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不在乎。

可是栗霖呢？

他不答应的后果是什么？

夜寐不用初筝说，仿佛也看见那个下场。

她早就算计好了……

夜寐心底挣扎，最终苦笑一下，翻到协议最后一页：“不要动阿霖，这是我唯一的条件。”

初筝：“你对他这么好，他可有领你的情？”

“……”夜寐低着头签下自己的名字。

初筝把协议收走，拿出另外一份文件袋。

夜寐皱眉：“还要签什么？”

初筝：“生日礼物。”

夜寐一愣：“你知道……”

初筝下巴微扬：“当然。拿着。”

夜寐没想到自己没等到栗霖的生日祝福，却等到来自神秘金主的。

夜寐摇摇头：“我不能……”

初筝霸总上身：“夜寐，我们现在是包养关系，我给你的东西，你只需要无条件接受就好。”

夜寐闭了闭眼，接过东西。

“从今天开始你就住这里。二楼的房间你随便挑，喜欢哪个就让金姨帮你收拾。”

夜寐迟疑：“我……”

“有意见？”

夜寐把想说的咽回去：“我的行李没带。”

“你经纪人会帮你送过来。”

“……”

他还能说什么？

——

夜寐自己挑了个房间，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房间很干净。

金姨贴心的问：“夜先生喜欢什么风格的？我可以给夜先生换。”

夜寐摇摇头：“就这样吧，不麻烦了。”

金姨有点不死心，不过夜寐坚持，金姨也不好说什么。

“那夜先生早些休息，有什么需要再叫我。”金姨退出房间。

她身边的人，都知道他的存在。

别墅里的金姨，刚才那些人，还有耀光娱乐的白总……

夜寐坐在陌生的房间，看着窗外漆黑的夜色，有些茫然。

生日礼物……

夜寐嘲讽的笑了笑。

把自己送给别人，这算什么生日礼物？

夜寐打开初筝给他的那份文件袋，里面是一部电视剧剧本——《雪域》

夜寐看着剧本名字，不知道该说她大手笔，还是该说她胆子大。

这部戏他也听过，挺热门的一部戏，不少人都想拿一个角色。

可是这部戏的角色不好拿，许多有关系的人都碰一鼻子的灰。

……就放在包养关系上来说，她给出这样的资源，绝对上算得是一个好金主。

【非哥：你还好吧？没事吧？】

【非哥：你回个话啊。电话也不接，到底出什么事了？】

【非哥：我靠，我要报警了！！】

也没看见非哥的信息，已经积攒二十多条。

【夜寐：非哥，我没事，今天晚上不回去了。】

【非哥：真的没事？】

【夜寐：嗯。】

【非哥：那你去哪儿了？发生什么事了？】

【夜寐：……】

这件事瞒不住，她之前说让非哥给他送行礼过来。

非哥还是他经纪人……

所以夜寐简单的把事情和非哥说一遍。

【非哥：……】

【非哥：……】

【非哥：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会被栗霖坑死！！】

【非哥：那些资本家哪个能有良心？你看看，妈的，这么早就给你挖坑！】

【非哥：你真的同意了？】

【夜寐：不然有什么办法？我要是不同意，阿霖那边恐怕……】

栗霖现在正是上升期，出了意外就毁了。

【非哥：你管他做什么，你自己都这个样子了！！我真的想撬开你脑子看看，你到底是怎么想的！！那小子就是白眼狼！！养不熟的！！】

非哥的怒气仿佛能从字里行间泄露出来。

【非哥：以前你死也不同意这种事，现在你……】

夜寐盯着非哥那句话，久久没有反应。

他确实很反感这种事。

夜寐也说不清楚是怕她对付栗霖，还是……他其实没那么反感。

夜寐和非哥说了几句，结束对话。

——

初筝大清早就被公司的电话吵醒：“你们能不能不要什么都问我，我给你们的权利是摆着好看的吗？你们自己能不能动点脑子。”

初筝愤怒的挂掉电话。

你们就不能可劲造吗？亏了算我的！！

初筝躺尸一会儿，起床出门。

打开门就看见夜寐站在门外，也不知道站了多久，见她出来，立即笑着打招呼：“秋总，早。”

“……”

吓死我了！

好人卡大清早站在我门口干什么玩意！！

“早……”初筝镇定的出去：“你站我门口干什么？”

“等您起床。”夜寐道。

初筝沉默会儿，试探性的问：“……你想要什么？”

夜寐愣了下：“我不是想要什么，我只是……履行我的职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