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芳华(1024)
“要斗法吗?”他搂得更紧,唇齿间含混不清问。
陆落yù咬,又被他捏住了下颌。
他到底是千衍的得意弟子,记忆一恢复,他术法胜过了初学成的陆落。
陆落学成术法不到一年,颜浧前世学成了近十年。他的记忆恢复了四年多,他已悉数想起、找回。
陆落在术法上赢不了他,唯有拳打脚踢,近身ròu搏。
那更是毫无胜算,被他亲得几乎窒息,脑子逐渐混沌,她停了下来。
他也松开了她。
“我知你在此地有要事,给你五个月,赶紧忙好了,到京里来,我慢慢偿还你的债。”他最后轻轻在她耳边chuī气,热làng一阵阵往她身上涌。
“不需要,我不会去!”陆落厉喝,往旁边挪。
“你去不去,我说了算!”颜浧道。
从此以后,他来拿主意,他再也不能迁就她半分,免得重蹈覆辙,再被她嘲笑。
陆落心头一冷,他的笃定让她想到了什么,道:“你若是敢对我叔公下手,用我叔公bī迫我上京,我杀你全家!”
“杀我全家?”颜浧玩味这个词儿,竟很喜欢,觉得俗且霸气,适合他这种粗鲁军士。
不太符合陆落的xing格,不过有趣。
他轻笑:“好,给你杀,到时候你吩咐一声,我把他们全部捆绑起来,连宫里的太皇太后都捆到你面前,任你宰割。”
陆落气结。
他还有公务,耽搁不得,暂时先抽身离开。
他走的时候,看了眼水长宁的屋子,低声道:“别招惹新的人进来,白搭一条命,咱们俩这辈子够闹腾的……”
“收起你的龌龊!”
就他们兄弟把他们的落落当个宝,其他人谁在乎!
贱骨头!
颜浧离开了镇子。
他答应恩断义绝,两不相欠,直到他确定陆落真的不管他死活时,要跟他毫无瓜葛时,他怒了,食言了。
他答应成全陆落和柏兮,直到陆落用言语攻击他,上辈子娶了个媳妇还做和尚,一辈子没碰到人家,他也怒了,同样反悔了。
相让,不仅自rǔ,也侮rǔ了落落,更侮rǔ了墨谷!
他们是旗鼓相当的三人,谁也不用谁同qíng!
陆落不是个好的舵手,她只会把船往深渊里开,船上的人都万劫不复。
上辈子那条船,都是被落落自己毁了,她做不到!
这次,颜浧要自己掌舵!
陆落肺都气炸,被他亲吻过的唇,让她恶心了好一阵子。
他亲的是她,心里想着的却又不是。
陆落非常明白她是谁,颜浧却完全分不清了。
她又气又悲。
颜浧想不起来,她难过生气;他想起来了,她更生气。
他想起了前世,陆落似乎失去得更彻底。
颜浧的面目,越发可憎、愚蠢,亦或者,他更爱前世那样娇娇女。
成亲了不给他睡,不给他碰,肯定是动不动就眼泪汪汪的,惹得他怜惜,似朵高岭之花,可远观不可亵玩。
到了陆落这里,硬碰硬的,反而激起了他的斗志,他倒是不客气上下其手。
没什么可比的,在他们心中,陆落和前世就是一个人。
可陆落分得这么清楚。
她很矫qíng的自找苦头。
陆落想跟前世的人一刀两断,彻底不承认,可她的术法又是她师父教的……
到了这里,陆落的思绪就作茧自缚,已经把自己捆死了。
挣不脱,逃不开!
没人在跟前的时候,也不必逞qiáng给谁看,陆落眼泪止不住的流。
一切都变了,她幻想过的生活,完全变了模样!
她记得的后世没有男人招惹,有时候心qíng寂寞时会叹自己没魅力,如今想起来,那时候才是真正的舒心。
那晚的话,水长宁也听到了,他不发一语。
过了好几天,天气晴朗,阳光把庭院照得gān慡,陆落将被褥、衣裳全晒了,满屋子阳光的味道,她心qíng好了些。
“敢对我叔公下手,我要剥了他的皮。”陆落每天夜里都要看她叔公的宿相,生怕颜浧对其下手,bī迫陆落上京。
颜浧暂时未到京师,叔公是安全的。
水长宁依旧每天出去算命。
“以后你每天出去算命,饭我来煮。”陆落道。
她无所事事,心中被颜浧撩拨起来的那点涟漪,怎么也压不下去,需得有点寄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