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象全靠自己追,一追发现不是A(女A男O)(34)
“你想吃什么?”江无月问。
“随便。”卞庭树说。
“……”江无月无语了会儿,说,“那我来定吧。”
“不能吃辣的,不能吃酸的,不能吃发的……”江无月边走边说,手指在手机上滑动,“那能吃的就少了。”
卞庭树说:“没事的。”
江无月说:“那我们去吃药膳吧……让医生配好方子给我们做,总不会出错了。你能吃药膳吗?”
药膳?他没吃过,但能吃的他都吃。于是卞庭树不确定地点点头。
江无月笑着说:“行,刚好我知道附近有家药膳馆。我先预约一下。到时候吃不惯我们就换。”
吃饭还需要预约吗?卞庭树想。那得是多难得的地方啊。他穿成这样可以进去吗?他低头看了眼随便穿出来的洗得发白的灰T和破洞牛仔短裤。
江无月以为他冷,心里有些无奈,她身上也就一件长袖,没带多的衣服:“冷了是吗?前两天降温了,你出门也不多披件衣服。快到车了,车上有小被子,忍一忍啊。”
也不是很冷。卞庭树默默想,只是点点头。
江无月的车是银色的,由于人高,为舒服一些,车内空间势必要大一些,因此它看起来并不小巧精致,反倒有些霸气。好歹是卞庭树第一次上自己的车,江无月服务到家,替卞庭树开了副驾驶的门,又从后排拿了备用的毛绒被递给他,接着自己上车,系安全带,调导航。
卞庭树接过拿毛茸茸的小被子,觉得有些不适应。车里有一股香味,清爽,甘甜,小被子上也有这股甜味。是江无月的味道,一种少见的Alpha甜香,在她身边时总能若有似无地闻到,一开始他以为是人造信息素,毕竟很少有Alpha是甜香,但是后来发现,确实是属于她自己的味道,卞庭树便知道自己又刻板印象了。现在在属于她的私人密闭空间里,这股味道更为明显和清晰了。没有令人难受,柠檬的清爽和蜂蜜的甜美,很少有人能拒绝得了。是一股让他……想凑上去仔细品嗅的味道。卞庭树被自己脑海里的想法惊到了,僵直地坐着,谨慎系好安全带,把被子小心翼翼捧在膝上。
江无月看他那如坐针毡的模样,气笑了:“我又不会把你吃了。”说完她忽然想到,她是A,卞庭树是O,某种程度上确实可以“吃”掉他。是了是了,当初她以为两人都是A时,曾幻想过两人的交往大约如前世男女朋友;但现在不一样了,他们是ABO世界的经典AO组合,互换地位,那在床上时,也该是互换体位……江无月忽然猥琐地笑出声,一脸“这不是更好吗”的可怕表情。
“?”卞庭树身上有些发毛,“?”
见卞庭树耳根红了,江无月便不逗他了。万一把人惹到恼羞成怒跳车跑了呢——想起医院里卞庭树那身手那目光,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她调了车载音乐出来,是舒缓的纯音乐,偶尔有空灵的女声轻轻附和。
“我累的时候、烦躁的时候会听纯音乐。”江无月看了一眼直直往前看的卞庭树,“上次放这音乐时,我刚出差回来,去医院找你。”
卞庭树闻言,转头看她,眼神复杂。
江无月笑了笑:“还好你没事。”又说,“换个音乐吧,现在心情高兴,听这个曲子想睡觉。”
江无月在开车,不方便,由卞庭树来调。卞庭树调了几首都是甜美活泼的女声快歌,便选了一首顺耳一些的。
江无月笑了笑:“车一般只有我自己用,所以车里只有我听的歌……你喜欢什么,拿我手机搜一下,载入车载音乐里就好了。”
卞庭树没动江无月手机,反而听了一阵又甜又欢快的歌,忽然笑着说:“你听的歌也很像你。”
江无月心一动,这是卞庭树第一次主动表达对她的看法,默不作声地,她问:“很甜蜜,很欢快,很吵闹?”
卞庭树没说话,又笑了一声。
行吧行吧。
江无月又无奈,心情又不可抑制地还挺好。原来她还挺甜的啊。
“你听什么歌?”
卞庭树伸手关掉音乐,拿自己的手机放了一首歌,迫不及待的样子像是在展示自己心爱的玩物。
是极为小众的音乐类型。那也是一道女声,空灵,悠远,在轻灵的音乐声里,吟唱着不属于人类的语言。江无月只听过一两次,因为听不懂在唱什么。这类音乐的歌词所用的语言,是百年前一群人后天创造的所谓“神语”,与现今通用的世界语截然不同,它发音有些违背通用语发音的习惯,吟唱起来却真真好似不沾红尘的神仙在耳语。
“你听得懂吗?”江无月忍不住问,她身边也很少人会喜欢这样的音乐,因为难以产生共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