,他只有两手空空时,才能无忧无虑,才能无所畏惧。
他因亲情而生,却没享受过一天父母在身边的日子。只有年纪大了的季院长,温暖又布满老茧的手,将他的小手攥紧,他才能感受到那么一点零星的温情。
他向来是个没心没肺的,反正高兴与否都是一天,他孑然一身,到了哪都能活下去。只是他原世界的尸体,应还在出租房内,恐怕十天半月都不会有人发现,尸体是会腐烂的,他不得不给别人添麻烦了呢!
脸上细腻又冰凉的触感不见了,江翎像个失去糖的孩子,他想追上去,可他的腿实在太短了,追不上疾驰的列车。他只能伸手乱抓,不知捞过一个什么,江翎将滚烫的头,贴在了上边。
池述:“……”
面对一个病的神志不清地疯子,池述没来由对牛弹了段儿琴:“今天中午的狗仔,是你找的?”
江翎似乎有些不舒服,他死死扣住池述,额头紧紧贴着那冰凉的脸,才长长呼了口气:“休想污蔑老子……”
池述:“……”
他忍俊不禁,不知自己是否被狗咬了便得了狂犬病,没头没尾劝道:“你以后,还是自爱点好。”
……
江翎再醒来时,入目便是一片雪白的天花板,随后是夭夭一张放大的脸,夭夭眼角有些泛红,似乎刚哭过:“翎哥,你终于醒了,你昨天快烧到了四十一度,我以为你要英年早逝了呢。”
江翎口干舌燥,张了张嘴,他感觉嘴唇都要裂开,于是他不得已选择了沉默,没成想他刚从烧傻中侥幸逃脱,便被夭夭当头敲了一锤子。
“翎哥,你甭担心,剧组今天给你放假。”夭夭嘟囔道,“昨天可精彩坏了,翎哥你活着出来,都是一个大写的奇迹。昨天我跟秀真哥赶到池哥房间时,您老正报纸糊墙似地糊池哥身上。”
江翎:“??”
你说啥子?话可以乱吃,饭不能乱说啊?江翎脑子一团乱,不不想再听下去了!
夭夭看着江翎吃人的眼神,豁然贯通道:“哦!哥你想详细听啊,昨天我跟秀真哥赶到池哥房间,你就跟八爪鱼似地,手搭人脖子上,两条腿搭人腰上。”
“池哥头发被你抓得乱七八糟,衬衫被你扯的皱皱巴巴,你一边哭,一边还喊他老公!”
江翎胃里有点翻涌,他需要一个盆……夭夭眉飞色舞地描述个不停:“昨天我跟秀真哥两个人,都扒不下来你,你力大如牛,嘴里还念叨着——”
“啊~我就了解他,就知道他,他特容易心软,软的一批,其实我是故意的~”夭夭学着他的语气,沙雕一样的左比右划,江翎哀莫大于心死,忍住一口就要喷出的老血。
夭夭偷偷摸摸地凑近江翎:“池哥还让我,劝你少胡闹几回,说那事做多了……你身体再好也承受不住……”
江翎:“……”
夭夭凌/辱完他,便去买饭了,江翎羞耻啊,他根本不想再细品池述话里的意思。
他模模糊糊地回想起了,昨天在顾雪初面前丢脸的事,他不敢再多想!
好歹顾雪初也是他亲闺女啊,江翎想着,用那只没扎针儿的手拿过手机,点开微信找到顾雪初,他单手打字:“我不是故意的。”
这实在太像得了便宜又卖乖了,这难道不是赤/果/果地炫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