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核大佬,喜提贵子(102)
白癸跟看个傻子一般看着郑松源。
男人傻呵呵一乐,快乐极了,一把搂住白癸,顺势还蹭了蹭对方额头。
白癸浑身一僵,伸手就要推,却被对方搂的更紧,耳边传来轻声提醒,“大哥,这都是人设,为了更好融入角色摆脱以前的身份,这样才不容易被对方发现。”
已经都快到午夜时分,候车厅人虽不多,但零零散散都是眯着眼睛休息等发车的,白癸只能压低声音,狠狠一脚踩在对方的鞋上,“别弄错了,傻小子,你爱上的可是邻村守寡的泼妇!”
突如其来被狠狠踩了一脚,额头冷汗都冒出来了,最后只能默默地一瘸一拐跟着“白寡妇”老老实实坐在了候车厅长椅上。
大概等了二十多分钟,开往邻省的汽车准备发车,两个人一前一后上了客车。
上车这中途竟然还有几个人给他让道,穿了一身女装,想到郑松源说得什么人设,白癸只能点点头表示感谢。等他坐定之后,才反应过来,可笑,这些人难道瞎吗?他一个纯爷们都能认错?!不对,是把自己当成孕妇了吧?!
郑松源将背包放在头顶行李架上,正准备坐在白癸身边,却听到对方低吼了一句,“你坐远点!”
郑松源一脸无辜,发现白癸脸上的表情着实不善,最后思考了一番,乖乖地坐到了侧后方空座上。
晚班车人员并不多,大家坐得零零散散,关上车门,验票员从前排挨个验票,最后走到白癸面前,“票呢?”
听到声响,白癸扭过头,黑着脸一副生人勿进的表情望着对方。
验票的姑娘一怔,心道,长得真好看...不过这什么表情?
后侧方的郑松源急忙递过两张票,笑呵呵说道:“两张,我们两个的。”
接过票,验票员登记了一下,眼神又瞄了一眼,发现这一脸黑的姑娘肚子竟微微鼓起,恍然大悟,朝郑松源说道:“你对你媳妇好点,坐那么远做什么,怀了孕的人都不照顾一下?”
白癸一愣,脸色更加阴郁。
郑松源急忙点头称是,想抬屁股坐过去,却被白癸一个眼神给吓抽抽了,于是还是老老实实缩回原座位上了。
这中途的小插曲,让本来穿着女装即将生产的大佬感觉更加不爽...
一路上闭着眼睛皱着眉头,心中将郑松源的祖宗十八代统统骂了个遍,车内的灯光一暗,安静的环境,车又开得很稳,白癸气着气着竟然越来越困...脑袋想找个地方靠一下,迷迷糊糊撞了好几次车窗玻璃,烦躁地又摆直了脑袋...
正当他的脑袋再一次又要撞到车窗的时候,一只厚实的手掌垫在了他的额头上,白癸慢慢睁开眼睛,鼻腔里都是熟悉又安心的味道,他慢慢转过头发现郑松源默默地看着他...
白癸:“...你怎么过来了?”
郑松源调整了一下座椅靠背,轻轻地将人带进了自己怀里,“来当你的枕头,睡吧。”
脸颊紧贴着散发着温暖气息的胸膛之上,在半梦半醒之间,身上又多了一件厚实的衣服,这家伙什么时候把外套脱了...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紧挨着郑松源的感觉并不讨厌,反而愈发的让白癸感到安心,所以在嘴边的话他也懒得再说了,算了,就这样吧...
汽车行驶了两个多小时,郑松源一直没有睡着,谨慎地关注着车内的每一个人举动。而自己怀里的人似乎睡得很熟也很安心,他小心翼翼地抬起手整理了几根遮住脸颊的发丝,对方长长的睫毛偶尔会微微一颤,是梦到什么了吗?会心一笑,郑松源从未想过,心脏能够被一个人微小的举动填补得满满当当。
又过了大概半小时,车内灯光一亮,怀里的白癸明显不安地扭动了一下身子,皱着眉头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坐直了身体,问道:“到了吗?”
郑松源收回左手胳膊,不经意地握了握发麻的拳头,“还没,到休息区了,要不要去洗手间。”
白癸揉了揉眼睛,“嗯,去一下吧。”
于是二人先后下了车,进了洗手间。
这边前脚刚进去,休息区又驶入一辆黑色汽车,从车上下来两个男人。其中一人先上了客车观察了一番,发现没有要找的人便迅速离开,下车时整理了一下外套,能看到腰间别着一个类似枪/支的物体,右耳戴着耳麦,传来一个熟悉的男声,“如果看到林上水要活的。”
“是。”
两个男人慢慢走向洗手间,走在后面的那位转过身将“清理中”的支架摆在门口,随手关上了男厕所的门。
过了一会儿,男厕旁边的残疾人专用洗手间门打开了,白癸狠狠地打了哈欠,伸了个懒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