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我成了已婚戾气[快穿](22)
慕容易寒气到发疯,却什么都不能做。他的帝位已经岌岌可危,此刻若做些什么,一不小心就会成为某些事情的□□。
他赌不起,只能将怒气憋在心底,等到合适的时机再发泄出来,于是陆冷凰和慕容易笙这对“有情人”就悲催了。
那日两人好事被撞破后,慕容易寒毁掉了慕容易笙作为一个男人的尊严,并将他关押于皇宫密地,日夜折辱,对外谎称慕容易笙暴毙。
而对陆冷凰,他完全失去了耐心,先是打掉其腹中孽种,然后命人押着她观赏慕容易笙的惨状,逼她交出火、药配方。
陆冷凰小产后本就虚弱,又被他恐吓,变得疯疯癫癫,像得了癔症一般,问起配方来一问三不知。任凭慕容易寒手段再狠,也难从她嘴里撬出半个字。
得不到配方,又沦落到四面楚歌的境地,连日来发生的种种几乎将慕容易寒脆弱的神经压垮。
这已经是今儿的第四个了。
站在紫霄殿前的李公公挥了挥拂尘,眼中闪过一丝怜悯,示意侍卫将小太监的尸体拖下去。
皇上最近越来越暴躁易怒,他们这种贴身伺候的阉人,吃力不讨好,被罚板子只是小事,一不小心丢了性命也是常有的。
就像这小太监,不过脚步声重了些,竟叫活生生杖毙了。
李公公不免生出一股兔死狐悲的凄凉,这苦日子,什么时候才能到头呢......
在这样的情况下,转眼就到了处斩之日。
萧亦珝仍然保持着淡定的心态,甚至反过来安慰负责照看他的狱卒。
那狱卒堂堂一个七尺男儿,如同死了爹娘般嚎啕大哭,弄得萧亦珝哭笑不得,心底却未免有些嘲讽。
岚芜的一生,从来没有为自己活过,杀他的是慕容易寒和陆冷凰,可让他心灰意冷的是他为之奉献一切的百姓。
当他被下狱时,当他被污蔑时,当他被施以火刑时,曾受过他恩惠的百姓,在哪儿?
他们在用最恶毒的语言咒骂岚芜,把菜叶、鸡蛋毫不犹豫地扔到他脸上,戳着他的脊梁骨指指点点,浑然忘却真正救苦救难的并非所谓的上天,而是自己面前那个狼狈不堪的人。
所以啊!人心是最反复无常的东西。
只需要一点点的花言巧语,就能把这些愚蠢的人彻底扭转,他们的无知和自以为是将会成为比刀剑更伤人的利器,狠狠捅进好人的心脏,取悦恶人的嘴脸。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大概就是如此。
何况,狱卒这一场可谓白哭了。
除非不想要皇位,否则慕容易寒绝对不可能杀他。最大的可能,就是在午时三刻收回成命,给百姓营造一个悔改的形象。
萧亦珝正是清楚地知道这点,所以有恃无恐。
“走吧!”干脆利落地起身,拍拍长袍上的尘土,萧亦珝跨出了牢房。
在牢房里寂寞了三天,该出去收点利息了。
行刑地点在京城最东部的岭阳门,地属东街,是个闹市。萧亦珝的囚车一路从北门过来,沿路跟随的百姓约莫有上万。
尽管负责押送囚车的护卫有一百多人,还是挡不住层层人海。百姓就像疯了一样,拼命地往囚车靠拢,护卫用刀剑威胁不管用,又不敢真的随意打杀平民,心里有苦难言。
就在一行人寸步难行之际,囚笼中的人突然发声:“安静。”
声音并不大,可柔和的如同春风,仿佛能拂去每个人心中的暴戾。几个闹得最凶的百姓,竟然乖乖安静下来,无一人多言。
“谢谢大家对岚芜的厚待,”年轻的国师戴着镣铐,缓缓起身,分别朝四面鞠了一躬,“但岚芜犯下大错,死不足惜,请大家莫要违抗皇命,否则岚芜便是错上加错了。”
周围的百姓见此更加义愤填膺。
“大人,你犯了什么错,分明是那狗皇帝陷害你!”一人立即反驳道。
此人萧亦珝认得,其妹几年前被一纨绔子弟□□乃至自尽,他申冤无门,是岚芜为他讨回了公道。
“就是啊,大人!”又有一人附和。
此人他也认得,岚芜曾多次看望他病重的老母,遍寻神医为其母诊治。
“大人,且让我等救你出去!”这是岚芜一手提拔上来的侍卫。
“是啊......”
“大人......”
百姓的恳求声此起彼伏,护卫队队长额上却冒出了冷汗。
然而萧亦珝只是笑着摆摆手,语气平和:“不必了,死生有命,富贵在天,岚芜命中该当有此一劫。”
“大人!”
还有人想说什么,却见他将食指置于唇边:“不必多言,也请大家不要为难这些护卫,他们只是奉命行事罢了。”
“大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