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他今天真香了吗(150)
林玉焉眼眶中的泪霎时流了下来。
她甚至已经想不起三姐姐是何时开始这般唤她的。
但这世上,只有三姐姐一个人会这般不正经的唤她。
“原来……原来三哥与我说的,都是真的。”
林玉焉缓缓、缓缓地抬起手,回抱住沈曦。
片息后。
林玉焉收敛好心绪,松开沈曦,走到书桌前,俯身提笔:镇远侯暂时无事,与我一同进宫吧,路上,我会把实情都告诉三姐姐。
沈曦看完字,朝林玉焉颔首。
随后拿起案几上写满字的纸张以及下面被浸透的纸张卷成卷,凑到油灯旁点燃。
火苗腾地窜起,愈燃愈烈。
沈曦盯着那团火苗,直到它快要烧到她,才将手中的纸丢进火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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弯月不知何时隐到了云层身后,夜色越发黑暗。
某处山顶,某间破草屋里。
魏成恒半夜冻醒,睁开眼迷糊糊的摸到倚着墙壁望夜色的陆斩疾身边,然后便不由分说往地抱起陆斩疾的胳膊肘:“老师,我冷。”
“……”陆斩疾一脸嫌弃地甩开魏成恒,冷哼:“你小子还有脸说冷?若非你不懂事,何至于会将自己陷入此般境地?”
魏成恒不由沉默了一瞬,随后特深沉的叹了口气,孜孜不倦的又抱起陆斩疾的胳膊肘:“老师,我不是故意的。哎……老师你这个人太冷漠了,现如今遇到这种事,我一个小孩子是很害怕的。”
“老师,你应该有耐心一点,慈祥的安慰我。”魏成恒说着说着没了困意,仰头睁着黑漆漆的眼珠,炯炯有神的看着陆斩疾道。
“……”慈、慈祥?
陆斩疾蹙眉,再一次狠心甩开魏成恒的双手,负手起身,凉凉道:“冻着吧,老师看你冻得还不够狠。”
魏成恒:“??”
一年不见,老师为何变得如此不讲道理了?
往常他若是认认真真的与老师讲道理,老师都会被他说服的……
“老师……”
魏成恒试探开口:“您的心这一年是不是受了伤?”
他小时候听母后对父皇说过,一个人若是心受了伤,就会很容易做出一些往常不会做的事,要花好长好长的时间才能复原。
老师如今脾气巨变,大约便是母亲说的“心受了伤”。
陆斩疾听见这话不禁觉得好笑。
这小子,从哪听来的“心受伤”这种酸腐之言?
他回眸,凉凉瞅他一眼:“你若再不从地上起来,恐怕你这屁股必定被冻伤。”
话音刚落,魏成恒“嗖”地一下站了起来,急忙拍了拍屁股。
他才不要冻伤屁股!
去岁他不小心冻伤半根手指头,都裂开了!可疼可疼了!
“是本王照顾不周——”
却在此时,破草屋外传来一道陆斩疾已有九年未曾听过的声音:“来人,去给太子殿下拿床棉被来,别冻着咱们金贵的太子殿下。”
“是,属下领命。”
茅草屋外,里三层外三层,围了近百名黑衣人。
且不仅如此,在这座山头上,还埋伏着不知多少的弓箭手。
而茅草屋内,魏成恒捂着屁股看向来人。
这人脸上右边带着半块玄铁面具,露出来的左半边脸看上去则与父皇有几分相似……
“你是何人?”
魏成恒仰起头模样认真,身后捂着屁股的手不动声色的挪到背后。
戴着玄铁面具的男人却是看都没看小太子一眼,目光直直望向陆斩疾,嘴角突然勾起冷笑:“陆侯,九年了,我们终于又见面了。”
陆斩疾负手而立,沉眸看向戴着面具男人:“昱王大费周章将本侯引来此地,有何目的不妨直言。”
“直言?呵,多年不见,陆侯性情倒是一点没变。”
魏昱戴着面具的脸上渗出诡异笑容,眼睛里满是毒光:“不过陆侯不必心急,这么多年不见,本王可是给陆侯准备了一份十分丰厚的见面礼。”
“本侯的目的,等陆侯见到这份见面礼之后再说……也不迟。”
见面礼?
难道……
陆斩疾目光一凛,背在身后的手倏地攥紧:“是吗?若昱王定要如此——恐怕,你将永远失去将目的说出口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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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早些时候,有个小孩往林府送了一封信。后来,母亲来宫中,将那封信带给了我。”
马车上,林玉焉正将今日发生之事一五一十的告诉沈曦:“信上说,镇远侯在自己府上藏了一位女子,让我们带着这位女子……去换恒儿。”
沈曦闻言愣了一瞬。
但也仅仅是一瞬而已,随后她闪了闪眼睫,认真道:“没问题,我去换。”
“三姐姐,我不是这个意思。”
林玉焉不禁轻笑,解释道:“禁军统领孟大人已经循着镇远侯留下的暗号找到了恒儿和镇远侯,一个时辰前,便已带禁卫军前去救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