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医妻(5)
林夕媛又呛了两口水,凭着仅存的理智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这幅身体不是自己的,穿着不知道是哪个朝代的粗布衣裳。
很幸运的是,意识能感觉到一直陪着她的医疗芯片还在。这让她感觉安慰了许多。
然而这并没能让她高兴太久,芯片内所剩的积分被重置过,一如她第一次拿到时一样,只有可怜的两百分。
两百个积分,也就够兑换点医护用品和药片,做手术什么的压根就不够……
林夕媛哀叹着,在脑海中搜索着可以用于自救之物,最后将目标锁定为医用转移板。
黑夜之中,没有人注意到这板子是如何出现的。林夕媛抓着板上的拉带,将身体趴在上面,一路顺流疾驰。
不知过了多久,水势渐缓,板子在水上无规则地荡漾,她又累又困,竟是就这样睡着了。
林夕媛是被人给喊醒的,她睁开眼,就看见一群人围着她:“醒了醒了!还真是命大啊!”
林夕媛渐渐地恢复意识,这才记起自己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这是哪里?”她开口,声音弱的不像话。
一旁有人递过来水囊和一块泡了水的窝窝头:“刘家村,看你的样子,是从江边被冲过来的吧?”
“是,我好像一直顺水飘到了这里,谢谢你们,谢谢。”林夕媛接过村民递过来的东西,先把自己肚子填饱。
见她缓过来了,村民们又问了她家里的情况,林夕媛自然是不知道这些的,所以面对问题只能频频摇头。众人见状只当是情况不好,所以也没再问。
刘家村也被淹了,但情况还好,如今天也晴了,看样子洪灾能稳住了。众村民见她没事,就让她在一边先歇着,各自散开清理自家里的污水。
林夕媛歇了一会,感觉身上慢慢有了力气,只是穿着湿衣黏腻地难受。一旁一个妇人见了,就让她到家里换了自己的旧衣。
林夕媛感激不尽,歇了一会也来帮忙,晚上左右也无处可去,那妇人相邀,她也没再纠结地在这家住了下来。
“刘嫂,实在是太谢谢你了。”
“不碍事,我家男人在外地,家里就我跟孩子,正好能挤一挤。”
半夜的时候,两岁多的小男孩突然啼哭不止,刘婶一摸,顿时慌了神:“糟糕了,石头这是发热了!”
林夕媛自然也被这一嗓子嚎醒了,眼看着刘嫂慌慌张张地就要穿衣服去找大夫,这大半夜的外面又都糟了水,林夕媛不放心,连忙拦住:“你别急,我会一点医术,让我看看吧。”
“你会医?”刘嫂又惊又喜。
“嗯。”林夕媛假装把了会脉,片刻后松了口气,“没事,就是普通的发热……你等我一下。”
她起身端着蜡烛摸到厨房里,偷偷在里面从芯片兑换了一包美林,本来想直接拿水兑一下,却发觉缸里的水有点混,想了想又兑换了一小瓶生理盐水,和好端了过去。
“给他把药喝了吧。”
“这……”
见刘嫂将信将疑,林夕媛笑着安抚:“你收留了我,我又怎能恩将仇报害你呢?”
刘嫂本就是朴实之人,经她一说也不再犹豫,林夕媛帮着她抱住孩子,两人合力把药灌了下去。
过了半个时辰,刘嫂再一摸,不由得喜道:“真的不烧了!妹子还真有一手!”
“不烧了就好,快睡吧。”
林夕媛第二天再起来出门的时候,发现大家看她的眼神格外友善,她正闹不明白时,忽然发现刘嫂在一旁兴冲冲地跟别人说她兑了一碗糊糊,就把石头的烧给压下去了。
林夕媛哭笑不得,这怎么能是随便一碗糊糊的事呢?
不过说到昨晚的药,她想起另外一件事:“刘嫂,家里的水都是在井里打的吗?”
“是啊,怎么了?”
“刚遭了灾,这水怕是不干净,你跟大家说家里用水一定得烧开了才能用,虽然是大夏天,现在也不能贪凉,不然容易生病。”
“会吗……”众人听了议论纷纷。
林夕媛道:“是的,千万要注意一些。每当洪灾过后,容易发生瘟疫,必须谨慎。家中最好都烧醋熏一熏,等这地面水干了,再洒点石灰草木灰,这样能预防一下。”
村民见她说得认真,于是也都听在心里,回去之后都照着做了,反正熏个醋也花不了几个钱。
林夕媛在刘家村住了五日,心想着自己也不能一直在这里打扰,只是她如今仅仅晓得这里是离国一个叫洛临县的小地方,除此之外一无所知,一时间也轻易不敢自己闯出去。
就在她犹豫不决时,县衙的差役们来了,往村口贴了张布告,又敲锣打鼓地说疫情渐起,让各家别吃生水,撒灰熏醋,及时预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