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生后渣攻从良了(48)
他不懂也不喜欢权势斗争,而宗政迟年纪小,从小除了和宗政叙在细枝末节上争抢之外,被好好保护在宫闱之中,也不曾见过世间的丑恶,得益于此,两人一拍即合。
宗政迟聊宫廷规矩,萧清和聊民间趣事。萧清和聊风尘美人儿,宗政迟聊猎场狩猎。
萧清和半点没有大病初愈的样子,两眼亮晶晶地,聊起来就没完,宗政迟深居宫墙,虽不时能偷偷跑出宫外,对怀耒城中的事物却也只是走马观花,更别提与宫外之人深交。
真是难得见到如此合拍的人,此刻更是千年洪水找到了泄洪的水阀,哪里还顾得上两人之前还相看两厌,红眉毛绿眼睛的,巴不得能一口咬死对方。
这悲喜参半折磨与收获并存的日子就这样过去了一个月。
萧清和在这段时间里,每日早晨都和宗政迟一道比别人早起半个时辰,加强身体锻炼。
经过近一月的坚持和多达五回的晕倒,他在兵器操练上越发顺手,原本白白嫩嫩的手掌上也磨出了一层茧子,再没了血泡,也不会像刚入军营那会儿连兵器都握不住。
原本娇滴滴的身体也强壮不少,腰板挺直,看上去不那么弱不禁风了,也不再有有在高强度的训练下晕过去的情况发生了。
宗政迟看他也不似之前那样不顺眼了,他觉着这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小少爷能坚持不懈地和众人在各种不利的天气状况下摸爬滚打着实不易。
尽管他自己也是个少爷,而且是比萧清和要金贵很多的皇族子弟,但他自小跟着皇兄训练,自然知道肩不能担手不能提的人有多痛苦,这样一来,他对这人反而多了几分敬佩之意。
两人的关系也日渐亲密。
萧清和也觉得神奇,宗政迟甚至会分烧饼给他吃了!
刚来的时候,他可是先吃完了再回来踢醒并嘲笑还未醒来的自己的,这厢突然良心苏醒?莫不是看到自己受苦受累他心里就舒坦了?
轮到他们俩站岗守夜时甚至会替他多站半个时辰,让他多睡半盏茶的时间,不过也仅限半盏茶的时间,多一会儿他就会冲进营帐去,毫不留情把熟睡中雷打不动的萧清和摇醒。
宗政叙还是不曾来这个营帐看过萧清和,哪怕一次。
他只有在作战阵型集中训练之时站在高台之下,远远地仰视过他,目不转睛,连宗政迟都曾啧啧打趣道:“瞧你这饥渴得如狼似虎的眼神,若不是知道我皇兄是个铁铮铮的男子,定会以为那远处立着的是哪家不着寸缕的风流姑娘呢!”
可惜宗政叙从不曾感受到灼热得能将人烤熟的目光,也从不曾朝他的方向望过一眼。
也是,千军万马之中如何能只将一个人挑出来。
萧清和收回几乎僵了的脖子,朝宗政迟翻了个白眼,微微扬着下巴,回敬道:“你见过哪家姑娘不着寸缕了还是个姑娘?要真是个姑娘也轮不到我啊,如饥似渴的某人昨夜守夜时趁着夜深人静办了什么好事,若真不想他人知道就好好抑制一下呼吸啊。”
他勾出一个自诩迷死人不偿命的笑,一边眉毛高高挑起,“那粗重的喘息声,啧啧啧,怕是方圆几里范围内营帐的人都听到了吧。”
宗政迟笑了声,用肩膀撞了他一下,手上继续挥舞着战戟,“方圆几里的人都能听见,那得睡多少姑娘?”他眯了眯眼,带着几分危险地气息问道:“你听到我办那事了?”
萧清和抓到别人小尾巴似的,得意翘起嘴角。
宗政迟想起什么,收起笑意,正色问道:“前半夜还是后半夜?”
萧清和挑眉,以为他不信自己:“后半夜。”
宗政迟冉:“你当真听到了?”
萧清和:“你以为呢?”
宗政迟:“所以,那时你醒着?”
萧清和又一次笑起来,在满脸亮晶晶的汗渍的衬托下莫名令人心动,尾音拉长上挑,显得有些孩子气,像是恶作剧得逞的小孩:“当然。”
宗政迟突然一个爆栗敲在他的脑袋上,直接跳过躲在林子里自我抚慰一事,一脸严肃正经地指责道:“你醒着不来换岗,却让我代你受罪?!”
萧清和脸皮厚,两人关系又比之前亲近不少,他眯着亮晶晶的一双眼睛,笑得像只狡黠的小松鼠,讨好地说,“嘿嘿,别动怒,别动怒,这不是,那什么,”
他绞尽脑汁想出一个词:“同袍之谊,同袍之谊嘛,嘿嘿。”
宗政迟见不得他扮可爱,只要看到这样,听到他发软却不显得娘气的声音,无论他犯了什么错,都不忍去责怪。
“谁与你有同袍之谊?!”宗政迟一个扫堂腿过去,恶声恶气地说。
萧清和灵活闪开,不停傻笑,一张俊脸对着阳光扬起,额头上细密密地汗珠在金色的光芒下熠熠生辉,之前还有些圆润细嫩的脸颊如今却是轮廓鲜明,皮肤紧绷,肤色也深了许多,平添了几分男子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