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主令(重生)(100)
可是后来,她发现她错了,并且还错的离谱。
试问,人的私欲就像那无底洞一般,即使把她榨干榨净,只会把对方的胃口养的越大,怎会填满?
后来果然,当她失去嗅觉,没有了调香宗师的那层光环后,这些人逐渐露出了獠牙,把她最后的价值给剥削干净,扔在别院。
她不懂,为什么要这么对她。对于前世的一切她都无愧于心。
她对陌生人救死扶伤,不求回报。对父母慈孝恭顺,对妹妹有求必应,对丈夫一片痴心,对婆婆恭敬从无怨言,对小姑子大方疼爱......对香道至诚,把香阁当成她的信仰......
可最后她死的时候,一无所有,血肉被榨干,信仰被摧毁,都说好人有好报。可她活了这些年,却仿佛一个笑话。
曾经卑微到尘土里的那个她,早就死了,死在了人心上。
“不知父亲叫我来所谓何事?”苏柳掩去了眼中的恨意,对着上首的大老爷道。
“你还有脸问!”
苏柳面不改色地从地上捡起大老爷扔在她脚边的信纸,展开一览无余。
“柳儿,你既然与宋公子有私,为何不早告诉我和你爹,如今被宋夫人发现了,不过幸好夫人慈善,不曾怪罪你,并且还允了你们的婚事,还不快去拜谢夫人。”大夫人一张脸冲着宋夫人笑的极尽谄媚,对着长女催促道。
宋夫人瞥了眼妇人,看着对方那副上不得台面的小家子气,眼里闪过一丝嘲讽,按理说对方是侍郎夫人,完全没必要做这副姿态,完全跌了份,她只要一想到将来竟和这样的人做亲家,心里一阵阵的膈应。
不过显然,鄙视归鄙视,她对对方的讨好显然很是受用,只见她端起一旁的茶盏,用手掀开盖子缓缓地撇着茶叶,动作说不出的优越感,仿佛是在特意等苏柳跪伏在她脚下。
一旁的苏柳像是没听到母亲的话似的,如青松一般站在那,她看着纸上的字迹,眼里划过一丝嘲讽,这字迹明显不是她的,可父亲和母亲倒像是没发现这如此明显的漏洞似的,急着给她扣上私通外男的罪名。
这仿佛也太着急了些,“父亲,这信上的字迹不是女儿的,若父亲不信,可以派人去女儿的阁楼取女儿练字的字帖来,一查便知。”
苏柳的话,仿佛一颗炸弹扔进了水里,宋夫人喝水的动作猛地一僵。
“你这说什么胡话哪,这上面字迹怎会有假,再说宁伯府是多好的一门婚事,是别人求还求不来的。”大夫人看着拒人千里之外的长女,顿时急了。
大老爷面色微沉,“来人,去小姐房里取字帖。”
没一会儿,字帖取来了,大老爷一核对,上面的字迹果然和宋夫人带来的信中的字迹不一样。
面色稍缓了些。
小厮把信和字帖拿到宋夫人眼前,宋夫人拿在手中,细细校对。
只见字帖上的字习的是卫夫人的簪花小楷,清婉灵动,飘逸柔美,风骨跃然纸上。而这信纸上的字迹虽清秀有余,但却毫无风骨,两者放在一起比较,别说毫无相似之处,简直是贻笑大方。
宋夫人的脸瞬时难堪了起来,捏着信纸的手指甲发白,把手中的茶盏咚的一声重重地放在了桌子上站了起来,“既如此,今日倒是我不该登门了,哼!”说罢,一甩袖子,不顾大夫人的阻拦当即带着丫鬟离去了。
大夫人挽留的手无力地落了下来,“完了,这该如何是好?”她目光扫过一旁站着的长女,想也不想的一巴掌扇了上去。
苏柳的脸颊被打的偏在了一旁,她用食指划过嘴角,只见指上嫣红一片。
那白嫩的脸颊上映着一个狰狞的巴掌红印,嘴角带了丝丝嫣红。
“都怪你,你毁了棋儿还不够,如今竟连她最后的一条路都给砍断了,你好毒的心啊,早知道这样,当初就不该把你给生下来。”大夫人咬牙切齿地谩骂道。
苏柳闻言轻笑出声,“母亲,我没有做出侮辱门楣的事,你不应该高兴吗?倒是你捧在手心里的女儿做出了那等下贱不要脸面的事,这与我何干?”
“你还有脸说,棋儿好心好意找你和解,你却趁她不注意在茶里下毒,若不是你,她怎会发生意外还被人当场捉奸,落了个名声尽毁的田地。
我告诉你,这宁伯府你不嫁也待嫁,到时棋儿以平妻的身份进去,这是你欠她的,日后府里的中馈必须交到你妹妹手里,事事以你妹妹为尊,你妹妹诞下的孩子必须是嫡长。
若不是你,嫁入宁伯府成为正妻的合该是你妹妹才是,要知道,女子在夫家能不能站住脚,全看的是娘家,若是你妹妹将来在宁伯府受了分毫委屈,你以后也不用再回来了,我们就权当没有你这个女儿。”