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象全靠自己追,一追发现不是A(女A男O)(27)
这个世界没有男女大防的历史,但男女性之间也会稍微避讳以示尊重。像她这种程度的暴露其实不算什么,要这件吊带裙不是睡裙,她能给穿上街去。谁能想卞庭树都二十七岁了竟然纯情到这个地步,也太可爱了点。
江无月忍着笑,假装没有听懂,只说:“你在关心我吗?谢谢你呀。不过屋里不算冷,这样子还好啦。”
卞庭树侧头瞪了她一眼,一脸一言难尽。他也不好把“将衣服穿上”直白地说出来,既然对面的A都不在意了,他作为O有什么好替对方在意的,于是也不提了,只微微侧着头,不直视屏幕。
“有事?”他又一次问。
江无月见没有逗着他,也不说了,乖乖找了件薄开衫披上。卞庭树展示出了尊重,那她也该礼尚往来,不要让他不自在。江无月也不说自己是不小心碰着的,只说:“一天没见你,想你了呀。”
卞庭树一脸无从适应,干脆把镜头直接打到白墙上,懒得面对厚颜无耻的江无月。
江无月哈哈大笑,又说:“让我看看你嘛,让我看看你有没有好好照顾自己。现在是一个人住吗?一个人方便吗?”
那边轻飘飘“嗯”了一声,也不把镜头转到人身上。
江无月追问:“现在可以稳稳地走路了吗?”
卞庭树说:“可以。”
“挺好挺好。”江无月开心,“那也不要总压迫它呀,医生说要尽量避免重心放在左脚上。那你洗澡要注意防滑呀,实在麻烦就擦擦身子得了,关键时期也不讲究这些。”
卞庭树还是轻飘飘地“嗯”了一声,也不知答应还是不答应。
江无月严肃地说:“你认真听呀,一个人住,在浴室里滑倒的话很危险的,浴室里滑,不小心很容易摔骨折的。而你伤口都没有好,一摔就怕把伤口摔崩线,伤口还沾了水,那就更惨了。”顿了顿,她又说,“你现在这个情况,本来就是离不得人的,偏偏你又不愿意别人来照顾你,那你就得自己多加小心。明白吗?”
镜头晃动,又转回了卞庭树脸上,表情似乎闷闷的,低着头。
江无月有些好笑,语气软了下来:“我也不是凶你,是担心你。本来伤口快好了,一折腾反而更严重了,得不偿失,是不是?”
卞庭树便轻轻应了一声。
江无月见卞庭树不愿意在这个话题上打转,于是转了话题:“刚给你分享的电影是我最喜欢的科幻片啦,剧情紧凑,特效完美,选角非常棒……”
叽里呱啦夸了那几部电影一顿,说得江无月有些口干,视线飘到镜头外去找水。
卞庭树恰好打断她:“你先去吹头发吧。”
江无月说:“没事,我只是去找水喝。”说着举起手中的杯子晃了晃,还喝了好大一口水,鼓着嘴向镜头示意。
卞庭树只说:“吹头发。”
江无月才不想去,一去他不就挂断视频了嘛。这次视频是侥幸,下次视频指不定是什么时候呢。
江无月于是说:“干发巾包着,没一会儿就干了。”反正你短发,估计没用过干发巾,不知道干发巾的吸水性能,嘻嘻。
卞庭树沉默了会,看了眼她的干发巾,似乎明白了什么:“我不挂视频。”
江无月乐了:“真的呀?这么好说话啊?”
卞庭树又转了镜头,懒得理她了。看样子她不去对方也不想理她了。
江无月嘻嘻一笑:“那我快去快回,你要是敢挂你给我等着。”话是这么说,但是卞庭树真的挂了她也没什么手段就是了。
头发确实干得差不多了,随便吹吹发根,把发尾的潮气吹掉就好了。她对着镜子揉了揉略略潮热蓬松的头发,整理一下仪容仪表,又蹦回床上找手机去了。
对面镜头打在白墙上,江无月松了一口气。真的没挂。
“庭树?”江无月唤了一声,“你还在吗?”
镜头晃动两下,转回卞庭树身上,从那灰色的T恤晃到了下巴,似乎没刮胡子,下巴有些青黑。
“一个人在家,连胡子也不刮吗?不难受吗?”江无月笑着问,“不过也是,我在家的时候也懒得化妆。”
卞庭树一僵,镜头又打在白墙上。
江无月觉得甚是有趣。这害臊别扭真是展露得明明白白,偏偏这人还不自知。
“胡子不刮好不好,我想看看你胡子长长是什么模样。”江无月说,卞庭树外形硬朗,留胡子一定超级无敌帅,想看了,“留胡子还可以做造型,你知道吗,现在胡子造型都分流派了,什么野兽派,什么抽象派,什么复古派……”
卞庭树没回应,镜头一动不动地定在白墙。江无月“啧”了一声,行,又不理她是吧?就算不留,还当她没有他的照片吗——虽然全是偷拍的——自己把胡子P上去就完事儿了,还想看什么样P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