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阁绪(7)

作者:酉安辰

他背上有两条约十厘米的刀疤,一条在肩膀,一条在腰上。

迟绪在脑袋上搭了个毛巾出来,头发丝还在滴水。

迟绪身边没有人的时候他会把自己最沉默的一面展现出来。

他可不是什么不打架的好学生。只不过他不亲近任何人,也不找事,给人一种“这人好欺负”的错觉。

“喂?”迟绪围着浴巾坐到沙发,“没事了干爹,你不用找人收拾他们。”

对面是黑爷,问迟绪需要找人吗。

迟绪挂了电话。

他爸因为兄弟而入狱,妈妈还改嫁了,迟绪爸幸亏留了个房子写上了迟绪的名字,要不他可真成无家可归的孩子了。

初三时他爸入狱他一声不响的就消失了一个多月,一个月后回来参加中考。

谁也不知道他这一个多月怎么熬过来的,发生了什么。

他曾经是一个乖孩子,只是世道把他磨尖了。

他并不想过多的麻烦别人,也不想过多的显露自己的锋芒,所以塑造了个“软柿子”形象。

迟绪站在客厅的落地窗边,看着灯火阑珊的街道,心中无比复杂。

“叮铃铃!叮铃铃!”放在凌升脑袋边的闹钟响了。

“啊!学生这么苦啊!”凌升狠狠得拍下闹钟,严重的起床气在这会儿爆发。毕竟以前可没人敢叫他起床。

“我他妈找罪受吗?定了个闹钟?!”凌升弯腰,把闹钟关掉。

昨晚他回家时温爸温妈还没下班,这腿可能骨折了,更可恶的是没有阴灵联系不上魂烛!凌晨他是在疼得受不了的时候,魂烛出来的。

凌升其实也就表面看着强,背地里怕疼,怕得要命。

凌升把魂烛骂了一通:“我是不是死了你才出来给我收尸啊!快把阴灵还我!不还我等着我回阴界的,大闹阴界!!”

魂烛心说,是你自己不去医院的,怪谁?我?脾气真大。也就你敢这么跟我说话!

最后魂烛真是怕了他了,把阴灵还他,帮他修复了骨折,才睡着。这刚睡一会儿闹钟就响了,能没有起床气吗?

凌升越想越气,痛苦地叫出来:“啊!”

“怎么了?”温爸跑进来,就看见凌升脸上的伤,一脸心疼的样子,关心道,“黎黎你脸怎么坏了?!”

温妈在厨房一听儿子脸坏了,拿着锅铲就跑进来:“哟!儿子这谁欺负你了?跟妈说,咱找他去。不能受……”

“妈妈妈,我就黑天走路,眼镜还坏了,没看清撞上了墙,没事没事。”凌升赶紧安慰他们。

温妈松了口气,推了推温爸,“你今天拿着眼镜修一修,再给儿子配一副隐形眼镜,这可不能再撞了,该给我宝贝儿子撞坏了。”温妈笑着摸摸凌升的头。

温爸点头应道,他们走出卧室。凌升看眼表,六点四十。

“我去!要迟到了!”凌升抬脚跑到卫生间,突然想到了什么,脚底急刹车,“诶?我不是好学生,干嘛按时到校?”他紧接着放慢了脚步。

凌升叼着包子走进教室,老师没在,倒有一堆撅着屁股抄作业的。

“嚯!温阮黎你这真打架了?”薛秦抬头看见了进来的凌升,脸上有两处伤。

凌升一愣:“啊?”

随即反应过来:“嗯。”

“嘿,表弟!”凌升一屁股坐到座位上,把最后一口包子咽下去。

迟绪拿出一杯豆浆,推到凌升面前:“别噎着。”

跟迟绪熟了以后你会发现他与平时不一样的地方。比如关心人。

“谢谢昂。”凌升笑着吸了口豆浆。把豆浆放到桌子左上角,两人的中间。

他拿出作业,用胳膊碰碰迟绪,“迟绪作业借抄一下。”

迟绪放下正在做题的笔,“昨天晚上你真没谦虚啊,真的学习不好吗?”他从桌洞里拿出作业。

“没谦虚。”凌升一手拄着头,一手抄起了作业,头冲着迟绪。

凌升桌角被敲了敲,学委来收作业,“温阮黎你怎么还抄上作业了?”学委一脸震惊,“咱于老师可从来不乱夸人,你来之前就跟我们说你是个学霸!天呐!”

凌升冷笑一下,想了想眼前这位学委的名字,道:“亲爱的贝鹿鹿,我可从来没说过我是个学霸啊。”

他快速写了几笔,把作业本夹在一摞本子中间,打趣道:“我是个学渣渣。嘻嘻”

“谁是你亲爱的?!”她转头走开了。

凌升看着贝鹿鹿的背影,啧了声。

“老师来了,坐正。”迟绪瞟到了窗边的于老师,提醒凌升。

凌升迅速坐正,拿出语文书假模假样地读起来了:“滕王高阁临江渚,佩玉鸣鸾罢歌舞……”

“戏精。”迟绪看了眼他。

于老师走进教室,手撑着讲台,镜框下的眼睛瞪了一圈:“我宣布一件事,这周五学校要组织爬山,不能去的提前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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