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明朝去种田(61)
乔纪维注意到异动,好奇地往那边瞥了一眼,随之又转过头去。
这场面也被那青年的父亲看在了眼里,瞬间惊白了脸,以为钱大永在调戏他儿子。他这儿子乃美妾所生,宠爱得紧,他可不容许有人对他儿子觊觎之心。
晋商头子寻了个机会把乔纪维拉进里屋,悄悄的小声说道:“我看你大哥不太检点,和我那儿子挨得太近,你最好还是说一说他,说长兄如父吧,但即便是父母做错了事,当孩子的也要劝一下吧,你说是不是?”
钱大永和那青年的亲密动作也让乔纪维的心里有点堵,也不知何故,但他心里有点乱面上可不乱,给了晋商头子一张劝慰的笑脸:“我大哥这人实在,平日里做事一直想着别人,不会对令郎存非分之想,您尽管放心。可能那次是咱们看错了,大哥可能只是教令郎制染液,毕竟见面就这么几天,还是两个爷们……不太可能。”
见乔纪维如此说,晋商头子也不好再说什么,这件小事就此翻篇。
钱大永此后几日时常注意到乔纪维往他们这边瞥,而且看的还是他本人。钱大永对此十分困惑不解。
钱大永突然觉得乔纪维在吃飞醋,也不知他是如何想到这一层的。
其实这学染液的青年长得可人,身段也好,钱大永看着也欢喜。但把他跟他家小维往那儿一放,乔纪维不禁长得更俊,心地也好。他看他的小维就觉得是那清水盼着游鱼,若是水里没了鱼,这水也就成了死水;就觉得似将暮时分乔木盼着黄鸟,若是树上没了鸟窝,这树也成了那清苦的枯枝。
况且这两个人本就是不能比的,乔纪维是他隐隐约约要相伴一辈子的人,而那学染布的青年只是一个因为一些小事联系的陌路。为此他刻意与那青年拉开了一些距离,在教授那青年时不时看乔纪维的脸色。
乔纪维这两天学酿酒学得身心俱疲,一躺在床上便背着钱大永呼呼睡去,钱大永不知道这一层,以为乔纪维在生他的闷气,故意不理他。
可不能让这误会持续下去,但这两天时时有外人在场,他一直和乔纪维说不上话。
第33章
待到乔纪维学会酿酒,晋商又往南行去。打算到江南一带招徕一些个生意。那晋地青年跟钱大永依依告别,乔纪维看在眼里,也不说什么。
晋商前脚刚离开,钱大永连忙跑到乔纪维跟前,抬手挠了挠头,一双眼微微眯着,要跟乔纪维解释这些天的所作所为,但话到了嘴边,支支吾吾地却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小维,其实我……我们……我们之间没什么,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
乔纪维前前后后听着,听得一头雾水,觉得钱大永一时半会儿也解释不出个所以然来,于是用手捂住他的嘴。“好了,永,若不是什么要紧事,以后说也可以。”
钱大永被捂住了嘴瞪大双眼,一着急拿开乔纪维的手,把自己想的话和盘托出,:“就是跟我学染麻布的青年,我跟他之间可是清白的。”
其实这两天乔纪维也对此微有芥蒂,总是期待着钱大永离那晋地青年远一点,也不知道心中为何会有这种想法。刚刚听到钱大永的解释,心里也踏实了许多。会心一笑:“我知道。”
乔纪维本就五官精致,笑起来更是衬得眉目清朗,仿佛是明媚日光照进了对面人的心房。而这笑又不是平日里对待外人的那种敷衍的笑,面对这笑钱大永的身子早酥了半边,恨不得把这姣好的嘴唇亲上一口,于是也跟着嘿嘿嘿的笑。
此时已是九月中旬,天气一天天的凉起来。地里还有高粱这一种作物没收,这高粱长得高,结实也晚,所以到现在穗子才变红,有了熟的迹象。
钱大永手握镰刀往高粱地里行,村里的大道上此时堆满明黄的落叶,不时也有叶片落到钱大永的身后与眼前,沙沙沙地响着。钱大永突觉一身的凉意,秋已过半,冬日亦不久远。但路边九月菊迎风开着,蓝色紫色粉色样样有,竟让钱大永有一种在春日里的错觉。
前面有好几个拖家带口的乞丐倚在墙边,看到钱大永靠近纷纷上前,想着向他讨些吃的,但钱大永身上也没带什么吃的,对他们充满抱歉的一笑。由于今年南方发涝灾,大把的农田被淹,朝廷国库空虚,常年入不敷出,如今又爆发这一场天灾,再拿现钱,可谓捉襟见肘,这儿在徐州北方,故而一大伙灾民变成乞丐流落到了这里。
钱大永在高粱地里割着高粱,不时望一望云下南飞的大雁,心思却全不在这上面。
他在脑海里时时回想乔纪维在今年春天穿着红嫁衣的情景,恍惚间乔纪维就是自己娶进门的媳妇,但这本就是人牙子设计的误会,还得向乔纪维把心思挑开,但怎么说呢?钱大永却难以启齿。突然看到脚下一株黄色的兰花绽放,茅塞顿开,心里顿时有了主意。因为高兴英俊的面容也带上了爽朗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