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对象是病娇(35)
“请问,是清清吗?”
宫惜问:“你是?”
这些年已经熟悉了“喻清凉”三个字,她下意识就把“清清”对号入座为喻清凉中的清。但是吧,有人叫她小清凉,有人叫她清凉,有人叫她凉凉,还有人叫她阿凉、惜惜、喻同学,清清倒是头次见。
宫惜此刻的“你是”很显然是默认的意思,电话那头似乎也意识到这点,没再说话,到后面竟隐隐哭了起来。
“请问您是?”
“清清,我是妈妈,妈妈好想你,你这些年过得好不好,有没有乖乖吃饭,胖了没,身上有肉吗?你师父对你好不好,有没有听话……”
听起来好像还有很多,眼看着那边的女士巴拉巴拉个没完,宫惜轻柔打断:“您好,嗯,妈——阿姨您好,我在师父这里很好,师父对我也很好。”
宫惜还是无法喊出那声“妈”,这里的归属感,在血缘上她并没有多强烈。
虽然那一声“妈”很浅,听起来更像是刚发了一个字母“m”的音,但盼了这近十年……不,准确来说,盼了十四年的第一声称呼。尽管这只是一个“m”音,但陌生女士已经很知足了。
“妈妈在,我……”女士正激动地再说些话,突然听到那边有东西掉落的声音,她心里突然一阵慌乱,急着喊了几声,“清清?清清?你有在听吗?清清?听到的话你应妈妈一声?”
刚才那一声巨响是宫惜倒地的声音,她看着离手几十厘米的手机,脑袋里一直浑浑噩噩,说起来这种感觉从接起电话开始就有,只是那时候不明显,她还以为是幻觉错觉什么的。
现在,她只想告诉电话那头的陌生女士,她没事,不用担心。
可是,所有的想法在现实面前都是徒劳的。
女士喊了几遍无果,只好挂了宫惜的电话,打给翟阑伏。
翟阑伏只听了个头便大声道:“你说什么,你去找她了?”不等那边说完他又继续,“我记得我说过的啊,你们不能打扰她,十八岁之前哪怕一通电话都不行,你这些年是怎么跟我保证的?”
女士被说了满脸懵,羞愧又害怕道:“所以我的清清是出了什么事吗?我刚才给她打电话,打到一半突然听到一声巨响,然后后面我怎么叫她都没反应,大师,清清这是怎么了?”
“你不许再联系她,剩下的我会安排好,后期也别再管,从我这里也不能打听了。”翟阑伏丢下这个消息就挂了电话 。
根据这个时间点,他出发去天水中学。
翟阑伏到了的时候,一辆救护车停在校门外,两个护士正抬着担架往车里放,他这个位置只能看到担架上躺着的人的服饰一角,是女生的百褶裙。
脑海里滑过一个可能,他走到救护车旁,刚巧看到担架上宫惜的脸,只见下一刻里面的护士准备关后车门,翟阑伏一个快速的伸手拦住:“等等,我是她师父,我要一起上去。”
护士看了眼,同意翟阑伏上去。
吕则俊来的时候,救护车刚离开,他颇为疑惑地挠了挠头,这种疑惑转头就丢了,接着又想到马上就可以见到阿凉了,顿时开怀大笑,一步步轻快地去报道。
从班主任那里拿到走读卡之后,又被班主任领着到分配的班级,此时正是正午的大好阳光,下午刚上课,沐浴着美好的空气,神清气爽。
当然,神清气爽因为和阿凉不在一个班而出现少许闷热。
下午第一节课后,吕则俊通过他迅速建立起来的同桌友谊,让同桌帮忙打掩护,他要给阿凉一个惊喜。
“嘟嘟”地响了几声,直接被挂。
他眉头紧缩,挂了?
接着又打过去,这次还是被挂,甚至比刚才挂得更快。
吕则俊困惑地嘟囔了几句:“什么情况,阿凉这是在搞什么呢?”
“阿凉?一听就是个女生的名字,你女朋友?”替他打掩护的男生好奇地问了一句。
“还不是。”吕则俊不好意思地说。
“哟哟哟,这用词儿,这心机啊!”同桌调侃他。
“嘿嘿,反正我早晚追得到。”吕则俊口出狂言,带着志在必得。
“我们学校的?”同桌说。
“嗯,我就是为她转来的,这副深情都感动到我自己了。”吕则俊面上假意感动。
“要不你说说名字,我帮你打听她在那个班?”同桌靠在椅背上仰仰头。
“行,先谢谢你啊,她叫喻清凉。”吕则俊完全不客气。
“谁?”同桌声音突变尖锐,“你说谁?”
“喻清凉啊,有……什么问题吗?”吕则俊很小心地说。
“有啊,可大了,她是我女神,中午出了点事,进医院了。”同桌觉得这个世界真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