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商重生扮白莲花(2)
天色全亮时,她笑盈盈的坐在官帽椅上,喝着弟媳妇递上来的茶,喝完将茶杯还给她,待弟媳将茶杯放好后,余清月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红包。
看着弟媳,容貌端正,品德兼优,满意的说道:“我们姐弟两多年相依为命,除了彼此,早已没了亲人,如今你嫁进来,就是我的亲人,你们以后要照顾好彼此,相亲相爱。”
弟媳接过红包,柔声道谢。
见茶已喝过,一旁的余清尘故意在她耳边说道:“弟弟都已成亲,姐姐也要抓紧啊。”
余清月看着已比自己高一头的弟弟,想到自己已22岁高龄,欣慰的说道:“那就借你吉言了。”
吃过饭后,余清月穿着单薄的衣衫,靠着院中的回廊上,看着院内的景色发呆,她不是没想过嫁人,只是心早已在14岁那年,被落魄之时所遇的少年拿走。
之后再见其他人,都已无法心动,索性对外宣称要看着弟弟成亲生子才会嫁人。
想起初见那少年的模样,余清月的脸颊就微微泛红。
那时无家可归的姐弟两住在一破庙中,余清月从外面打水回来,在庙外遇见了一群乞丐,他们见余清月面容清秀,起了色心,奶娘奋力将那群人拦在门外。
她抱着高烧中的弟弟在庙内瑟瑟发抖,听到庙外传来了奶娘凄惨的叫喊声,余清月想出去帮她,可高烧中的弟弟拉着她的手不停的流泪。
就在最绝望之时,庙门打开,她透过门看到月光之下,一身着白衣的少年骑在马上,身后还跟了一堆人,那群人三两下就将乞丐们拿下。
少年下马而来,对坐在地上的余清月伸出手,说出了让她极为安心的话,“清月,别怕,我是来救你了。”
月光透过庙顶的破洞撒到少年的身上,那一刻起,余清月就已将他刻在了心上。
后来得知少年名叫贺思辰,大她五岁,年少时受过爹爹的恩惠,在听说余家大难时赶来相救。
在贺思辰帮助下厚葬了奶娘,他又留下来照顾他们姐弟十几日,之后弟弟的身体痊愈,他却迟迟不提走,即便他总是表情冰冷,可余清月还是能感觉到两人已互生情愫。
当贺思辰对她表白时,在她意料之中,可也给她出了一个选择题。
一、跟着他,一辈子受他庇护。
二、他给余清月一笔钱,让她带着弟弟在外闯荡。
当时的余清月想到弟弟,死去的父母、奶娘,身上背负着父母的期望,毅然决然选择了二。
自那天起,开始经商的余清月就再也没有见过贺思辰,从此月光少年成了她心口的朱砂痣。
怕是他早已娶亲生子,将自己忘了吧。
余清月被一股凉意从回忆中叫醒,她裹了裹身上单薄的衣衫,想要开口叫清尘,又摇头笑了笑,“我怎么忘了,今日他带着弟媳回门了。”
身旁的丫鬟,见她要起身回房,忙说道:“今日入秋,天气渐凉,姑娘若是觉得冷,奴婢这就为您去拿件外衫。”
她抬起手刚想要拒绝,就见那丫鬟迈着细碎的步子急急忙忙的回房了。
一时手停顿在了空中,又感到一阵冷风吹来,胳膊上起了鸡皮疙瘩,还还未来得及收回手,就有一刀光从侧面而来,待转身之际,已被刺中。
倒在了血泊里的她,隐隐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这奸商总算是死了。”
也罢,弟弟已成家立业,她可以安心去地下见爹娘了。
只是余清月没想到,她死后并未立即投胎,而是成了魂魄漂浮在余府。
她日日看着生前交集过的人来自己灵前祭奠,个个哭的泪流满面,她笑那些人虚伪,演技竟比她还高。
透过余府的墙,她也听到百姓们的议论声。
“那奸商定是坏事做多了,老天爷也看不下去,才让她英年早逝。”
“没错,这样只顾赚钱,不顾百姓死活的人,死后就应该下十八层地狱。”
“你看看她卖的那些东西,南边的进价才多钱,到她这贵的离谱。”
余清月笑着想,这些人怎不想想,若不是她,他们岂能用上那些南边的东西,那些东西本是南边的,要保持新鲜,正是因为有了大量的运输成本,到了京城价格自然要变高。
她余清月虽说不是什么烂好人,但也做事也是问心无愧,如今她死了,这原本被她压制的还有规律的市场,怕是会被他人瓜分,倒时市场的价格怕是会乱起来。
可这一切都与她无关,她留给弟弟的钱够他几辈子挥霍了,加上弟弟又是当今状元,余清月就更不需要担心什么,每日本着看热闹的心态,在府内飘着。
直到第五日,贺思辰来了,依旧一袭白衣,却已不再是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