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明朝去种田(13)
“种麻。”
麻?这种作物是什么。吃的?毒品?“麻有什么用?”
钱大永走在前面腰挺得直直的,走起路来大踏着步,“咱们穿的衣服不都是麻做的吗?”
“奥。”
乔纪维心想自己真是晕了,连麻的用途都不知道。
爬到了山上的那块地里,已经有三三两两的人在那里了。有的歇着,有的已经开始刨地了。地里也已经长了低矮的野菜或杂棵。
两人很快进行了分工:钱大永刨地,乔纪维把种子撒在地里。撒种子之前钱大永先给他做示范,乔纪维很快领会。
他之前要么着在现代的大都市里,要么身在府邸,虽说整日吃着精米或白面馒头,但却从没接触过种田的生活,也不了解粮食到底从哪里来。如今竟觉得有些新奇。
刚开始的时候,他撒种子还算有乐趣。但过了些时候,他的体力却渐渐有些不支,而钱大永还在前面刨着地,不见一点的倦意。又没有钱母在旁监视,他就把种子放在了地上,走到地边坐在了一块石板上。这举动正好被钱大永看到,他只是瞅了他一眼,又继续刨地。
直到钱大永刨完地,乔纪维还是坐在石头上纹丝不动,正在那里看远方的景色,倒不是他懒散,只是体力实在太小,他自己都为自己的体力捉急,心想自己穿越怎么得到了这具虚弱的身体,也难怪他被嫡出的哥哥欺负。
钱大永走了过去,也不对乔纪维说一句撒.种的话,自己拿起麻种撒在了地里。
乔纪维有些内疚,“过会儿我来撒。”
钱大永呵呵一笑,“等你撒的时候黄花菜都凉了!”
钱家的这块地正好与路边临近,刚好有一队小伙子经过,正是那天钱大永在路上遇到的那一伙。
看到这一幕,又看了看乔纪维那清秀俊郎的面貌。他们不知怎么回事突然兴奋了起来,嗷嗷怪叫,眼神像被点燃了一般,念着不知从哪里听来的浑话:“白日相公疼娘子,娘子可要香相公。晚上娘子上炕头,相公可得加把劲。”
钱大永听了一直咬牙切齿,但因为要撒种子,也可能是他不想让乔纪维看到自己发怒时的狂暴样子,怕吓到他。所以就忍着没发作。而乔纪维心里却不是很反感这些七字句,反而觉得很有趣,毕竟这些人只是在说笑,追求嘴上痛快。
那些人一边走着一边念着浑话,渐行渐远,浑话的内容有些听不清了。
钱大永笑着看了看他,“我就这样撒着种,你就一直看着我,这也挺好的。”
乔纪维听了这句话有些不安,这是明晃晃的讽刺他好吃懒做啊,而且还说得这么……浪漫。他急匆匆地走了过去,把麻种夺过去,由自己往地里撒种。
钱大永笑了笑,自去把土填平。
钱大永填土极快,整个后半段几乎是亦步亦趋地跟着乔纪维。乔纪维撒在地里一些种子,他就填一点土。几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乔纪维才撒完土。
孙妈妈这些天一直在找人牙子,但把乔纪维送到这里的第二天,赵拐就领着人牙子离开了这个市镇,因为把乔纪维卖走,他惋惜到伤心,本来是一块好好的胚子,却要被一个农夫给糟蹋,为此他怒斥了自己的二徒弟好几次。他的大徒弟也跟着他骂二徒弟,不过对于他,自然又是另一种惋惜了。
孙妈妈一直找不到他们,去击鼓求县官大老爷,大老爷听完孙妈妈诉说冤情,却也觉得这件事不好管,三言两句把孙妈妈打发出县衙。
孙妈妈没有办成先前对钱母的承诺,感觉十分愧疚。所以今天垮着一篮子鸡蛋,专门到钱家赔罪。
钱母正在家里坐着。看到孙妈妈来了连忙起身,把孙妈妈往屋里请,心想孙妈妈把三两银子给带回来了。
“那银子打听到了?”
孙妈妈脸上露出难色,“大永他娘,我找了各种人,就是打听不到他们在哪里,这些人肯定藏起来了,找他们真得很难,所以我今天向你赔罪了。”说完吧一篮子鸡蛋放到了钱母的眼前。
看到鸡蛋,钱母脸色一变,语气里也变得有些挖苦,“您这鸡蛋可真金贵,三两银子买一篮子。”
孙妈妈赔笑道:“不是还有一个人吗?”
“可那人是姑娘吗?若是姑娘我也认了。”
孙妈妈这时正襟危坐起来,给钱母正经地讲述着她的歪理,还不时用手比划着,“这你就不懂,不管是姑娘还是爷们,只能能过日子,都可以当媳妇。我看那人长得也标致清秀,给你儿子当媳妇真不亏,虽然不是个姑娘,但干活力气多啊。说句不好听的,我看你儿子还真配不上他。”
钱母听到这个后,眯着眼把手翻着:“可千万别说,就因为那天他们家进了洞房,我们家可没少被戳脊梁骨儿。又说他是大永的媳妇,又说能生孩子。可把我这老脸给丢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