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象全靠自己追,一追发现不是A(女A男O)(22)
卞庭树笑了笑,没说好还是不好。
“电影里女主太帅了吧……”江无月说,“那段打戏,绝了。”她试着摆几个姿势,反倒像是肢体不协调的人在逗乐子,放弃了。这是她看得最认真的一段,女特务什么,听着就好酷。
卞庭树说:“这样吗?”然后一点一点慢慢还原女主倒吊钢丝绞杀敌人时的动作。
“?”江无月惊叹,“你也太厉害了吧?”
卞庭树笑了笑,说:“她和男主不认识之前与他对打那段,才叫绝。”他又慢慢地还原了那个场景,眼神变得极为危险锋利。江无月想,这要不是他受着伤,瞧着这气势,一手能打飞一个她。卞庭树在收手时,那冷冽的目光扫了江无月一眼,江无月下意识正襟危坐,心想卞庭树就算受伤了也能一手打飞一个她。
学完这段,他又说:“我真是不明白为什么女主要在最后的时候回头看男主一眼……明明知道情况危急,不然也不会受伤。”
江无月笑着说:“因为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着回来,所以想在走之前多看男主一眼。好在她平安归来了。”
卞庭树却说:“如果能活着回来,看多少眼都成;但是不能活着回来……那她的回头只是徒留未亡人伤感吧。”
江无月很惊讶卞庭树这样的说法。她想大部分人都是她这样的想法,是从离开的人身上考虑。然而卞庭树却是站在留下的人的角度思考。她想起以前听到过的一句话:留下的人才是最痛苦的。卞庭树这么说,不无道理。
于是她说:“确实。她或许知道,但是情不自禁吧。”
卞庭树赞同地点点头,又说:“他们骑的摩托好酷。”
江无月笑了笑,心想这是特效做的,能不酷:“男女主当然要配上最帅的坐骑。”
“这个动作……”卞庭树放下碗筷,又慢慢做了个炫酷骑车的动作,“好帅。”
江无月想你记性咋这么好呢,眼瞅着他一副“伤好了我就这么玩”的表情,赶紧说:“这些都是特技和特效合成的,你可别学。”
卞庭树一愣,收回动作,又端起碗筷。
江无月以为自己扰了他的兴致,有些过意不去,才想说要不咱们可以去摩托俱乐部问问能不能做这样的动作,卞庭树就说:“在海里的那一段也好棒。我还没见过海,海浪真的这么高吗?”
江无月松口气,说:“差不多,不过电影里更夸张一些”
卞庭树也笑:“那也够可怕的。但是女主好厉害……”
江无月微笑着听卞庭树说话,发现卞庭树是真的喜欢这部电影。他眼睛亮晶晶的,会花更多的话来描述心中所想,他记得细微的细节、甚至动作,他对里面的任何东西都感兴趣。原来他有喜欢的东西时是这个样子,连说的话都能顶往日一整天。真好啊。
饭后,医生过来例行检查,说:“没问题了,可以出院了。一周后来拆线就行了。”
江无月松一口气,送过医生后,开始收拾东西。左右护工没什么,江无月就把他打发走了——待会若是卞庭树真没法走,那就继续住院;勉强能走,那就拐回自己家;能无障碍地走,那行吧没她的事了。
江无月没让卞庭树动手,一来他看起来没方便到这程度,二来东西也不多,随便塞包里,到时候往车上一扔就完事了。
收拾好后,江无月跟卞庭树说:“我去办出院手续,你在这里等一会儿。”人不多,手续也简单,没一会儿搞完后,回来龇着牙跟他说,“工地的人也太不够意思了,住院费都不愿意先行垫付。”又把**和住院证明医生证明之类的单据给他,好让他回去开证明。
卞庭树收好单据,摸着手机边缘发了好半天呆。
江无月最后一次提议:“我送你回去吧,不用叫车了。”
卞庭树只摇头。
她只好无奈地说:“那你自己叫个车。”
背起包,江无月向卞庭树伸出手:“走吧大爷,小的扶着您。”
卞庭树看着江无月的手,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一点一点红了,阳光的滤镜是极好的,那脸俊得要冒仙气了,染了艳色后简直是下凡的仙君。
“怎么了?”江无月心又软又好笑。她的手有什么吗?她下意识也往自己的手心瞧,猛然想起昨晚趁卞庭树睡着后悄悄咪咪满足自个儿的牵手少女心的事,此刻被卞庭树盯着的手,正是昨晚作案的右手。小动作被揭发,江无月面上也挂不住了,腾地变了个卞庭树的同款红脸。
淦啊,这臭男人昨晚是装睡的吗?
江无月一边心底臭骂昨晚的自己鬼迷心窍禁不住诱惑,一边臭骂这个狗男人装睡玩弄自己,一边又想两个成年人了玩这点小把戏哪儿至于纯情到这地步。她稳了稳情绪,率先开口,当没昨晚那回事儿:“行了,走吧,你的腿不宜久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