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王非要给我渡气[穿书](80)
“可是漓儿,我不想让你冒险......”
“白邪师兄,这不是冒险,这是救人,你说过的众生平等万物有灵,流觞是我们的同门,我们不能不管他的。”
“漓儿......”白邪还想说些什么,动了动嘴唇终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其实他又何尝不想救流觞呢,他只是不想他心爱的女人以身犯险。
“白邪师兄,做好准备吧!”
那是舒漓第一次显露真身,她的真身本就是彼岸花,只见一株红色的花骨朵儿,此刻落在流觞的天灵盖处,不一会儿便潜入了他的意识里。
常言道春.梦了无痕,流觞的梦也似水一般平静,平静得像是无始无终。
此时的舒漓仿佛置身于一片广袤无际的凯凯白雪处,那一片纯白仿佛这个世界上最一尘不染的仙境。
在雪地里行走,能洗涤烦躁俗世之心,那一瞬间竟然有一种置身与梦中的念想。
再往深处走,依旧还是一片雪白,白的看不清任何的颜色,没有喜怒哀乐,看不见悲欢离合。
舒漓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只觉得自己来到了某座仙山,那座仙山高耸入云,周遭被浓厚的仙气层层保护着,站在山脚下,隐隐约约能听到优雅的琴声,那琴声如高山流水般,悦耳动听,世间万物仿佛都被这琴声打动了,竟然沉沉睡去,谁也不想打破这份静谧。
“不对,这一定是噬梦蝶使的幻术,我是来唤醒流觞引出噬梦蝶的,不可被琴声迷惑而忘了自己的目的”
舒漓定了定神,靠着仅剩的灵力,正欲往仙山走去,可这仙山的仙泽过于强大,她根本无法靠近,每走一步都觉得蚀骨般的难受,就连胸口处仿佛有一簇熊熊烈火在灼烧。
舒漓只觉天旋地转,一口鲜红的血吐了出来,染红了雪白的衣衫,同时胸口的那份灼伤感越来越强烈。
“你是何人?如何进得了这素心梦?”此时一个大致七八岁的男童站在舒漓面前,“你伤得很重,再不救治你就会死的。”
“我是进来寻人的,我有一位朋友困于梦中,我必须要救他出去。”
那位小男孩盯着舒漓看了许久,“你是世间罕见的至纯至阴之女?”
“我听不懂你在讲什么,你能不能告诉我,我的朋友在哪儿,他再不出去,就要死在梦中了。”此刻的舒漓就连开口说一句话都觉得特别难受,如果再找不到流觞,他们都会死在梦里,该死的流觞,你究竟在什么地方?
“我在这里等你许久了,数万年了,你终于来了!”
“你认识我?”舒漓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你怎么可能会认识我?我这是第一次见你,你如果知道我那位朋友在哪儿,你能不能告诉我,我们都在等他醒来。”
“噬梦蝶只是将人带入梦中,不具备任何杀伤力,可如果入梦者自己不愿意清醒过来,就会一直沉浸在梦里,这个梦名为素心梦,这里没有战争,没有杀戮,你听到悦耳的琴声了吗?这是入梦者的心声,他愿意一直在梦里,不愿意回到现实中去,而你又何必强人所难呢。”小娃娃说得头头是道,可舒漓哪有时间来听这些,她只知道,一定要引出噬梦蝶,救出流觞。
“流觞,你在哪儿?你出来,你知不知道我们都在等你,你已经睡了很久,不能再睡了,你出来,你一直对大家都很照顾,你怎么可以让大家都为你担忧?你快出来。”
随着舒漓的这一声叫喊,琴声戛然而止,仙山瞬间变成一片汪洋,汪洋之上妖气怨气席卷而来,天空黑压压的低沉的像是要将世间万物给吞没。
“这是怎么回事?”舒漓看着那个小娃娃一脸的疑惑,原本还是世间静好,一瞬间竟成了乌云密布电闪雷鸣。
“还不是因为你的到来,打破了自然法则,进入了另一个梦境”小娃娃似乎是有些怒气,埋怨的看着舒漓。
“你这该死的小东西,流觞到底在哪儿?”
小娃娃白了舒漓一眼,“都是你的错,你现在来质问我,你且好生看着,我先走了”
小娃娃说完变成一只金色的蝴蝶转眼消失不见。
“喂....你别走,你还没有告诉我流觞在哪儿?”舒漓本想抓住它,但是这只金蝶的速度快的吓人,而这时正好一个浪头袭来,舒漓被海浪冲到海岸,只见那黑色的海水再次在翻滚呼啸。
慢慢的天空开始明亮了一些,只见一个身穿红衣满头白发的少年站在海面上,那位少年旁边跟着一只灵兽,一把琴,那个人的背影像极了白邪,可与白邪又有些不同,可惜隔得太远,舒漓看不真切,只能看个大概。
再看看那少年对面的人好像是一位女子,只见那女子一身红衣手持利剑与那位少年形成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