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要我养反派(穿书)(38)
孔从书朝前走了一步,离她更近些,摇摇头,道:“你还是这样,和当年一样嘴硬心软。”
这句话戳中双姐的痛点,“别给我提当年!当年的庄琼双早在你离开时就已经死了!”
一想到当年母亲以死相逼,平时不苟言笑的父亲偷偷落泪,庄琼双就觉得自己真是该打。
怒极,道:“花言巧语哄骗我,让我与自家父母兄弟反目,孔从书,你可真是好深的城府啊!”
孔从书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却不知从何说起,眼神指着双姐腰间的荷包,“那你为何还带着你我初时的定情荷包?”
双姐略一愣神,随即反应过来,快速把荷包从腰间扯下来,扔到他怀里,“不过是忘了扔而已。”
“现在,你我恩怨已清,再无瓜葛,若是再来我店前闹事,就休怪我无情!”说完,转身正要走。
扑通一声闷响。
她回过头来,看见孔从书倒在地上,不省人事,嘴唇发白且干裂,手里还紧紧撰着那个破旧荷包。
刚刚在内心筑起高大坚硬的城墙,轰然倒塌,两步并做一步冲回孔从书身边。
颤抖着手探了探他鼻息,发现呼吸微弱的几乎难以察觉。
顿时慌了,把他抱进怀里,抬头询问着孟于盼,“怎么办啊,怎么办啊。”
孟于盼也没见着过这类情形,但起码比方寸大乱的双姐要冷静些。
安抚她到,“先抬进屋里,我去找个大夫来瞧瞧。”
双姐连忙点头。
屋里只留下庄琼双照顾还在昏迷的孔从书,孟于盼拉着大夫到外头了解情况。
这位大夫资历比较老了,什么情形没见过,叫孟于盼她们不用担心。
“姑娘不必担忧,他只不过是气血不足,再加上没休息好,调养几日就好。”
“不过……”大夫欲言又止。
孟于盼道:“大夫有何话,不妨直说。”
“他身上那些伤痕要尽早处理,不然溃疡化脓就麻烦了。”说着,从医药箱里翻出几瓶药,递给孟于盼。
接过药,付好银子,感谢过后,将大夫送出了门。
待回到房间后,发现孔从书已经醒了,他们二人坐在那相对无言。
双姐一直低头看着自己的鞋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孔从书就一直盯着她,生怕她跑了一样。
孟于盼走至双姐身旁,弯腰与她复述一遍大夫所说的话。
她听过之后,神情并无变化,只是起身猛地一下扯开孔从书的衣襟。
胸口大片伤痕暴露于空气中,有鞭伤,刀剑伤,棍棒伤,甚至还有烙铁伤。
有的年代久远已经结痂,有的还是新伤,皮肉都翻起来,血淋淋的。
庄琼双的泪水一下就决堤了,一颗一颗滴在床头。
孟于盼自从认识她以来就没见她哭过,今个一日哭了两回,也是难得。
可见她从未放下过眼前这个卧榻的男子,纵然说的都是些绝情话,可又有几句是真?
她小心翼翼问道:“这怎么弄的?”
孔从书并不回答,只是摇头。
默默把衣襟盖回去,遮住狰狞的伤口,微微坐起身,伸手替她抹干净脸上的泪水。
清了清嗓子,开口道:“我没事,那年的确是我对不住你,你要如何罚我都好,就是不要赶我走。”
这次庄琼双没有甩开他的手,只是一脸希翼的望着他,“那你说你的苦衷啊!你为什么要在婚宴前夕悄摸离开?”
孔从书犹豫一会,自觉把手拿开,问道:“你会信我吗?”
还不等双姐回话,他就说道:“罢了,终究是我负你。”
“我们相遇那年你正值桃李,又是这城有名的美人,而我只是一介苦寒书生,无家势,无背景,你爹娘哪里肯将你嫁与我。”他娓娓道来。
字里行间满是辛酸。
庄琼双不解,“可他们后来同意了,不是吗?”
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信他,瞧他这模样,也不知道经历了什么。
“你当真以为你说非我不嫁,他们就同意了?”
孔从书苦笑,“他们不过是怕你做什么出格的事,才假意答应,婚宴前是他们将我打昏扔出城去的。”
庄琼双几乎下意识就喊出来,“不可能!”
“我早知道你不会信。”他心中苦涩。
双姐喊出来之后,觉得不妥,又问道:“那你为何不回来寻我?整整十年,十年呐。”
“我回来又有何用?还是会经历一遍相同的事。”孔从书有些颓靡。
随后又振奋起来,“我要八抬大轿,风风光光迎娶你,所以那时我就下定决心去了京城,我要考取功名。”
他平淡的讲述着像是别人的人生,“许是我气运不佳,刚到京城时,识人不清,遭人陷害,入狱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