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我成了已婚戾气[快穿](54)
怀疑自己遇到高(精)危(神)分(病)子(人)的司机颤颤巍巍地开着车,不敢再往后视镜看去。
因此他错过了更惊悚的一幕——
在监控死角,青年粉色透明的指尖轻轻划过脚裸和裤腿,如微风般一拂,裤子却裂出一个小口,乍然一看像被利器割出的那样,脚裸处也浮现一道血痕。
做完这一切,萧亦珝才一瘸一拐地下了车。
虽然陆家离真正的上流社会还差得远,但家规比起许多世家大族来却不逞多让。这个点,他早误了陆家的开饭时间,陆老爷子现在想必很生气。
所以不找个背锅侠,简直说不过去。
“大少爷,”身着燕尾服的管家快步迎上来,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恢复成冷漠。
他微微躬了躬身,语气不卑不亢道:“家主正在生气,大少爷作为第一继承人,希望您今后能注意礼仪,不要给陆家蒙羞。”
这话着实不该由一个老仆说出,萧亦珝漫不经心地摆摆手,一个眼神都没递给他:“知道了。”
就这么个玩意儿,说好听点是管家,说难听点不过是陆家豢养的一条狗,天底下可没有主人对狗说“你好”的道理。
往常陆衍之对管家是尊敬甚至有些讨好的,虽然知道管家不喜欢他,不过现在,谁管你喜不喜欢我?
经过的仆人看到他,神情则比管家恭敬得多。人尽皆知,家主有意把位置传给大少爷,因此有眼力劲儿的人上赶着巴结陆衍之还来不及。
至于管家,他是陆宅里除陆氏一家外,唯一知道陆衍之身世的人。加上他看着陆父长大,心内对陆老爷子荒唐的不满,渐渐全转移到了陆衍之身上。
在他眼里,陆衍之就该为他母亲赎罪,就该理所应当地成为陆锡安的垫脚石。
理都没理管家铁青的脸色,萧亦珝径直走进灯火通明的大厅,陆老爷子果然坐在主座上,他年事已高,头发花白,唯独一双鹰眼炯炯有神,透出犀利的光来,仿佛能射到人的心里。陆父陆母则分别坐在他身侧,陆锡安辈分最小,位于最末。
看得出,几人早已吃过了,此刻还在大厅,不过是等着这场“三堂会审”。
“爷爷,父亲,母亲,弟弟。”
“几点了,你还知道回来!”陆父冷睨了萧亦珝一眼,他长得不像老爷子,但中年人该有的威严一分不少,“长大了翅膀硬了,这么多年的家规白背了?”
“就是就是,你这孩子,这么大了还不懂事,都快接手公司了,怎么还小孩子心性呢?”陆母笑着圆场,仿佛真的在为陆衍之开托。
可惜她的眼药功力不到火候,上了这么多年也没能败掉陆老爷子对原身的好感。
旁边的陆锡安正值年少轻狂,他顶着头红毛,戴着耳钉,像极了传说中中二病与杀马特的合体,说出的话也流里流气:“哥没准是进了什么温柔乡,出不来了呢!要我说......”
“锡安!”陆母严厉地看了他一眼,陆锡安才勉为其难地住嘴。他向萧亦珝耸耸肩,眼中悄然划过一抹恶意。
陆老爷子则闭着眼,不去看他。
萧亦珝冷眼看着几人自说自话,等到他们都停了,才缓缓开口:“有人要杀我。”
他语气平静,说出的几个字却让陆老爷子猛的睁眼:“什么!”
直到这时,他才用锐利的目光细细打量了“大孙子”一番。
萧亦珝脸上、胳膊处都是淤青,白衬衣上黑黑红红,裤子破烂不堪,细看脚裸处还在流血,明显就是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样。
陆老爷子登时就沉了脸,问道:“怎么回事?”
“下午的课程结束后,突然有几个人说锡安找我,我就去了,谁知被人从背后打晕,”回忆起不好的事来,萧亦珝脸色凝重,“等醒来,我发现自己被绑在一个杂物间,外面大概有四个人,正在聊天。”
“他们在聊什么?”陆老爷子隐晦地向陆锡安瞟了一眼。
陆锡安阴着脸想辩解,却被陆父拦住。
“没怎么听清楚,只是说什么‘里面那小子挡了人的路’,”萧亦珝摇摇头,脸上略过一丝挣扎,“爷爷,他们还说......”
“说什么?”陆老爷子犀利地盯着他,浑浊的老眼里闪着精光。
“说......‘陆家主生了个好儿子’!”
陆父勃然变色,心猛地沉了下去。他城府颇深,此刻并不辩解,只是探究的视线一直徘徊在萧亦珝身后。
“然后我躲在门背后,趁几个人进来毫无防备时,把他们打晕了,”萧亦珝愧疚地垂着眼,“爷爷,是孙儿不孝,给您惹麻烦了。”
陆衍之高中时是跆拳道部的,放倒几个人在别人眼里自然没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