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生后渣攻从良了(22)
萧清和这才想起自己还在人怀里呢,他脸上一烫,虽不舍得离开他的怀抱,可这烈日当头,众目睽睽,两个大男人公然搂搂抱抱终是不妥,而且……是真的极热!
他轻轻推开了宗政逸臣,心有余悸地拍着胸脯道:“好险,多亏有叙叙在。”
看吧,不要脸的人是完全没有所谓底线的,这就喊上爱称了。
宗政叙想着方才在自己怀里明显颤抖的身体,有些不解,只是险些落水而已,竟怕成这样?
“你很怕水?”沉默半响,他还是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不怕,事实相反,我很喜欢,只是小时候不小心落水过,险些溺死,所以,我至今不敢玩水。”要不是刚刚气氛太难以形容,他才不会自讨苦吃地去玩儿水。
“日后不用再怕了,我水性很好。” 宗政叙说。
听得萧清和老脸一红,昔日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公子哥难得有些不好意思,开始自顾自地无事找事,无话找话,“这些鸳鸯真好看。”
说完还挠着头讪讪地笑。
“不及你好看。” 宗政叙今日的情话大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慷慨之意。
萧清和脸上的红霞一层未退又添一层,他心中开始鄙夷自己,怎么那么容易脸红,像个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他忙岔开话题,“你知道这世间最有情的鸟儿是什么吗?”
萧清和抬首望了望不远处又在互相啄羽的鸳鸯,半问半答道:“鸳鸯?”
“就知道你肯定不知道!”萧清和呼出一口气,笑得一脸得意,“鸳鸯才是这世间最绝情之物,你看这些鸳鸯,无论何时何地都是成双成对的,从不曾形单影只过,知道为什么吗?”
宗政叙老实地摇了摇头,倒是真有几分期待他说下去。
“他们受不得寂寞,倘若自己的配偶先自己一步撒手人寰,他们便会马不停蹄地找到下一个配偶,再出双入对地出现在人前,所以啊,他们从不曾孤独,也不曾情深。”
宗政叙立刻联想到了眼前这个蠢货,他不也是花名在外,片刻不能没有佳人相伴吗?
他也不曾孤独,不曾深情过吗?那他和自己算什么?也是临时替换的配偶吗?
“这世间最痴情的鸟儿是大雁,”萧清和看了他一眼,笑眯眯地继续说,“完全不同于鸳鸯,他们的配偶若是先一步去了极乐世界,他们会飞至悬崖边上,悲鸣三日,而后一头撞死在峭壁之上,开出一朵血花,毫不犹豫,每一只都是如此。”
宗政叙听得有些烦闷,又找不到缘由,他挑眉,声音略显僵硬地问道:“那你是鸳鸯还是大雁呢?”
许是厌恶他这种花花公子的行径吧。
萧清和完全没有察觉到他气中的尖锐,他想说自己是大雁,又觉得大雁长得有些难看,便稍微想了想,酌情道:“遇见你之前我是鸳鸯,遇见你之后我是一只如鸳鸯一般好看的大雁。”
宗政叙一愣,胸中的烦闷之感终于消散了些,再讨厌,表面的风度还是要维持的,该装的,还是要装全了,他笑着问道:“几席旧情话,说给新人听,你这情话又有多少人听过了?”
“只对你一人说过。”
萧清和不好意思地低着头小声说道,他的脸烫得能将鸡蛋煎熟,声音也小得几乎只有自己的听得到。
可这句话还是清晰地落到了宗政叙耳朵里。
作者有话要说:
太难了我……
第12章 野鹅
“你说这鸳鸯是世间最绝情的鸟儿,可鸳鸯算得上是鸟儿吗?”宗政叙难得主动找着话题与南宫妖言说话。
“是哦,它们也不会飞。”萧清和这才抬起头,脸上红晕褪去一些,恍然大悟道。
“书上有种说法,说鸳鸯其实就是野鸭。”
话一出口,宗政叙就后悔了,好好的氛围说什么野鸭,真是……不解风情。
谁知萧清和的关注点和凡人实在是大相径庭。
“鸭和鹅有何区别?”他疑惑地问道。
“什,什么?”宗政叙以为自己没听清楚。
“好,决定了,”萧清和沉浸在自己的小天地里,并不打算回答宗政叙,他自顾自地说:“以后鸳鸯就改名为野鹅吧!”
萧清和果然不负“怀耒城第一官家草包”的盛名,连为鸳鸯更名那不可一世的模样都蠢得触目惊心。
“你看它们,”萧清和指着那些鸳鸯自我肯定道:“既不像鸟又不像鸭,还在水中生存,那就肯定是鹅了,嗯,错不了。”
“……”宗政叙揉揉额心,无言以对,只觉得有点后悔,收了这么个草包,这么个蠢货,该不是他口中那次溺水时,顺便撞碎了水底的巨石吧……
两人就这样泛舟游玩,不时就一些小问题争论一番,不知不觉太阳已经吻上了山峰的外郭,两人这才想起自己尚未进饭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