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何小菡的身子摇摇欲坠，差点没晕过去。

陆琳琅叹了一口气，对于陆瑾瑜的丧心病狂程度，她的认知也上了一个新高度，再问道：“肮脏的女人？这就是陆瑾瑜形容何小菡的话？”

“对，他对我们说过：何小菡这个女人很脏的……要不是想怀个孩子陷害大小姐，他都不想碰何小菡。他有洁癖……只喜欢那种干干净净的女孩……何小菡的处……是做手术弄来的……他还说过，何小菡就是一个人尽.可夫.的表子，为了钞票和他上.床……”

“……”

陆琳琅愣了愣，不由得捂住了孩子的耳朵，以免元逸听到啥不该听到的。

“……”

何小菡的眼睛空荡荡地盯着地面，好像一具失去了灵魂的布娃娃。

她的皮囊还是那么甜美，但是内里已经慢慢腐朽，就好像一具行尸走肉一般。

她是在认识陆瑾瑜之前，交往过一个男朋友的，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给了前男友。后来，她嫌弃前男友没钱，就和他分手了。又在朋友的介绍下，当了陆瑾瑜的小情人。

一开始，她就是太贪心、太虚荣才出卖自己的身体，想过一过有钱人的瘾。

可是……可是……后来，她是真的爱上了陆瑾瑜，真的对陆瑾瑜付出了真挚的感情……为了他努力学跳舞，还跑去国外参加各种比赛，只是为了让自己能够配得上他……

却没想到，自己在陆瑾瑜的口中，就是这么一个不堪的形容词——“肮脏的表子”。

陆琳琅扶额一叹，她都觉得今日的对话很残忍：“这么说，何小菡肚子里的孩子，是陆瑾瑜下的堕.胎药弄掉的吗？”

“是……”洪竞超点了点头。

“有什么证据吗？”

陆琳琅还讲究起证人证物来。

洪竞超道：“药是我帮大少爷买来的……是米非司酮片加藏红花……少爷让王保姆下在了何小菡的药膳里，再让大小姐你端进了厨房……王保姆也能作证。”

陆琳琅点了点头，问道：“还有其他人知道这件事吗？”

“少爷的韩国女朋友朴婧熙应该也知道这件事……”洪竞超呆呆道。

“朴婧熙？”陆琳琅根本没听说过这个名字：“她是谁？”

陆琳琅不知道这个名字，但何小菡的身子再次剧烈地颤抖了下：朴婧熙是陆瑾瑜的公司最近签约的一个韩国女艺人，长相非常的清纯动人。陆瑾瑜花了大价钱才把她从韩国买到中国来，给了她不少的资源，还有几部大IP的戏也选择了她当女主角。

只听洪叔道：“朴婧熙……是少爷两年前去韩国办事认识的一个女演员，朴的父母是在中国做生意的韩国商人，很有财力。少爷非常喜欢她，他给了朴婧熙很多资源。少爷说：朴婧熙这样的大家闺秀，才是他考虑的结婚对象……”

“朴婧熙也知道何小菡的存在？”陆琳琅觉得这件事很奇葩：“陆瑾瑜本身养了一个小情人，她也愿意跟陆瑾瑜交往吗？”

“少爷哄朴婧熙说：何小菡是陆家的竞争对手送上门的女人，意图窃取商业机密。他不会娶何小菡的，只是要演给竞争对手看，所以假装和何小菡走得近，用来麻痹对方……”

陆琳琅又好气又好笑：“那个朴婧熙就相信了陆瑾瑜的鬼话？送到他陆瑾瑜床上的商业间谍？!”

“大少爷给了朴婧熙一部分陆氏集团的股份，她自然相信他……少爷对朴婧熙小姐非常周到，但他什么都没给过何小菡，他说过，何小菡只会在床上撒娇，其实脑子不好使，甚至连骗他的钱都不会……”

“何小菡，”陆琳琅可笑地看着她：“这就是你的失败了啊，都好不容易进我陆家门了，你怎么不趁机多花点陆瑾瑜的钱？礼尚往来，这才合算嘛！”

“……”

何小菡的眼泪唰唰唰地往下流，因为屈辱和难过，她的嘴唇都被咬成了青紫色，这一次，她彻底从一场名为豪门的梦中醒了过来。

原来……陆瑾瑜始终都没对她有过半点真心。他连爱情都给了那个韩国女明星。

过了好半晌，何小菡才哭泣道：“我一开始……是为了钱……才跟了陆瑾瑜。但我……后来是真的喜欢他……所以，我后面不是为了钱……我以为我这样……他就可以……”

“怎么，你以为你出卖了身子给一个陌生男人，之后不花金主的钱，就能改变你的定位和人设，得到金主的真爱吗？”

陆琳琅只觉得这姑娘傻透了天，都什么年代了，还活在童话般的梦中呢——

“何小菡，从你为了钱，目的不纯接近他一开始，陆瑾瑜就没把你当个人看待。你，只是他用钱买来的，用的顺手的一件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