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生后渣攻从良了(35)
“我不动,一会儿到第一级石阶时你做个记号,”萧清和想了想,又道:“不,两个。”
“记号?为何?”宗政叙疑惑道,他终于开始有些气喘,背着个大老爷儿们下山,自然是耗费体力的。
“以后我们每来一次这里都留下记号,以后我们老了,便来数数,谁的记号比较多。”萧清和兴奋地说,言语间透着无法忽视的期待。
“那我们的记号要不一样才行。”宗政叙轻轻地将他放下来,心里觉得这种行为十分幼稚,嘴上却不知为何妥协了,“这样才好避免你又耍赖。”
“谁耍赖了?!”萧清和不服。
宗政叙也不与他争辩,假装不知道爬山先跑的人是谁。
萧清和找来一个尖锐的石头,又累又饿,使不上半点力气,最后还是费尽力气在第一道石阶上刻下了一个“和”字。
宗政叙从怀中掏出折扇,也在第一道台阶毫不费力的用棱角写下一个“叙”字。
萧清和见了,愤怒道:“你一定是故意的!”
明明有那么轻松留记号的方法,非要等他如此费心费力弯弯曲曲地刻完才故意做给他看!
宗政叙承认得十分痛快,“是啊,就是有意的。”
而后不顾他的挣扎将人抓到自己背上背着下山了。
“日出日落都错过了。”萧清和遗憾不已道。
“无妨,下次再来就是。”
萧清和忍不住又忆起宗政叙在山顶上的狂野,不由得浑身一颤,“不来了不来了,下次不上山顶了。”
宗政叙自然也知道他在想什么,爽朗地大笑起来,惊飞林中不少鸟儿。
萧清和在那一刻,是真的以为自己会和宗政叙长相厮守,不离不弃地度过这不长不短的人生几十年。
……
萧清和这次足足睡了三天才缓过来,期间有丫头进来探过他的额头,被他一句“我没事,就是困,别来打扰我。”赶走了。
一醒来就狼吞虎咽吃下了许多饭食,一改平时的挑剔和娇气,看得李管家乐呵得嘴都合不拢,他家小少爷终于不挑食了。
“今日可有客人来访?”萧清和吃饱喝足后感觉自己终于又活了过来,靠着椅背懒懒地问小容。
见他一脸确信无疑的神情,小容惊讶不已,“少爷,您这三日倒是没白睡啊,一觉醒来就成神通了,今日确有一位白衣公子上门拜访,老爷正招待着呢!”
萧清和闻言猛然睁开了眼,忙不迭一跃而起,“那公子是不是相貌堂堂,举止文雅,高大俊朗,见者惊为天人?”
小容见鬼一般,连连点头:“小少爷连这都知道?!”
萧清和就知道宗政叙心里也挂着他,就知道他不会放着自己不管的!
他实在坐不住了,越想越兴奋,越想越懊恼,自己睡下的这三天宗政叙不知道来探望他多少次了,他竟然都错过了!
“我去看看!”他是个所有的心情全都表现在脸上的人,就连那份涨满的雀跃都铺满了整张脸溢满了他整颗心,没等小容问缘由呢,他就已经健步如飞地走了。
他迫不及待想要见到宗政叙,特别是在两人有了真正意义上的肌肤之亲之后,他更是既害羞又甜蜜,巴不得天天腻在宗政叙身边,只是他好歹是个王爷,虽比不上一国之君的日理万机,却也是公务缠身。
“哎,少爷,您竟还认识白公子啊?”小容惊讶地问道,她的确是十分惊讶,在这怀耒城中,只要是酷爱丹青之人,就算不曾见过白行简,也听过这个名字,总之,绝不可能不知道此人炉火纯青的造诣。
但她家小少爷是什么人?不学无术,游手好闲,哪里懂得什么丹青。
只是见夫心切的萧清和哪里还顾得上别人说什么,早跑得不见了踪影。
萧清和脸上洋溢着笑容,脚下生风,恨不得自己多生出几双足,如此一来,他就可以跑得快些,早一些见到宗政叙,哪怕早上一刻钟也好。
直到看到自家老爹眉头轻蹙,手执黑子与一袭胜雪白衣的白行简正紧张对弈,他浑身翻涌的热血才瞬间冷了下来,就连脸上的笑容都僵住了,呆怔地望着二人,不知作何反应,那两人棋盘上的战役正值僵持状态,也没分神注意到一旁状若石雕的他。
萧清和自小顽劣,琴棋书画舞文弄墨什么的,他也只是对琴和书略知一二,所以慢慢从“冰窖”里爬出来的他完全看不懂棋盘上的天下,也不明白这两人在犹豫些什么,两指之间的黑白棋子愣是不见落下。
他小声抱怨道:“喂,你们多多少少看我一眼啊……”他腿都站酸了两人都没有给他哪怕一点余光。
换来一阵静默。两人眉头深锁,指尖碾磨着黑白子,比思索明日会不会天下灭亡还要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