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我玷污了您。”

萧亦珝：“……”

崽子，我看你怕不是有臆想症？

“不必，而且吾已有爱人，你无需对吾负责，”巫妖语气冷漠，“有些事，你最好忘掉。”

怎么会有爱人？不可能的！

洛尔的语气有些干涩：“那……您的爱人……在哪？我能见一见吗？”

巫妖如果真的有爱人，他在这儿呆了这么久，怎么连半个人影都没见着？或许，这只是对方拒绝他的借口，圣子的双眼黯淡起来。

“与你何干？”巫妖神情一冷，半神阶的气势全开，瞬间压得圣子喘不过气，“这是吾的私事！”

“可是……我、我喜欢您！”洛尔迪亚紧张得连舌头都捋不直，却还是鼓足勇气大喊出来。不管怎样，总要试一试！

他的额头手心都冒出了细细密密的汗水，看上去有几分狼狈。

巫妖无动于衷：“你喜欢吾什么？”

“您很温、温柔！”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喜欢！

圣子不敢将这句话吐出来，只能默默咽回喉咙口，他怕巫妖觉得他轻浮。

“呵，”萧亦珝冷笑，“吾救你不过三天，你就说喜欢吾，你自己不觉得可笑吗？”

“而且，吾的确有爱人，他比你强得多！”

“就算没有他，你又凭什么追求吾？凭你这点微末的实力吗？”

萧亦珝知道自己这话说得非常狠，但他既然有了萧赭，就不应该再跟别人纠缠不清。与其让这崽子抱着希望，不如让他彻底死心。

洛尔的确受到了不小的打击。

他发现巫妖说得没错。就算巅峰时期的自己，不过是英雄阶，凭什么去追求一个实力比他强那么多的人？

就算没有爱人，巫妖也不会答应他，何况……他能感觉到巫妖没有骗他。

洛尔的眼眶泛红，心里像有千万根针在刺一样，嫉妒几乎吞噬了他的心灵，让他心房的每个角落都酸涩不已。然而这些钝痛最终只化成了一句话：

“我明白了。”

“行，滚出去，以后不要再出现在吾面前。”

洛尔脸一白，只觉得心痛到不能呼吸。

他勉强露出一个笑容：“如你所愿。”

接着转身向大殿外走去，小小的背影充满萧瑟。

殊不知，白骨王座上看似无心的巫妖，此刻也不好受。萧亦珝强行把心里的痛意摒弃，尽量做出面无表情的样子来。

实际上，他一直跟在小崽子身后，护送他安然无恙地踏出亡灵深渊，去到安全的人类城镇，并找了一家旅店住下。

亲眼目睹小崽子进了房间，萧亦珝忍不住自嘲：当了几天父子，难不成就真成了父子？

他以为洛尔已经放弃了，可他不知道，洛尔此刻遇上了另一桩麻烦。

“想成为大陆的最强者吗？”一个充满诱惑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

洛尔警觉地睁开眼：“是谁？”

“宿主您好，我是气运系统，您强烈的愿望意识吸引了我，不知我能为您做什么？”

“不好意思，不需要！”

系统并不气馁，它见过很多开始嘴硬最后还是抵不过心中欲望而被它引诱的人：“宿主，您难道不想实现自己的愿望吗？”

“你知道我的愿望是什么？”

“无非是成为大陆的最强者，收获金币和地位，”系统的声音里满是蛊惑，“我可以帮您。”

“哦？那你准备怎么帮我？”洛尔好像来了兴趣，但系统不知道，他的金色瞳孔里毫无波澜。

“只要宿主提供足够的气运，我就能为您提供各种奖励，比如提升资质的宝物等等。”

“气运？怎么收集？”

“宿主，现在全大陆的气运都集中在深渊领主，”系统顿了一顿，“西斯卡尔.维亚卡洛斯身上，如果您杀了他，那么这些气运就都会变成您的。”

想对西斯卡尔不利？

洛尔怒极反笑：“那为什么选中我？我一个普通人，怎么敢跟深渊领主作对？”

“因为您的资质非常好，假以时日，必定能超过西斯卡尔。”系统赞美道，“而且，大名鼎鼎的圣子洛尔迪亚，有谁不认识呢？”

“可就算我是圣子，也打不过西斯卡尔，难道说……你有什么好主意？”

系统没能听出洛尔话中的杀意：“看样子您还不知道？西斯卡尔要教会把您送到他身边，不然就继续开战，圣子大人，您如果不杀他，死的就是您了！”

“什么？”洛尔迪亚满是震惊，他……在找他？

他收回眼底的情绪，继续与系统虚与委蛇：“你说得很对，但我还不知道你的样子，怎么相信你？”

“额……”气运兽还是第一次碰到这种宿主，它略微一思考，显出了真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